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诩剛踏進客廳就看見抱着貓布偶縮在南瓜沙發裡的向晚。
對上他的目光,向晚迅速地坐直了起來。
時诩睨了她一眼,便走到她身邊,就着另一個沙發坐下。
“這個是協議和醫院證明。”
時诩接過向晚遞過來的東西,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卻看到她很快地閃避開了。
時诩不再理會她,他開始翻閱那兩張紙,可以看得出來向晚曾很小心地保存它們。
除卻十字折痕,沒有一絲多餘皺痕。
他仔細對比了向晚的兩張和自己的兩張,協議内容基本一緻,隻是賠償不一樣。
醫院證明則是傷殘不同。
向晚的是小腿骨折和表皮損傷(包括燒傷和金屬劃傷),自己的是輕微腦震蕩。
然而簽名處卻不像她的字,他雖然沒怎麼見過向晚的字。
但這個字卻是力道極重,雖然刻意地收勢,顯得小巧,但墨汁還是浸過紙張。
而且很不巧這個字,他倒是很熟悉的。
莫沉的字,他們一起練了十年的字,毫無疑問他能準确認出莫沉的字。
哪怕他已經可以的模仿别人的字了,但是習慣筆畫很難改變。
怪不得他看自己那份,覺得那簽名雖然不是自己的字,但是非常熟悉且相似。
看來這件事情果然與莫沉有關。
向晚沒有說話,時诩也不知道怎麼開口。
他用餘光看着她,她低着頭剛洗完的頭發遮住半臉,目光落在手機上。
可能是感覺時诩的目光,向晚擡起頭怔怔看了他一會兒。
時诩覺得有些尴尬,剛想開口說話。
就被她搶先開口了。
“你等一下吹一下頭發吧,我去給你拿吹風筒。”
說完向晚就放下手機,起身走上了樓。
就在她走進房間的瞬間,她放在沙發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時诩不無好奇地掃了一眼來電顯示。
莫沉,備注沒有任何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