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點點繁星閃爍,在寂靜的夜空中與皎潔的月光遙相呼應,山間偶爾還亮着幾盞昏黃的路燈,照亮晚歸人前進的方向。
時不時地能看見飛鳥一閃而過的身影,除了短暫地停留在人們的記憶中之外,就再也找不到一絲它曾出現過的痕迹,随着光芒的消逝而永遠消失在茫茫無盡的黑暗中。
林隅安在電腦上敲完了最後一個字,擡起左手看了眼表,已經快十點了。他拿起手機看了看,他和燕楓眠的對話還停留三個小時前的那條回複處。估摸着燕楓眠還沒結束工作,林隅安站起身,拿上公文包和車鑰匙離開了辦公室。
燕楓眠的确還在工作中。隻是寫一會兒就要停下來,不是查一查相關資料,就是思考着一些大選流程的細節問題。此刻,報告臨近尾聲的時候,他又停下筆來,就關于如何保證一人一票和實名制投票的問題陷入了沉思。
根據Kamara先生提供的資料來看,每一個地區會根據常住人口的登記信息為每個人發放選票。但據了解,該地區的人們經常會因為房租差異、居住環境、生活便利等多方面因素而頻繁搬家。與此同時,不少當地的有錢人還會在不同的社區購買房産,結合這邊信息登記的更新頻率和規範程度來看,這就會導緻常住人口的重複問題,從而無法保證一人一票的制度規範。
倘若這些人的數量足夠大,那麼造成選舉偏頗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另外,該國全面推行身份證辦理業務也有小半年了,但同時類似于機動車駕駛證等其他身份文件仍有很強的效力,那會不會産生一個人先拿身份證領取一張選票,後又用其他身份證明再次領取選票的情況呢?究竟是如何保證一人一票呢,燕楓眠百思不得其解。他拿起手機想給Kamara先生打個電話,但發現已經十點多了,于是作罷。最終,他得出一個猜想,或許這個問題隻能通過某種技術手段解決了。
窗外傳來了汽車停車的聲音,燕楓眠想到林隅安還在家裡等他,心想他也要趕快寫完回家,畢竟他已經不再是孤家寡人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工作間的門被敲響了,“咚咚咚”的聲音仿佛敲在了他的心上。或許是因為下午的時候聽Kamara說大選期間可能不太平,此刻他竟然有些緊張。他順手拿起放在桌邊還沒來得及扔的一根木棍,悄聲向門口走去。
敲門聲再次響起,燕楓眠靠在門軸的另一邊,高高舉起木棒朝着門外喊了句:“哪位,找誰?”
一聲輕笑過後,門被輕輕推開了。林隅安抱臂站在門外沒有進來,看着門裡有些緊張和害怕的燕楓眠,不由得出聲調侃他:“就這麼害怕我啊,還拿着木棍?要不我現在走?”
燕楓眠在看到林隅安的第一眼就趕忙将木棍收到身後,沒想到還是被看見了。他有些囧地摸摸鼻子,伸手将林隅安拉進房裡,悶悶地說:“你也沒說你要來啊,我以為是壞人呢。”
林隅安走到燕楓眠的辦公桌前,問他:“還有多久才能寫完?”
“快了,已經在收尾了,就是一些細節還需要再看看。再給我半小時,半小時後就回家。”燕楓眠答道。
林隅安點了點頭,從旁邊扯了另一把椅子,拉到燕楓眠身邊坐下,從公文包裡拿出一份文件安靜地閱讀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着,燕楓眠始終筆耕不辍,對着電腦噼裡啪啦地敲着鍵盤。半小時後,他終于完成了這份報告,點開郵箱發送給了王主任。
一切塵埃落定,他伸了個懶腰回頭去看林隅安,發現他的頭歪斜地靠在椅背上,睫毛微顫,呼吸均勻,竟然就在椅子裡睡着了。幸福之情溢于言表,他輕柔地摸了摸他的臉,從他的手中抽出那份文件放進公文包裡。手臂穿過林隅安的腋下和腿彎,打橫将他抱出了工作間,放在車後座上,驅車回了家。
第二天一早,燕楓眠是被林隅安的吻叫醒的。柔軟的觸感碾磨着他敏感的唇部神經,靈巧的舌滑過他幹燥的雙唇。每每經過唇縫時舌尖都微微用力,仿佛他的口中有什麼瓊漿玉液,不斷引誘着他向裡試探着。他清晰的感知着林隅安的指間撫摸着他的脖頸又慢慢下滑,激起全身的戰栗。燕楓眠蓦地睜開眼,抓住林隅安那不安分的手,一個翻身将他整個人圈在身下,他看着那雙狡黠的眼睛,用早起帶着點慵懶又帶着很多渴望的聲音對他說:“寶貝,一大早就戲弄老公可是會受到懲罰的。”
林隅安就這樣用一雙濕漉漉的含情眼看着他,抽出被握住的手,用指尖在燕楓眠的身上打着轉。燕楓眠終于敗下陣來,在林隅安白皙修長的脖頸上洩憤般狠狠咬了一口,完全擁有了他。
雲雨初歇,燕楓眠伏在林隅安的背上不斷喘着粗氣,滑膩的汗液順着燕楓眠緊實的肌肉線條流到林隅安的身上,在清晨不太明亮的光線中,讓兩個人都仿佛覆蓋了一層亮晶晶的水光。燕楓眠起身走向浴室,放好泡澡的水後,将林隅安打橫抱起,再次走向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