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淑靜靜的站在原地,準備看戲。隻要這傻子堅持不跟自己成親,那自己就可以脫身了。
想到這,婉淑又看向那個坐在地上不肯起來的新郎官,臉色一僵,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好巧不巧,新郎官也正好看着婉淑,婉淑這一眼吓得他又往後退了退,雙腿顫抖着,大喊着見鬼了。
“快把少爺擡回去呀,還愣着幹什麼?”賈善人看這架勢,忙張羅着。
一時間看熱鬧的、迎親的、送親的都慌了神,還有人在聽到新郎官喊見鬼的時候,下意識的往後退了退。
“娘,新郎官怎麼見了漂亮姐姐就哭呢?”剛那小女孩天真的問着她娘。
“娘不知道,走,我們回家了。”說完,她娘驚慌的抱起她小跑着走了。
剛剛還拉着婉淑的喜婆也松了手,往後退了退。俗話說傻子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難不成這新娘子真的是鬼,可是她分明有影子,那難道是...是被鬼上身了。
早知如此,就不該從那陰森森的林子裡撿個女人來充數,這下好了,為了那五兩媒婆錢把小命給搭進去了。
“大仙饒命,大仙饒命。我不該擾了你的清夢,把你帶到這來。”喜婆慌了神,越想越害怕,趕緊跪在婉淑面前求饒。
婉淑也是萬萬沒想到事情發展到這地步,也不知現在是該逃了還是繼續待下去。
“你說什麼?擾了清夢?你從哪裡找來的女子。”喜婆的話入了一旁準備進屋的賈善人耳中,又看她這舉動,睜大眼睛盯着她問道。
“我,我,夏家那小妮子不肯嫁,半路上沒看住逃了,我,我怕誤了賈少爺成親的吉時,在東山村那林子裡看到這姑娘,便拉來充數了。”喜婆戰戰兢兢的說完,把頭埋得低低的,不敢看賈善人。
“你,唉,你怎麼能做這種事呢?東山村那地方長年陰氣森森,這姑娘是人是鬼都,都不知道。”賈善人說道最後,見婉淑氣鼓鼓的看着他,頓了頓,又小聲說道。
他也害怕眼前這個不是人,萬一是個鬼怪之類的,那今天在場的這些人可就在劫難逃了。
古人多信鬼神之說,賈善人在這鎮上也是個德高望重之人,他這話一出,圍觀的人心裡都有了些變化。
一時間将賈府包圍的團團轉的人群散去了不少,還有幾個膽大的,看婉淑的眼神也沒剛剛的和善了。
婉淑見狀氣不過,本想為自己辯解一番,可是忽然想自己靈魂和身體不是同一人的,都說傻子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莫非自己真的是個怪物,還是先離開吧,自己現在也沒能力和這些人對抗。
想了想,她把手中的蓋頭輕輕拉下,捏在手裡,便打算悄悄溜走。
“大仙饒命。”怎知經過喜婆面前時,喜婆淚眼婆娑的跪着往一旁退了退,以為婉淑要對她怎樣。
“罷了,本來我在那個林子裡還不知往後去哪呢,你既誤打誤撞把我帶到這來了,我便不怨你讓我充當新娘一事了。”聽到喜婆的話,婉淑聽了下,說道。
“老爺,不好了,少爺他,他暈過去了。”賈府一下人匆匆跑來,禀報道。
“怎麼回事?大夫怎麼說?”賈善人急切地問道。
“大夫說,說他從沒見過這種怪病,少爺恐怕是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
“來人,把她給我攔下,你,快去請陳半仙來。”賈善人雖着急,卻還是不慌不忙的安排着。
婉淑雖走出了幾米,可聽完賈善人的話,再傻也明白這是把自己當鬼怪了,這群迷信的人哪,自己要真被抓住可就完了。
可還沒等她跑出五米,就被賈府的家丁給團團圍住了。一個個手持木棍,緊張兮兮的看着婉淑,卻沒人敢先動手。
“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别過來啊,要不然我可就不客氣了。”婉淑掃視一圈,用氣勢吓住他們。
“還愣着幹什麼,快動手啊!”不知是誰喊了句,所有人的木棍就朝婉淑招呼過來。
婉淑不敵,吓得立馬蹲下,雙手緊緊抱住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