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沉估計看着向晚完全沒有走近他的意思,周圍的人也不時地投來好奇的目光,不好鬧開,緩緩又露出了得體的笑容。
然而這個笑容維持不過三十秒,又被向晚的幾句話給逼得僵硬。
莫沉臉上的笑幾乎有些撐不住,表面仍溫柔體貼地走近向晚想要伸手幫她理理行色匆匆而有些淩亂的頭發。
“我和柳小姐不過是朋友叙舊罷了,難不成你吃醋了?”
向晚不着痕迹地偏了偏頭,躲過了莫沉伸過來的右手。
時诩一邊看着這場好戲,一邊看着那個拿着打包好的東西正走過來的女服務員。
他突然起身伸手把莫沉再次想伸過去的右手擋開,把自己手中的雜志放在向晚懷裡。
時诩偏過頭,勾起嘴角,笑的溫文爾雅,說話帶着刺。
“沉哥,總是那麼喜歡屬于别人的姑娘麼?”
時诩看着莫沉臉上的怨氣和好奇交織着,有趣的表情令他忍不住想要發笑。
他轉過頭,伸出自己的右手,與向晚充滿複雜情緒的目光對上,露出米分絲最喜歡的标志性八顆牙笑容,嘴邊的梨渦深深露出。
但是對上向晚有些癡摻雜着懵的純粹熾熱的目光,時诩不自覺覺得兩頰有些發熱。。
那個送來打包飲料和蛋糕的店員察覺氣氛不對勁,她飛速把東西放在桌上,帶着八卦的眼神點了個頭,就轉身落荒而逃似的離開了。
時诩左手拿起打包的物什的瞬間,向晚松松地抓住了他的手,站起身來。
“那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沉哥的人生大事了!”
時诩刻意加重“人生大事”四個字,果斷地握緊了向晚抓着他的手,繞過桌子和桌邊臉色陰沉的莫沉。
向晚微垂着頭,隐藏了眼底的情緒。
時诩不緊不慢地走向門口,想到一開始向晚目光停留的地方。
他不自覺地回頭,偏向那個角度。
現在快走到門口,同一個角度看到的是吧台邊的裝飾樹。
若是往後退回原來的座位,就可以正好看到吧台。
吧台?時诩突然感覺到一道目光,他再偏一點視線,就對上店主弧度不明顯的笑容。
店主已重新帶上了眼鏡,透亮的鏡片折射出詭異的寒光。
時诩不甚清晰地看見店主極其緩慢的唇語。
“放開手”三個字突然就竄入時诩腦海裡。
時诩沒有照做,他想着他為什麼聽個陌生人的話,那可真掉面子。
時诩倒是沒法否認他對店主的奇怪做法以及店主和向晚的關系有些好奇。
那麼要直接問她麼?顯得過于多事和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