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蘇青梨情緒已經在崩潰邊緣,她聲歇力竭:“若你有半分在意,為何每次我靠近,你都用仙術把我推開在三丈開外?”
海雲瀾怔住,推開?他忽然明白其中意思,一本正經說道:“本君絕不會卑劣到,在你意識不清之時,要了你...”
“你怎知我不是清醒的,不是故意的!”蘇青梨緊握拳頭,豁了出去。
海雲瀾終于按壓不住内心的狂亂,他一把拉着蘇青梨轉過身來:“你可知每次...本君都要在寒潭泡幾個時辰才能壓下欲念?!”
未等蘇青梨反應過來,他低頭咬住那截顫抖的唇片,用力吻了上去。
她喉間還沾着未褪的哭顫,卻被他一手擒住手腕反壓在榻沿,他的體溫烙得她腕骨發燙
,不容得反抗,他另一隻手已經徑直扯開她白色的中衣。
檐角銅鈴在風裡叮咚作響,蓋過了壓抑的嗚咽。
未說開的心事都化作滾燙的喘息,在夜色裡蒸騰成白茫茫的霧,模糊了該守的禮數,也模糊了該問的對錯。
事後,蘇青梨蜷縮在海雲瀾的懷裡,她擡手輕輕撫摸上海雲瀾的傷口,那裡還殘留着昨日溢出的的血迹。
“我是不是,要的太多了?”她輕聲問道,有些羞澀,又帶着一絲不知所措。
“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海雲瀾喘着粗氣,扣住那隻顫抖的手按向起伏未消的胸膛:“連本君護心鱗都拿了,現在才怕被貪心反噬?”
他手臂有力地環抱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體,倆人又在陣陣晃動的流光裡仰頸喘息,直至天色清明。
“咚!咚”兩聲敲門聲響起。
“北冥神君,老臣來為您号脈。”門外人聲音傳來。
海雲瀾用身體裹着蘇青梨,化作兩道流光,往北冥深海的方向劃去。
藥神進門時,隻見到空蕩的房間,仿佛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北冥海深千尺,海雲瀾進水不過三丈,便化作一隻龐大的巨鲲,他的鱗片閃爍着銀光,尾巴如山巒般起伏。
蘇青梨跪坐在他寬闊的背上,随着遊動在海裡起伏。
陽光透過清澈的海水,她擡頭望去,海底的景色美得令人心醉,五彩斑斓的珊瑚群如同海底的森林,魚群在身旁自由穿梭。
她的身體微微發軟,仿佛被海水的溫柔所包圍,在這片甯靜的海域中,有一種前所未有的安心和舒适。
海雲瀾放緩了遊動的速度,輕輕将她擁入懷中,蘇青梨靠在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淡淡的海水氣息,漸漸閉上了眼睛,她的呼吸變得均勻,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仿佛在夢中也帶着滿足和幸福。
等再睜開眼時,人已經躺在海雲瀾的寝殿中,冰涼的水床随着她起身的動作左右搖晃,涼意順着脊背攀爬,輕薄的裡衣被水光浸得半透明,随着起身時帶起的波紋貼在腰際。
海雲瀾從珠簾後緩緩走出。
“醒了。”他掌心扣住她腳踝往下一拽,蘇青梨便跌進他的懷裡。
他将蘇青梨從床上抱下,輕輕放在石凳上,将案幾上一顆水晶葡萄送進蘇青梨的嘴裡。
“嘗嘗北冥新結的甜果。”
她剛啟唇含住果肉,他的拇指忽然壓進她下唇。
汁水順着指節淌落時,他已俯身截迎了上去,舌尖卷走她唇間破碎的喘息,清甜的葡萄汁在兩人嘴裡溢出。
蘇青梨悶哼一聲,揪住他滑落的衣襟遮住紅透的臉頰:“幹嘛?”
海雲瀾雙手收緊,将人壓在腳下軟綿綿的水草上,用膝頭抵開她虛攏的腿彎。
潮聲在暮色中漸漸粗重起來,暗湧像某種被驚醒的遠古生物,拱起脊背反複撞擊礁岩。
雲層低垂處,海面蒸騰起一陣白霧,裹挾着鹹澀的喘息漫過灘塗,直至月輪咬住潮線,滾燙的藍才化作綿長漣漪。
此刻退潮的嗚咽都是濕潤的,如同蚌殼微啟時,露出那抹裹着珍珠的軟紅。
月色還凝在花瓣尖上搖晃,蘇青梨被溫熱掌心牽引着踏出寝殿。
蘇青梨蓦然駐足,千萬朵花驟然在眼前盛放,赤若流火,白如凝脂,分明是暮春時節,卻撞見一樹樹開到決絕的豔骨,将她的眼眸都映成溫柔春水。
“三界都說鲲族不識風月。”
海雲瀾拂過滿庭芳菲,神色凝着矜傲說道:“阿辰說,欲得佳人顧,當植三春豔。我用十顆夜明珠換來的種子,借月光催開七色花魄,你看這株青色的,可喜歡?”
她輕笑不語,彎腰觸到一片飄搖的花瓣,那薄紅比紗簾更透。
忽有水浪穿庭而過,将雲錦花幔次第沖開,蘇青梨臉上泛起紅暈,忽然覺得掌心一片濕潤,原是接住的花瓣裡浸着半枚殘月:“光陰成沃土,吻落即生根...”
海雲瀾将她擁在懷裡,輕聲回道:“若許三生契,甘作栽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