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過江雨晴的話後,杜晨汐的心有些軟軟的,不知道是因為此刻緩解了相思之苦,或是聽見那人說出了些好聽的話,總之她的快樂也傳染給了杜晨汐。
「是嗎?」
「那以後喝酒了就找我吧。」
杜晨汐将她輕扶着坐在了玄關處,江雨晴看來還是有些難受的樣子,但至少也還醒着,隻是有些矇的感覺,那人正蹲在她面前替她脫鞋子。
随後像想起什麼似的,又笑着補充了句。
「但也不要每次都喝太多,适當就好。」
畢竟江雨晴可是有過太多次,在她面前喝醉到倒在桌上的經曆,雖說那些都是認識前的事情,但杜晨汐也沒忘,尤其那人喝了酒也像換個人,這麼危險的事情,還是少些發生好。
「恩,今天心情好,所以才喝多。」
那人小聲的解釋着,但在杜晨汐耳裡聽來,那句“心情好”,倒像是沒打算主動解釋原因,而是在等待着自己發問啊。
「恩,發生了什麼好事?」
杜晨汐扶着她起玄關,把那人放到了沙發上,随後自己也跟着坐在了一旁,耐心的等她開口。
「今天聚餐的時候,聽到我的美術作品得獎了,要去展覽。」
江雨晴或許是不太舒服的原因,微皺着眉,但嘴上卻揚起了好看的弧度,這畫面讓杜晨汐有些好笑,但也随即就想起了,家裡那個放着她美術用品的角落。
具體而言,有個畫架和一些繪畫器材,但杜晨汐一次也沒見着她畫圖,隻是随着擺放位置的改變,她還能确定,那東西并不是沒人使用。
有幾次杜晨汐也主動提起,想看看江雨晴的圖,但那人總會有些害臊的拒絕,甚至也不在自己面前畫圖。
如果晚上需要趕作業的時候,偶爾也催促她趕快進房,具體而言那人的畫圖水準,以及繪畫風格,她一點也不明白,但因為沒有得到同意,所以雖說好奇,但也沒有去偷看過。
「真的嗎?那題目是什麼呢?」
美術這塊,杜晨汐是一點也不懂,雖說有時候在房裡,也無趣的翻過幾次擺在架上的那些美術書籍,但總感覺自己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畢竟以前念書的時候,那些美術課,被自己搞砸的亂七八糟,從此認定沒有天份。
這大概就是文科生和理科生的差距吧,以前好像也曾在書上看見,這代表較靈活的會是左腦或右腦,理性的部分,多是左腦掌控的多了一些,另則相反。
「題目是……」
江雨晴剛開了口,随即又停頓了下,沒有立刻接下去,側着頭像是想些什麼。
「自畫像……」
她喃喃地說着。
自畫像,這年頭參加比賽,題材會是自畫像?杜晨汐感到有些疑惑,總感覺她的回答裡還隐藏了些什麼事情,但一時之間也沒能想清。
「真的啊,那是因為妳長得太漂亮了,所以才得獎嗎?」
杜晨汐仍是笑着順着她的話說下去,像是想調侃下她似的。
誰知那人在聽見之後,笑得更開心了,杜晨汐總感覺自己的心跳停了下,怎麼這人的笑容真的是如此的好看!!
每當看見她這模樣,總會明顯的感受到自己的異樣。
「可能是喔!」
「那杜杜,要來看看展覽嗎?」
江雨晴的視線,正專注地落在杜晨汐臉上,後者突然有些害臊的又别過了視線。
「一定得去的啊,什麼時候開始,我好排開時間。」
杜晨汐邊回應着,邊點開了手機行事曆,确定過後幾天的行程。
江雨晴看見那人如此認真應對的模樣,也覺得内心很溫暖,杜晨汐是如此認真的對待自己的大小事,本還以為,對美術不感興趣的她,沒可能會和自己去看展覽,甚至更願意花時間在工作上,但這一刻她好像也明白了那個人真的很在乎她啊。
雖然答案早就是不争的事實。
那個周末,天氣晴朗,微風徐徐,一大早江雨晴就催促着杜晨汐出門。
「杜杜,妳準備好了嗎?」
江雨晴穿着淺藍色襯衫和牛仔褲,坐在床邊等着一旁還在化妝的杜晨汐。
「我的大小姐,距離我們準備要出門的時間還有四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