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她是來勾引他的,怎麼現在被他牽着走!
慈以漾動了下眼瞳和他對視,直接将問題抛給他:“那你覺得哪一套最好看?”
“嗯?”他詫異地輕擡眉骨,面容無端多了些雅痞,天生上揚的唇角勾着,“問我?”
慈以漾直直地盯着他,抿唇道:“我隻是因為你是男性,會對男性更了解,所以才來問你的,你如果不想幫我就算了。”
少年的睫毛濃長,表情無辜,“姐姐想聽什麼話?”
慈以漾道: “就說那一件好看。”
陸燼垂下眼簾,打量她後用平淡的語氣,說着色.情的話:“姐姐現在就很好看,是男人一看就想撕破你身上的裙子,把你推倒在床上的好看,我喜歡這件。”
說完,他揚起噙笑的眼,又恢複之前的清淡,“這樣可以嗎?”
再聽不出來他話裡的意思,慈以漾就是傻子了。
她沒有惱,隻是抿了抿唇,推開他轉身往浴室走去:“謝謝,我回去了。”
剛蹲在地上撿起裝裙子的盒子,身後響起少年輕啞的嗓音,帶着散漫的友善提醒。
“姐姐,地上。”
慈以漾下意識并緊雙腿,再往下看去。
穿的半身裙裡有内襯,沒走光。
她轉過頭看了一眼,發現少年颀長的身影覆在她的身上,此刻居高臨下地凝睇她。
慈以漾捏緊盒子,心跳瞬間亂了。
就在她以為他要做什麼時,他彎腰蹲在她的面前,撿起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從裙子上崩壞的珍珠扣。
放在盒子裡柔聲說:“裙子上的珍珠落在角落了。”
慈以漾亂跳的心倏地落回原地,“謝謝。”
“嗯。”陸燼站起身,困音恹恹的說道:“姐姐今天穿的都不太合身,小了。”
确實不是小了,而是她身材豐腴,穿這種裙子本身就很色.情。
是比赤.裸更加直白的肉.慾。
慈以漾聽後心情變好,轉頭對他彎眼:“我知道了。”
陸燼看着她往門口走去,擡起犬齒下被咬紅的舌尖,眼神沉幽幽地垂下眸。
他是好心提醒她的。
房中隻有兩個人,他若是定力不夠,說不定就真的和他所說一樣了。
撕破她的裙子,直接在這間貼滿鏡子的浴室裡,或者将她推倒在外面的床上。
他會在床上……玩死她的。
大多數成年男人都很難抗拒,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少年。
慈以漾出去後回到房間,坐在床上低頭又看了眼身上的襯衫。
這也是她故意穿的陸燼的。
這幾天她發現,陸燼的衣裳隻會穿一次,而現在她身上這一件,應該是他早上脫下,随手放在沙發上忘記丢的。
剛才看他的反應,應該是已經認出來了,但他卻沒有戳穿。
慈以漾若有所思地脫下身上的襯衫,換成自己的睡裙,自始至終胸口都墜墜的,沒有禁锢。
因為她剛才把内衣脫在裡面了,不知道他這次什麼時候才會發現。
此刻另一邊,清淡的香氣是從浴室散發出來的。
少年還在詭異的浴室中。
他靠在盥洗台上,阖着濃長的烏睫,仰着輪廓清晰的下颚,頂在薄皮下的喉結滾動。
而他骨節清瘦的手中,握着一截隐約可以看見的黑色蕾絲布料。
他也不擔心有人會忽然敲門,問他有沒有看見不小心落在這裡的東西。
因為他已經提醒過了,是她說沒有留的。
四面的鏡子清晰地倒映着少年烏黑的發,殷紅的唇,蒼白得近乎透明的肌膚,在光線下泛起了病态的豔色。
慢慢的,在熱氣騰升下,一聲很輕的、壓抑的悶哼被他含在喉嚨,形成某種色.情意味地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