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
姜彩媛看到傅媛進到房間裡,沒有阻攔,反而有些心虛地把修長潔白的手臂從梳妝台上放下去。
“隊長,你怎麼來了?演出不是結束了嗎?隊長不去休息,到這裡來關照我。”
姜彩媛有些不敢看對方,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她當然是心裡有鬼的,當時她們團正在演出,站在姜彩媛左前方的愛豆是申敏秀。
申敏秀跟姜彩媛私下裡關系很一般,但最重要的是,申敏秀比她機靈,明明兩個人平時是一起練舞的。
但是申敏秀的舞感就是要比姜彩媛好,跳起來就是比自己好看,就連表情管理也比自己生動很多,觀衆就是更喜歡申敏秀。
已經有好幾次了,在表演現場,攝影師拍攝定點的時候,鏡頭給申敏秀更多,而姜彩媛卻隻是背景。
跟申敏秀的人氣相比,姜彩媛就顯得更默默無聞一些。
姜彩媛咽不下這口氣。
明明她和申敏秀都是中産階級出身,都是放棄了激烈的學業競争,被送到EmberHem女團。
可是申敏秀憑什麼就該比自己受歡迎,爬得比自己高。
申敏秀的人氣越來越高,她姜彩媛卻越來越邊緣化。
她就是要申敏秀出醜,要是她能成功絆倒對方,那申敏秀的人氣肯定會下滑。
她可是知道EmberHem的粉絲都是什麼成分的。
那些粉絲可不會管誰對誰錯,也不像其她女團一樣,都想讓團員之間和睦相處。
其他女團的粉絲,是拿團員當女兒養,希望大家都乖乖的不要吵架,共同進步,有時候還會為隊内的友誼而感動一下。
EmberHem的粉絲是拿團員當宮鬥劇看,真正被當成女兒的,恐怕也就傅妍一個。
他們可是誰出醜,都要來瞧熱鬧的。
其實在姜彩媛今天去絆申敏秀之前,她們就已經互相鬧過不少矛盾了。
隻有這次是直接鬧到鏡頭面前,鬧得稍微大了一點。
申敏秀知道隊長可能發現她了,發現她是故意使絆子了,但是申敏秀不覺得隊長會太生氣。
最多不過是摔一跤,讓申敏秀被當成笑料嘛,沒什麼大不了的。
姜彩媛偷偷看了隊長一眼,又低下頭,帶着點少女的羞怯。
在衆多愛豆中,她的美貌隻算是中規中矩,好看,但好看的人太多了,她的五官不夠精緻到讓人驚豔。
姜彩媛以為沒事的。
可是她嘀咕了傅妍的脾氣。
傅妍自從上次拍攝到一半暈倒後,EmberHem隊内就一直各種不安分。
她生這一次小病,根本就沒人來關心她,經紀人也生怕其他人對這件事關注過多。
養父倒是給傅妍打過一次電話,但是當時傅妍正心煩意亂,沒有接聽,直接把電話給拒接了。
比起關心,她手下的人更想幻想她傅妍沒精力管她們,然後到處作妖。
今天這個團員告那個團員的狀,明天那個團員請水軍黑這個團員。
傅妍作為隊長,感覺自己比夏國街道辦事處主任還難做,每天都在分别給每個團員做的壞事收尾。
傅妍真是受夠了,這個叫姜彩媛的團員連跳舞都跳不明白,鬧事還給鬧到舞台鏡頭前了。
她這次一定要拿姜彩媛開刀,不然以後就别想過。
傅妍被氣笑了,甩了甩手臂放松,打量了一下四周,高跟鞋在地上發出響聲,她走到一個離姜彩媛不遠不近的地方,停了下來。
傅妍露出一個驚喜的表情,剛做好的直發搭在肩上,微微蹙着眉,紅茶凍色的嘴角扯出一抹笑。
傅妍的長相放韓娛愛豆裡是一流的,但是她現在的表情有點可怕,她笑得陰沉。
“天呐,彩媛,天呐。”傅妍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對方:“你是喝醉了嗎?”
姜彩媛擡起頭,終于意識到隊長來者不善,又怔怔地小幅度搖頭:“隊長,我惹你生氣了嗎。”
“你很清醒啊。”傅妍向對方走近,難得地彎下腰,捧起對方的臉頰:
“你沒喝醉,為什麼會覺得,我要關心你。”
“我在乎過你的死活嗎?彩媛?啊。”傅妍用平淡的口吻問。
姜彩媛沒有當舞擔的能力,更沒有當隊長的能力,歌也唱得不好聽。
當初傅妍的養父把這個女人送進EmberHem當團員,目的就是找一個聽話的、不算難看的陪襯。
可是現在,姜彩媛她連陪襯都做不好。
傅妍從不覺得她利用姜彩媛有錯,可是現在,姜彩媛連僅有的利用價值都失去了。
她沒用啊,上台都出錯,比吃幹飯的還沒用。
姜彩媛不敢動,隻能仰着頭,任由隊長用力揉搓着自己一邊的側臉。
傅妍搓了搓手指,指腹上沾着姜彩媛的粉底。
她擡起骨節分明的勻稱手指,将粉底給姜彩媛看:
“彩媛,你看,你今天的一切,你的化妝品,名牌包包,你的粉絲,你的打歌服,全部都是公司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