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的聲音将我吵醒,睜開酸澀的眼睛,看到的就是薩卡斯基滿身臭汗的坐在旁邊,手上拿着削的坑坑窪窪的蘋果。
“醒了。”他将蘋果遞給我……說實話我不是很想吃。
他要是訓練完沒洗手怎麼辦,尤其是現在他渾身上下都散發着濃郁的汗味……呃呃,好臭。
我捂住鼻子嫌棄的看着他,薩卡斯基反應過來,表情變得僵硬,他扯扯嘴角“剛訓練完,沒來得及。”
我搖搖頭,指着他的手。
他深吸一口氣“我洗了。”
好吧。
拿過蘋果塞進嘴裡後我就看向了站在一旁看着我們發呆的庫裡爾。
他看了過來,揚起笑,月牙胡子抖了起來“感覺如何。”
庫裡爾的手撫上我的肩膀,輕輕的拍打着。
我搖搖頭,任誰一覺醒來睡到病房裡也不會感覺好吧。
房間陷入詭異的平靜。
“你昏迷了一個月,米爾莉。”薩卡斯基打破了此刻的沉默。
“這麼能睡嗎我。”我震驚的看向他,肩膀的手離開了,庫裡爾走到薩卡斯基身邊“毫無征兆地昏迷,還一點事沒有……真有夠奇怪的。”
“嗯。”我點點頭,确實。
“她以前會嗎?”庫裡爾看向了薩卡斯基,他抿了抿嘴“……她不是我妹妹,我們認真算的話—認識不過一周。”
“這麼少?”不隻庫裡爾,我本人都懵了……一個月??而且我們才認識一周嗎,隻能說不愧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哥哥啊。
我低頭沉思,不知道薩卡斯基自己腦補了什麼,他那雙據說是洗過的撫上了我的頭發,搓了搓像洗帶泥的土豆一樣———這還是我親自看過的。
真的一模一樣。
“你别摸了。”我不斷搖着頭,可他就是跟焊在我頭上一樣,一動不動。
庫裡爾此時突兀的将臉湊到我面前,他眨眨眼睛“小鬼,這種病很危險的,别一副呆瓜樣。”
“我哪呆瓜了?!”我斜眼看他,手上的針頭因為有些大的動作開始有些刺痛。
“别亂動。”薩卡斯基焊在我頭上的手終于拿走,他抓住我的胳膊,冷聲說着。
我咂咂嘴,不再理面前庫裡爾“哦。”
男人歎一口氣“既然沒事,明天就給我滾過來訓練,你已經缺勤一…個…月…了,薩卡斯基已經甩了你不知道幾條街了。”
“哈??!”我有些激動的動作被薩卡斯基扼殺在搖籃裡,我隻能利用豐富的表情來表達此刻的心情。
“哦…忘說了,要是兩年後你們訓練沒達标就在這裡削一輩子土豆吧…不過,薩卡斯基倒是沒事…至于你……呵呵。”庫裡爾伸出指頭點了點我的額頭。
他勾起惡劣的微笑“米爾莉小妹妹,不要懈怠啊。”
我瞬間激起一身雞皮疙瘩,感覺整張臉瞬間紅,讓我回憶起了那絕望的中午?下午?……總之我的臉很痛就是了。
“我不要當海軍!!”我激動的抗議到。
“唇語我還是會一點的,不過——駁回!要像哥哥看齊啊小鬼。”他收回身子,眼神裡帶着欣賞看向了薩卡斯基“你哥哥可是時刻都在努力着啊。”
呃呃呃,别把我跟别人做對比啊……
我耷拉下嘴,壞心眼的大人就知道欺負小孩…薩卡斯基肯定每天都要被敲到地裡去,甚至最後還要跑去廚房削土豆。
帶着一絲名為同情的動作看向了薩卡斯基,什麼睡了一個月其實我根本不信,但是薩卡斯基的變化确實很大。
原本有些雜亂無章的頭發變成了平整的寸頭……很難想象竟然要用平整來形容頭發。之前有些慘白的皮膚變成了現在這樣健康的小麥色,而且完全從營養不良變成了如今這有些健康過頭的樣子。
“告訴我,你到底怎麼長這麼高的薩卡斯基。”我握住他的雙手,期待的看着他。
薩卡斯基眼神飄忽,看向了一旁看似的庫裡爾。
“她問你願不願當陪練。”
我沒有!
“嗯。”薩卡斯基帶着認真,朝着我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裡帶着對訓練的認真與堅定。
……你高興就好。
“早些休息。”庫裡爾打破了此刻的溫馨,他抓着薩卡斯基的後衣領,讓他毫無形象的被拖着走到門口。
我新奇的看着一臉接受良好的薩卡斯基,他手伸進口袋,掏出了個東西朝我扔來。
接住後發現是他送我的本子和缺了寶石的筆。
“拿好了……以後别人聽不懂你說話就寫下來吧。”庫裡爾竟然還專門等他說完嗎!還以為管都不管直接走呢。
在我點過頭之後,庫裡爾猛的将薩卡斯基丢了出去,他側過臉看向我“可别忘了明天要訓練……我可是足足準備了半個倉庫的土豆呢。”
後半句其實可以不用說。
是門關上的聲音,帶着溫馨的氛圍消失不見,看着靜悄悄的房間,我有些疲憊的陷進了柔軟的枕頭裡。
——我不要削土豆……說實話在臉上被揍兩拳和削土豆我甚至都選不出來答案。
縮在床上将手上的東西貼身放好後,帶着一絲期待和害怕,我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