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談完事情走了,黎庭言也和黎父從樓上下來。
“時候不早了,你們今晚上就在這睡下吧,跑來跑去多累。”
這是藍慕之第一次在黎家過夜,也是第一次進去黎庭言的房間。
說實話她有點好奇,跟她想象中的一樣,黑白灰風格,簡約風,東西不多。
沒什麼好看的,她累了,躺在床上玩手機。
玩着玩着,藍慕之等上微博,私信99+,她沒理會。
點進了紀一蕭的主頁,最新一條動态是一則廣告,穿着睡衣,那肌理若隐若現,太會拿捏人眼球了。
“我靠,這腹肌,太讓人流口水了。”她點了個贊,還把圖發給了簡可倪,問她是不是很贊。
對方了發了個問号和微笑,表示沒興趣。
藍慕之莫名覺得好笑,發出悶悶地笑聲。
“笑什麼這麼開心?”
後方壓上來一具溫熱軀體,吓得她一激靈,黎庭言撐在她上方,眼睛一掃,藍慕之手機的内容一覽無餘。
“喜歡看這些?”他輕描淡寫,輕易揭開她想要欲蓋彌彰的手。
“我就不能欣賞一下人體結構嗎,好看的東西看一下怎麼了,更何況又不用錢……”
“摸摸。”
黎庭言抓住她的手放在腹部。
嗯,很有手感,她誠實的抓了抓,然後聽他說,“我的不比他更有真實感,還能上手,能用。”
“什麼?”
問完,藍慕之又秒懂了,“……”
奶奶個腿兒,這也要卷?
“那我把眼睛戳瞎?眼不見為淨,不然都推送到我面前了,我又不能裝作視而不見。”
“偶爾瞎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呵!
她想踹他一腳。
第二天,他們剛吃完早餐,藍慕之突然接到了藍正風的電話,讓她趕緊回去一趟,語氣很是着急。
黎庭言問她出了什麼事,藍慕之搖頭,隻好匆忙向黎父黎母告别。
“爸,這麼早這麼急叫我回來發生什麼了嗎?”
“是你做的嗎?啊?”
藍正風拍着桌子,怒火中燒,即便是黎庭言在,都無法掩蓋住怒氣。
藍慕之與黎庭言對視一眼,然後一臉懵,皺起眉,“你說清楚點,不分青紅皂白就是一頓質問,我要回答你什麼。”
“你何阿姨,剛才突然被東城警察局傳喚,說是涉及故意殺人罪。逮捕她的人,是簡娜。你說有那麼巧的事?”
藍正風眼神帶着壓迫感,位于上位者的姿态盡顯。
簡娜,過來逮人!!
就連藍慕之也一頭霧水,到底怎麼回事,上次簡娜不是說已經定案了,沒辦法再查了嗎?
“所以,爸,你在懷疑是我故意這麼做的嗎,何璇舞真沒做什麼的話,警局的人抓她幹什麼。”
“你還不承認,别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了把何阿姨趕出家門,想盡辦法,包括這一次。”
“是又怎麼樣,她如果真有問題,我難道要包庇一個殺人犯嗎,這麼惡毒蛇蠍心腸的女人你也敢放在身邊?爸,你能不能清醒點。”最後一句,藍慕之幾乎是吼出來的。
“她還懷着孕,為什麼就不能讓她生下孩子,萬一有孩子什麼不測你負責嗎,她還有兩個月要生了。”
話音落下,藍正風自覺說了什麼話,片刻後,重重哼了一聲。
這一瞬間,藍慕之有些發冷,她看着面前法律上以及生物學上有關系的父親,覺得陌生。
一時間,她不知是該同情何璇舞還是認為她活該,“那麼心疼……”
黎庭言拉她退到身後,從容面對藍父,“這件事我也是知情者。伯父,何女士要是坐實了罪名,她被抓早晚的事。至于您擔心影響胎兒,我想,何女士比任何人都希望肚子裡的寶寶能平安出生。更何況,她做的一些事情,無形中傷害到了慕之,您不也清楚嗎,孰輕孰重伯父應該心裡有數。”
藍正風沒出聲,事出突然,他沒注意到黎庭言對何璇舞的稱呼。
好半響他才開口,透着疲憊,“算了,該來的總會來。”
何璇舞是孕婦,離預産期比較近,不宜舟車勞頓,隻能暫時關押在陽城一個房子。
拘留期間原本是不允許家人探視的,由于她是個快要分娩的孕婦,決定給予特殊。
藍正風探望過一次,何璇舞挺着孕肚聲淚俱下,言語間暗示他可以做些什麼。
這種事,藍正風無法插手,先不說其他,單從他的身份就不允許,他是個商人,始終看重利弊,萬一被誰抓到把柄,藍家一切就沒了。
他不可能去冒這個險。
邢尤書也過來看了一次,自從出事後她沒在公衆場合露過面,幾天不見,她似乎并沒有多大影響,隻是着裝低調了點,可見她心理建設足夠強大。
“媽,萬一不能出去怎麼辦?”
咬咬牙,何璇舞憤恨道,“能怎麼辦,那麼多年結束的案子突然翻案,裡面沒有蹊跷鬼信。用腳趾頭猜就是藍慕之,我就是不甘心,我不好過,她也别想好過。”
又是藍慕之這個女人。
邢尤書的墨鏡下隐藏着其他情緒,“媽,你放心,我會想辦法幫你的,至于那女人,我自有辦法。”
而邢尤書口中的那女人——藍慕之正飽受來自公司工作人員的各種目光。
羨慕,好奇,興奮……,每個人臉上可以變化出好幾種神色。
她和黎庭言的戀情曝光了。
是那次盛時閱遊船生日趴,黎庭言救人上來後,被人拍到他們的親密舉動。
即便黎庭言提前打了預防針,得知那位女友是藍慕之時,熱度仍舊居高不下。
他們隐藏的太好,加上藍慕之并不出名,再怎麼樣也不會想到她。
現在曝出來了,黎庭言大方承認,微博上還艾特藍慕之大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