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眠還沒動作，辦公室門突然從内推開。祈茉倚在門框上，嘴角噙着笑，眼神卻冷得像冰：“這是怎麼了？”

林欣彤立刻紅了眼眶，聲音帶着哭腔：“是我不小心，差點撞到這位姐姐……” 話沒說完，楠眠已經蹲下身，撿起報表時指尖在某處停頓了一下。她站起身，将報表甩在林欣彤懷裡，冷笑：“裝夠了？”

“你、你什麼意思！” 林欣彤臉色驟變。

“這些報表的數據被篡改過，恰好，我手裡有原始版本。” 楠眠從包裡抽出一份文件，“想栽贓我？先掂量掂量自己夠不夠格。” 文件砸在林欣彤腳邊，驚得她後退半步。

祈茉看着楠眠眼底跳動的火焰，突然覺得比任何時候都要鮮活。她推開身，走到兩人中間，故意靠近林欣彤：“還不去把正确的報表拿來？” 等女孩紅着臉跑開，才轉頭看向楠眠，壓低聲音：“吃醋了？”

“吃醋？” 楠眠突然笑出聲，聲音裡卻沒有半點笑意，“祈茉，我還以為你多高明，原來也不過是被這種下三流戲碼耍得團團轉。”

“我隻是想看看……”

“看我笑話？” 楠眠猛地甩開她的手，“祈茉，你真讓我惡心。” 話音未落，林欣彤拿着新報表回來，還沒開口，楠眠已經一把揪住她精心打理的卷發，将人拽到身前。

“啊！你放開我！” 林欣彤尖叫着掙紮，粉色指甲胡亂揮舞。楠眠卻不為所動，另一隻手精準且狠厲地甩了過去，耳光聲響徹整個走廊。林欣彤的臉頰瞬間浮起五道指印，踉跄着跌坐在地，鑲鑽的高跟鞋也甩飛了一隻。

“垃圾！” 楠眠抓起她的手腕，将篡改數據的證據拍在她胸口，“睜大你的狗眼看看，就你這點伎倆，也配在我面前班門弄斧？我在商業摸爬滾打這麼多年，出國留學十年積累的經驗，豈會是你這種小角色能比的？你這點下作手段，我在倫敦時，見得比你吃過的飯還多！你可能還在二流大學混日子的時候，我就已經在華爾街和老狐狸們博弈了！”

還沒等林欣彤反應，楠眠又轉身，擡手重重扇在祈茉臉上。辦公室門口的員工們倒吸一口冷氣，誰也不敢出聲。

“喲，真是咱們祈茉總手下的好員工。” 楠眠扯了扯嘴角，眼神冰冷如霜，卻不見分毫憤怒，仿佛隻是随手碾死一隻蝼蟻，“品味差得不行，就連這種小把戲都如出一轍。祈總也是，這種小孩子玩的把戲都看不出來，看來這腦子也不行嗎？這拿下大單說不定都是靠不正當手段得來的。”

祈茉摸了摸發紅的臉頰，突然低笑出聲，眼底翻湧着旁人看不懂的情緒。她望着楠眠轉身離去的背影，黑色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響規律而冷硬，像是在給這場鬧劇畫上句點，又像是在為下一次交鋒敲響戰鼓。這場意外的對峙，非但沒讓她感到挫敗，反而勾起了心底更濃烈的征服欲 —— 楠眠越是強勢，就越讓她覺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