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來抖開,并迅速換上,很完美的從學生身份,轉換成了一名打工的苦逼牛馬。
“歡迎光臨,請問要點什麼呢?”乖巧的少年揚起一抹營業式笑容。
天熱的步行街流動奶茶攤子很多,可現如今天氣在春末初夏交替之際,又是南方回潮天時候,幾乎不見影子。
這幾年實體店不景氣,步行街奶茶店本來有五六家的,一下子就倒了四家。
其中一家還開的,就是餘溫目前在兼職的“續命奶茶”。
步行街人流量大,但是奶茶店裡的客流量并不大。
在不影響客人的前提下,餘溫摸魚複習白天做的筆記,順便刷題鞏固。
*
臨近午夜,餘溫正準備結束一天的兼職,手機卻突然彈出一單外賣請求。
“雲阙台?”他盯着屏幕上顯示的地址皺眉。
那是城中有名的富人區,距離這裡至少五公裡。
他猶豫地看了眼時間……
這一趟來回,恐怕要耽誤半小時以上。
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敲擊,他連發幾條确認信息。最近惡作劇訂單太多,他實在不想白跑一趟了。
但是不知道對方是個什麼情況,一連幾條消息都沒回複。
餘溫歎了口氣。
最終還是屈服于生活的壓力,他熟練地調制好那杯“七色彩虹橋”的招牌奶茶。
又額外地帶了幾份單獨放出來的小料,鎖上店門出發。
*
“叮咚!”
“你好,送餐。”
按了門鈴,餘溫摘下聽力耳機,禮貌按下門鈴,他同時撥通了顧客的電話,但隻聽到了漫長的等待音。
五分鐘過去了,依然無人應答。
少年抿緊嘴唇,指尖無意識地絞着衣角。要不是訂單備注“不放門口”,他早就放下東西走人了。
行吧。
算自己倒黴了。
正當他準備放棄時,門鎖傳來輕微的“咔嗒”聲。
門縫中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蒼白得近乎透明。
“先生,你的外……”
話音未落,那隻手忽地抓住他手腕,猛地将他拽入屋内。
“啊!”
餘溫猝不及防,整個人向前撲去。
鼻尖撞上一片結實且滾燙的肉牆,疼得他眼眶瞬間濕潤。他剛要發怒,卻被撲面而來的酒氣堵住了呼吸。
“哪來的小貓兒…這麼吵…”
被酒氣熏過的嗓子,低沉、喑啞,懶懶的調子像被吵醒的雄獅。
渾身懶勁下是伏蟄的攻擊性。
他整個人壓在餘溫身上,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少年頸間。
餘溫僵在原地。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胸膛的起伏,聞到混合着酒精的木質香水味。
那氣息太過侵略性,讓他心跳不受控制地加速之外,還有一種被陌生男性冒犯的……
惡心。
“先、先生?您還好嗎?”他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像隻受驚的小動物。
男人低笑,胸腔的震動直接傳遞到餘溫身上。他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少年的頸窩,引得餘溫一陣戰栗。
“先、先生?您還好嗎?”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輕,像隻受驚的小動物。
男人低笑,胸腔的震動直接傳遞到餘溫身上。他無意識地用鼻尖蹭了蹭少年的頸窩,引得餘溫一陣戰栗。
“誰家的小貓兒...跑丢了...”醉意朦胧的話語帶着不容拒絕的占有欲,“現在...是我的了...”
男人說話時的呼吸噴灑在少年頸窩裡,熏得瑩白玉潤的耳珠粉乎乎的。
無端勾人。
喉結滾動,男人本就昏沉的眸光更暗了。
觸電似的酥麻感,陡然從耳珠炸開,迅速往四肢百骸擴散。
餘溫渾身雞皮疙瘩瞬間豎起來,他慌亂又憤怒地想要推開對方,卻被更用力地摟住腰身。
“别動...”男人沙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帶着危險的警告,“讓我抱會兒...”
餘溫身體僵住,心裡大罵:
抱你爹啊抱!
他爹的,這單外賣送得虧死了!
血虧!
少年咬牙切齒,費了好大力氣才控制住臉上猙獰的表情……
希望這人不是個變态,隐秘的角落,餘溫暗暗祈禱。
又過了兩分鐘,餘溫實在忍不住了,他擡腿試着抵開男人,竟很是意外地拉開了兩人的危險距離。
男人到底醉了,也沒自主意識去為難少年。
但沒了少年的支撐,男人重心下墜,他下意伸手,仿佛将在深淵入口徘徊的嬌貓兒,一同拽下了萬丈幽暗。
猝不及防被拉了個踉跄,少年整個人以一種羞恥的姿态,跨坐在男人腰間。
餘溫瞳孔地震。
這、這他爹的到底是什麼魔幻開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