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霧如輕紗籠罩,櫻花樹在其中若隐若現。楠眠倚着樹幹,指尖夾着的香煙騰起袅袅白霧,煙灰精準地落在五步外的花壇。她盯着腕表,在第七步時猛然轉身,白色裙擺旋出優雅弧度。祈茉的白色西裝被風吹得獵獵作響,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緻的鎖骨,她擡手撩了下被風吹亂的白色長發,挑眉望着楠眠指間的香煙:“楠總連抽煙都像在操盤股市,煙灰落錯位置,是不是也算失誤?” 說着伸手要奪,楠眠手腕靈巧翻轉,暗紅煙灰在她眼前劃出挑釁的弧線。
濃烈的香奈兒五号香水味打破劍拔弩張的氛圍,蘇柚雅踩着十厘米紅底鞋搖曳而來,酒紅色真絲裙擺翻湧如浪。她精心描繪的眉眼滿是貪婪,伸出塗着豔麗甲油的手,想要奪過楠眠手中的香煙:“眠眠,抽煙傷身體。” 楠眠突然偏頭輕吐煙圈,白霧直直撲向蘇柚雅的臉,同時腕間梵克雅寶手鍊劃過對方手背,留下一道血痕:“蘇小姐還是操心自己的城南診所吧,聽說最近賬本上的窟窿,比你對我的執念還深?”
蘇柚雅臉色驟變,祈茉趁機摟住楠眠的腰,指尖微微用力。她将楠眠往懷裡帶了帶,下巴輕輕抵在對方肩頭,挑釁地看向蘇柚雅:“楠總生氣的樣子,真是讓人心疼。蘇小姐,沒别的事就别在這礙眼了。” 楠眠不着痕迹地推開她,高跟鞋在地面敲出清脆的節奏:“去願夜咖啡館,我要聽李氏并購案的最新進展。” 祈茉跟上去,在她身後低語:“楠總這是迫不及待想和我獨處?”
踏入咖啡館,暖黃的燈光與慵懶的爵士樂交織。祈茉擡手,指尖輕輕劃過楠眠的後背,暧昧低語:“這家的冰滴咖啡,和你一樣帶刺。” 楠眠反手将她抵在展示櫃上,咖啡豆香氣四溢,她微微揚起下巴:“祈總要是談判時有這巧舌如簧,李氏集團早該納入楠氏版圖了。”
點單時,祈茉笑着對服務員說:“給這位小姐加份朗姆酒,她外冷内熱。” 楠眠端起咖啡杯輕抿,餘光瞥見祈茉在手機上快速敲擊。“在處理李氏集團的漏洞?” 楠眠挑眉,祈茉将手機倒扣在桌面,伸手輕輕摩挲過她手背:“比起工作,楠總更值得我分心。”
窗外暮色漸濃,霓虹燈在咖啡杯壁折射出細碎光斑。楠眠突然抽出鋼筆敲在桌面,金屬碰撞聲驚飛窗台白鴿。她翻開燙金筆記本,筆尖懸在空白頁,墨迹搖搖欲墜:“上周你讓财務部做的假賬,打算什麼時候收尾?” 祈茉突然傾身,溫熱的呼吸掃過她耳畔,擡手夾走飄落的銀杏葉:“楠總查賬的樣子,比這杯加了朗姆的咖啡更讓人上頭。” 她将筆記本合起,輕輕抵住楠眠鎖骨,“不過比起賬目,我更好奇 —— 你抽屜裡那份親子鑒定報告,藏着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楠眠瞳孔微縮,還未回應,一抹淡藍色身影掠過玻璃門。楠青懷中畫冊滑落半寸,發間雛菊發卡随着步伐輕顫。楠眠握着骨瓷杯的指節發白,咖啡液在杯口漾起細小漩渦。祈茉突然扣住她的手腕,聲音裹着寒意:“那朵小白花可不簡單,蘇柚雅不過是她手中的刀。楠總打算坐以待斃,還是……” 她的指尖劃過楠眠的脈搏,“親手将她變成棄子?”
手機在掌心劇烈震動,屏幕亮起 “父親” 二字。楠眠剛接通電話,祈茉冰涼的指尖已劃過她後頸,在第七節脊椎處輕輕一按:“别慌,我在。” 這個動作看似安撫,實則帶着不容抗拒的掌控。“私生女的事,我早有準備。” 楠眠轉動翡翠戒指,語氣冰冷,“認祖歸宗的事,我會安排。但有些不該碰的東西,最好離楠家遠點。” 她挂斷電話,發現祈茉正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
“這麼着急,是怕我被小白花勾走,還是怕我發現你的秘密?” 祈茉将楠眠壓在座椅上,掌心貼着她劇烈跳動的脈搏。楠眠偏頭冷笑:“祈總别忘了,我們隻是契約婚姻。你若想和她雙宿雙飛,我不攔着,但李氏集團的股份,一分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