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放在口袋裡的手機居然震動了起來,本以為這一躺估計都已經關機了。
他在向晚發呆的時候就掏出了手機,屏幕上的名字喚起了熟悉感。
阿駱,韋駱,他的舍友,也是他發生那件事之前大學最好的兄弟。
他接了起來,還沒說話,那邊已經傳來了聲音。
“诩哥,你還好麼?癱瘓也不擔心,兄弟我照顧你一輩子,不娶媳婦了。”
時诩滿臉黑線,倒是聽到向晚小聲的笑了一聲。
“韋駱,我覺得你皮癢了吧,可能想和我來一架對吧?”
時诩盡量地放柔聲音,遏制住想要揍他的情緒。
“行行,诩哥,我錯了,你在市一醫院吧,兄弟我來看你了。”
“廢話不用多說。”
時诩說完挂掉電話,隻聽到電話另一頭僅剩的尾音。
“你無情...”
時诩又重新把目光放回向晚身上,看着她捂着嘴忍住笑的模樣,突然想起了剛剛韋駱的沒說完的話可能的樣子。
你無情,你冷漠,你無理取鬧!
我∪去,瓊瑤的劇本嗎?
時诩内心也複雜了,可也不能忘了套路向晚。
雖然大學之後,時诩再也沒有想談戀愛。沖動,但他确實在上一次“重生”聽到向晚的“告白”的時候有點奇怪的感覺。
不是喜歡,不是心動,也不是排斥,不是厭惡,隻是一種莫名的新鮮感,久違的被人珍視的感覺。
“你昨天說的喜歡我還算數嗎?”
時诩的目光定格在她身上,嘴角微翹,酒窩深陷,一副溫和陽光的樣子。
向晚卻是瞬間進入受到驚吓的狀态,她甚至沒止住自己的正固定着夾闆的右腿用力地砸在了病床邊的儲物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