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因囊中羞澀,餘溫并未辦理住宿,而是選擇了走讀。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學校逗留時間過長,導緻在回家的路上他總覺得不得勁。
德高離他家不是很近,坐公車要好幾個站呢,倒是之前的學校方便些,但……唉,生活處處是艱難。
下了公車,還要穿過一條深巷子,才到家門口……他猛地回頭。
有幾個黑影慌忙躲閃不及,露出馬腳。
餘溫若無其事地又轉回去,他腳步一岔,進了一個拐角。
“人…人呢?”
“不知道啊,剛才還見着呢。”
“艹,逮不到人,等着被大姐頭懲罰吧!你們知道大姐頭手段的。”
兩人一想到到上個被大姐頭惦記的人下場,均是打了個激靈,又慘又社死,就差沒把人搞沒了。
“你們…是在找我嗎?”從三人身後出現的餘溫,歪頭問道。
三人:“!!!”
驚了下,其中一人反應過來:“快,抓住他!”
看着沖自己撲來的三人,餘溫皺眉,這可不是他先動手的,嗯…自己是在正當防衛(嚴肅臉jpg)
餘溫理直氣壯拔腿就蹬到牆上,一個回旋劈叉,猛地卡在首先沖到他面前的麻子臉男生肩窩裡。
“咔!”骨頭斷裂的脆響。
“咚!”膝蓋地觸的聲音。
“啊!”最後是慘烈的殺豬叫。
解決完打頭沖到他面前的二流仔,餘溫歪頭躲過緊随而至的爪子。
他擡手一擰,接着是第二道慘叫響起……第三隻爪子硬是拐了個彎縮了回去。
餘溫疑惑。
那人還露出個讨好的笑容:“那什麼,我就隻是個打醬油的,您繼續……繼續……”話都沒說完就一溜煙跑了。
“……我長得很可怕嗎?”餘溫不禁低頭問地上打滾的兩人。
“……”痛到不想說話的兩人心裡忍不住暗罵,你他*真是一點逼數都沒有的嗎?
當然,這點小小的疑惑不至于叫餘溫忘記正事。
蹲下伸手,剛想拍拍在腳邊痛到面容扭曲的某人。
但在月光投射下來的那瞬間,餘溫敢以老班晚年的地中海保證,他看到了上面的油漬反光……
一向自诩不拘小節的餘溫難得沉默了。
皺眉作罷後,他直接開口:“為什麼要找我麻煩?”
才轉到新學校第一天,他沒理由與人結仇。統共接觸的也就……等等。
屈一舟不會這麼小人吧?竟然背後搞小動作的嗎……幾個念頭穿過餘溫的腦海,但又被他一一否定了。
不可能的,要真這麼搞也不會…等到現在…吧?
餘溫的直覺一向很準。
而且對方雖然看上去不像個好脾氣的公子哥,但也不至于會耍這種陰損手段。
思索間,餘溫手中動作不停地扒着男生的衣物。
“泥、泥泥要幹什麼?”
男生一臉驚恐狀,他想去阻止。
但從小到大就沒吃過什麼苦的他,單單骨折之痛就叫他呼吸不能,就更不用說,此時要去阻止餘溫的猥瑣動作了。
“唉,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指派你來的人吧,”餘溫目光憐憫,“做壞事就要做好被目标反殺的準備啊,這點規矩都不懂?”
不一會兒,餘溫就将男生扒得一絲不剩。
至于另外一個女生……嗯,有點難辦呢,餘溫苦惱地摸摸下颚,眼中沉思。
雖說很糾結,但餘光瞥見對方不老實想跑,他又上去補了一腳。
“啊啊啊~”的節奏在深夜的小巷再次奏響。
邊上的窗戶貌似關得更嚴實了。
餘溫在學校待了一節晚自習的時間,太陽一下山天空立馬被灰雲籠罩。
之前悄悄露頭的月亮,此時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
沒有月光的夜,周遭的環境黑得幾乎看不見五指。
三下五除二,餘溫滿意地起身拍拍手。
離開之前還順手給倆人拔打了120,啧,他真是越來越善良了呢。
*
第二天餘溫并不意外地自己被人堵在了男廁裡。
他似笑非笑地望着昨晚逃跑的那人,語氣戲谑道:“之前是打醬油,這回是什麼?買鹽嗎?”
“你别轉移話題,現在我們是叫你離我們大姐夫遠點,别他嗎瘌□□想吃天鵝肉!”那人虛張聲勢地叫嚣,腳步卻悄悄地往後挪了小半步。
别小看了這半步,關鍵時刻可是最能率先逃跑的準備動作呢。
“你們大姐夫?”餘溫歪頭疑惑“嗯……能冒昧問下你們大姐夫是哪位嗎?”
他是真的不懂,到底何方神聖值得這位‘大姐頭’派手下的小弟,三番兩次地圍堵他。
“這還用問?當然是……”
有人剛想說,就被邊上的人打斷了:“呵,看來你并不想配合,那就别怪我們了。大家上,給這小子點顔色瞧瞧!”
說着就一窩蜂沖上來要抓住餘溫,要把他往隔間裡拖去。
餘溫眉色一凝,眼疾手快地從人群中抓住那個想要逃跑的人,不顧身上雨點般的拳頭與被雞抓似地刮撓,逮住一個後他就死命地往裡錘!
拳拳到肉的那種,砸得骨頭咔嚓作響,聽到耳朵裡叫人瘆得慌。
餘溫溫軟的面容變得狠獰,身上散發着孤狼戰鬥時的兇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