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酒順着楠眠鎖骨滑進深 V 領口時，祈茉的指尖正壓着她後頸抵在會議室玻璃幕牆上。落地窗外的霓虹将兩人身影暈染成暧昧的色塊，高腳杯在地毯上滾出暗紅色弧線，在寂靜中發出細微的嗡鳴。祈茉的鼻尖輕輕蹭過楠眠泛紅的耳尖，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肌膚上，“楠總終于肯承認，招标書是故意輸給我的？”

玫瑰香水混着酒精氣息撲面而來，塗着酒紅色甲油的手指順着腰線緩緩下移，在尾椎骨上方稍作停留。楠眠顫抖着睫毛，想起初中科技節頒獎時，也是這樣緊張到指尖發麻。那時祈茉偷偷勾住她小指的觸感，此刻竟與後腰處若即若離的溫度重疊。

“小時候搶不過你的奶糖，現在連項目也要讓着我？” 祈茉咬住她耳垂，牙齒輕輕碾磨，引得楠眠喉嚨裡溢出一聲壓抑的輕哼。楠眠反手抓住對方作亂的手腕，金絲眼鏡滑到鼻尖，鏡片後的目光卻灼熱如焰。記憶突然閃回幼兒園午睡室 —— 祈茉也是這樣霸道地把草莓奶糖塞進她手心，紮着蝴蝶結的小手被糖紙黏得發亮，“眠眠隻能吃我的糖。”

她轉身将祈茉抵在桌沿，抓起散落在文件上的珍珠絲帶系住那雙不安分的手。楠眠的拇指無意識摩挲着對方腕骨内側，那裡有道淺淺的疤，是小學書法課上，兩人搶毛筆時被筆尖劃傷留下的。“祈茉，用不正當手段赢來的勝利，不覺得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