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去給你配藥。”陳大夫說着驚慌的走了。
“師父,我想師母了。”臨跨門檻時,晚書補了一句。
“嗯。”陳大夫心不在焉的應了句,繼續走了。
這會晚書覺得肚子疼都不是什麼大事了,如何解決月事才是頭等大事。
以前她就為這事考慮過了,還做了好多月事帶做過實驗,可是現在是不能讓方宴看到這麼丢臉的自己。
“閨女咧,快趁熱喝些。”所幸,進來的是大嬸,而不是方宴。
晚書害怕的朝大嬸身後瞅了瞅,害怕方宴跟着進來。
“方公子有事,被人叫走咧。”大嬸以為晚書想方宴,還幫着解釋道。
“師娘,我,我,我來月事了。”晚書吞吞吐吐的說完,一句話感覺說了一年。
“哈哈哈哈……”大嬸的笑聲瞬間響徹屋内屋外。
複看晚書一張羞的無地自容的臉,才趕緊捂住嘴,小聲笑着說道:“我去給你拿衣服咧。”
晚書羞澀的點點頭,接過大嬸遞過來的粥,用勺子慢吞吞的攪拌着。
很快,大嬸拿了套她自己的衣服,又拿了月事帶進來了。
晚書将一個刮得白白淨淨的空碗遞給了大嬸,又看着坐下來的她。
“好咧,我出去咧,你一人能搞定的啊?”大嬸不放心的問道。
眼看晚書點頭,把粥碗和藥碗重疊一起,這才端着托盤出去了。
晚書看沒人了,趕緊下床把門從裡面反鎖了,連鞋子都沒來得及穿。
回來,又快速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下來,将床單和髒衣服裹着出去了。
門打開,“嘭”一聲撞在一道人牆上,雖然是肉,可還是撞疼了。
可是乍一看,對方好像比她還嚴重,晚書看着流着鼻血的方宴,心裡的慌張一下子變成了擔憂。
她以前看過新聞,一男子走路撞到了鼻子,把鼻梁骨撞斷了,最後死了。
“骨頭沒斷吧?”故而,晚書第一反應就是鼻梁骨。
自己的頭也不是鐵頭,應該撞不斷。晚書見方宴疼得說不出話,自我安慰道。
把手上的東西随便一丢,就趕緊拉着方宴進屋了。
“把手拿開,我看看。”晚書小心翼翼的碰了碰方宴的鼻子,還好沒斷。
“呲”,方宴再想忍耐,在晚書戳向自己鼻子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發出了痛苦的一聲。
“我去拿藥。”說完,晚書就跑出去了。
跑到藥房時,陳大夫正在悠閑的翻着醫書。不是說好的替晚書配藥嗎,原來人家壓根就不想在管了,若不是方宴還在這,早把晚書趕出去了。
是以看到晚書進來,陳大夫吓了一跳,從那個陳年的老躺椅上一骨碌跳了起來,問道:“你,你怎麼來了?”
“方宴鼻子出血,我來拿點止血藥。”晚書不疑有他,一門心思放在了藥屜上。
“玄參、白茅根、三七…”晚書像背書般邊拿邊念出來。
“師父,你幫我看看還缺什麼?”不一會晚書捧了一大堆藥湊到了陳大夫跟前。
陳大夫皺着眉頭看了會,想起不久前自己手把手親自教給晚書各種藥理知識,瞬間陷入了糾結。
“師父?”晚書見陳大夫不回話,又喊道。
“夠了夠了。”陳大夫回過神來,回道。
聽到師父的肯定,晚書捧着藥又往裡面跑去了。
陳大夫看着這個如旋風般的女子,心想好歹是自己的徒弟,她這天資聰穎、過目不忘的本事可是自己和小武遠遠及不上的。
這麼聰慧伶俐的孩子,自己實不該把人想壞了。陳大夫心内直罵自己老糊塗。
然後起身進去幫晚書了。
……
醫館後院,小武抱着晚書丢在門外的一堆衣服,自言自語道:“這麼多血,師父還說師弟隻是餓暈的,真是想不通。”
“小武,你在說什麼咧?”大嬸适時的來了。
“師娘,師弟是不是傷得很重,師父也從不讓我去他屋裡看看。”小武負氣道。
明明晚書是自己的師弟,他在醫館那段期間和自己也處得好,就是師父和師弟都不讓他進房間,病了也不讓他看。
“你師父說的話肯定是為你好咧,難道你還敢質疑你師父咧?”大嬸自然明白其中道理。
小武這孩子缺心眼,晚書的身份不能讓他知道,是以自己夫君才下了命令不讓他去晚書屋裡。
“小武不敢,我先幫師弟洗衣服吧。”小武說着把衣服丢進了盆裡,開始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