車開出一公裡,琪娅的能力看不到它了。元懿問,“我們能打過它嗎?”
露西安說:“能,隻是比其他普通型要難殺一些。”
瑪修接過元懿還給他的刀,“元懿,幹得漂亮。”刀身上還有墨色的異種血,他把刀放到後備廂。
車速很快,風穿過破碎的車窗,灌到元懿身上,元懿閉上嘴,背着頭謙虛地接受了大家投來的欣賞眼神。
夜晚異種開始活動,阿普修補好裂開的盾,瑪修用一塊擋闆遮住破裂的窗戶。
露西安問沈回舟,“你在樹上沒有感覺到附近有異種嗎?”
沈回舟困惑,“真的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它為什麼不攻擊我呢?”
阿克蘇不可置信,“他居然不怕火。”黑夜裡的野獸都畏懼火焰,野外的生物遇到火都會繞着走。
琪娅一臉凝重,“我也沒有看到它,它之前一直沒有動,我們這次前後差不多在外面有一個小時,它居然一點沒動,這不合理。”
元懿,“為什麼它之前不動,等我們快走了又有動作呢?”
阿普說,“對啊。”阿普的盾是很厚的,它一下就打裂了。
返回路程較開來要慢,城外黑漆漆一片,車多行走了半個小時才到城郊,回到城内換琪娅開車。戰鬥消耗能量,大家在車上簡單地吃高知樂準備的奶酪面包。
露西安問元懿晚上什麼安排,回學校的話給元懿送到附近輕軌車站,和她們一起的話房子裡還有空房間。
明天是星期天,元懿晚上可以不回學校,元懿給奧利恩和海塔發消息,說自己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工作提供住宿,條件很好,讓她們不要擔心。
小群裡海塔和奧利恩馬上就回複她,海塔:“這麼晚了,真的不回來了?”
海塔:“要多留心眼,有啥問題一定要給我們說。”
奧利恩:“你把你工作地方的地方發過來,我來查查。”
元懿,“真的沒事,有事我一定和你們講,你們晚上好好睡覺,我很安全,不用擔心。”元懿把獵殺小隊的信息發到群裡。
元懿給露西安說,“我和大家一起吧,明天繼續出任務。”
得到答案露西安不再說話,閉目養神。
琪娅好奇,“元懿還在上學嗎?”
元懿,“對的,才剛開學。”
坐車無聊,阿克蘇問了個冒昧的問題,“元懿你今年多大,我今年26,畢業3年了。”
元懿不覺得被冒犯,像個真正18歲沒有保留的坦誠回答,“18,今年剛上大學。”
琪娅瞪大眼,“你才18歲?你今天的表現像40歲那樣成熟。”
元懿開玩笑,“我看起來不像18歲嗎?”
琪娅趕緊解釋,“不不,我沒有這個意思,我是想說,你有超出年紀的沉穩。我第一次出任務的時候,用了很長時間才克服撿異種屍體惡心感,而你有顆強心髒。”
元懿是可以看着異形電影下飯的,這些異種長得比異形裡的科學多了。
瑪修樂呵呵,“琪娅你好好開車,成不成熟和年紀沒關系哈,隻和個人的經曆有關系。”又像問小孩那樣問元懿,“上的那個大學?上大學感覺好不好?我讀完義務教育就出來工作了,偶爾還挺羨慕你們的。”
元懿,“諾瓦大學的赫爾墨斯學院,上學的感覺比上班好一點,如果你想,也可以繼續去接受教育。”
讀了研究生後,元懿已經對高才生,學術圈等通通驅魅。一個人,哪怕是M國總統,他也可能足夠抽象,世界就是個巨大的草台班子。
瑪修誇張地張大嘴,表情滑稽,“豁,好大學啊,阿克蘇你是不是就是這個學校畢業的?阿普的妹妹也想考這個學校?”又道:“我就算了,31歲了年紀大咯,現在是一個字也學不進去,哈哈。”
阿克蘇嗯了一聲,她也是諾瓦學校畢業的和元懿一個學院,說來元懿還是自己的學妹。
阿普耳朵變紅,“是,希望明年我妹妹能考上。”阿普努力掙錢給妹妹攢學費,妹妹是阿普唯一的親人。
阿克蘇問元懿,“出來工作是為了掙學費?你父母同意你找這麼危險的工作嗎?”
“對,學費太高昂了,嗯……我沒有父母。”
大家沉默了幾秒,一直沒有出聲的沈回舟加入話題,“真的是,除了阿克蘇,大家都一樣,都是孤兒。”
阿克蘇皺了眉,表情有些難受又有些煩躁,難得沒有怼他。
元懿抓重點,“大家都是孤兒?”什麼情況?
瑪修給元懿講,“長話短說,我們的父母都在18年前異種入侵時犧牲。樂姐資助福利院,小的時候給我們居所和飽飯,長大了還操心我們的生活。福利院有很多人,樂姐幫助的人更多。”
琪娅的聲音更加低沉地補充,“獵殺小隊快解散的時候,有能力的都來了。阿克蘇不是,她是正常家庭,但也曾被樂姐幫過。”
阿普小聲說,“來了獵殺小隊,大家就是一家人。”
中途瑪修下車回家,他嘚瑟地說自己女朋友在家等他,他和她們這些單身狗可不一樣。
車門砰的關上,單身狗并不覺得自己可憐,她們商量一會兒去吃什麼夜宵。
吃完飯回來已經十一點多,露西安給元懿說了空房的房間号和門鎖密碼,她把車開進基地維修,大家拖着飽足但疲憊的身軀各自進房休息。
奧利恩查了獵殺小隊,風評很好,各項資質都有,她倆這才放心。
房間在5樓,元懿旁邊是阿普的卧室。房間裡什麼都有,元懿拍了報平安的視頻發到小群,大家互道晚安。洗了熱水澡,沖去一身的疲憊,躺到松軟的大床上,閉上眼。
元懿腦子裡把今天一天捋了一遍,元清昭原身的母親,光腦上查到的信息很少,她二十多年前也是諾瓦大學的赫爾墨斯學院學生,别的信息都很模糊,這件事還得慢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