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不太會收拾,你現在不方便,我撿你來收拾可以麼”
說完,時诩連忙蹲下身把那個切開的紙箱遞給她。
然後按照東西的多少依次一把一把地抓着遞給向晚。
這些動作逐漸熟練,仿佛一套完備的收拾物件的設備。
“如果我想拆一個人的信,你會陪我一起然後,順便幫我銷毀證據嗎?”
向晚頓住了接過時诩遞過來的信件,冷不丁地開口道。
她輕笑着說完,顯得很不經意,拿着信封的手卻微顫着。
時诩對上她半彎着的狐狸眼,不自覺地也輕笑了一聲。
“我在姐姐的棉線上,或者木船上,總之請随意吧。”
卻不想向晚從紙盒裡掏出美工刀輕輕刮去蠟封就遞給了他。
時诩接過信封,封上“莫冉親啟”四個鋼筆大字飄逸,底下一行小字是“或許永遠收不到的信”。
他抽出信紙,直奔落款,倒是有些意外。
季秦,莫冉的男友,季家本家的獨子。
時诩懷着對不交給對方卻寫出來的信的好奇心細細地看了下去。
信的内容更加令他感到意外。
竟然是控訴莫冉的控制欲和虛榮心,并且交代刻意地僞裝成學渣的過程和原因,想要獲得屬于他本身而不是身份的感情。
但莫冉一次次地消磨他的期待,字字都是怨念。
時诩看完就遞回去給向晚,她接過掃了幾眼,就塞了回去,仿佛早已獲知一般。
她的笑容更盛了,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時诩。
時诩避開她的視線,把餘下的東西一一拾起遞給她,她接過将它們整整齊齊地放在一塊。
時诩确認地闆上沒有殘留的東西,才挪到櫃子前在底下的暗槽裡摸出了李佳明提及的寄存櫃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