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一個星期,他時間要做些什麼?淩曉有點茫然。
淩曉成績一直很好,死記硬背這種他倒是不怕,理論的東西隻要不深究表層其實是很簡單。
但是實踐就不一樣,淩曉也就是偶爾看過爺爺幫人算命蔔卦,自己一個門外漢根本沒這方面的經驗。
相比之下閻麒很淡定,七天是有點短了,閱曆和經驗需要時間,這些淩曉暫時有不了,想要出挑那隻有拼天賦。
這個時代玄門不似舊時那麼盛行,最缺就是有天賦的苗子。
最好就是讓他們知道,淩曉的天賦萬中無一,不入門會是巨大損失那種程度。
畫符應該是目前最省力最适合淩曉的修煉方式,當然還有一個比較迫切的事,淩曉需要适應一下陰靈。
他對淩曉沒有影響,所以閻麒在考慮要不要招幾隻陰靈過來“陪”一下淩曉,讓他好好适應一下。
淩曉正在按照閻麒的要求畫符,感覺到他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淩曉覺得背脊莫名一寒,有種不太好的感覺。
他悄悄看了一眼旁邊的閻麒,好巧不巧對上閻麒那雙漆黑如墨的眼睛,淩曉立刻轉回去,像是上課走神不小心被老師抓到的學生。
“怎麼了?”閻麒問他。
“沒什麼。”淩曉繃緊背脊,将剩下的符一點點畫完。
他符咒的形在閻麒看起來依舊慘不忍睹,不過多少有了點模樣。
閻麒讓他畫了幾張,看他依舊沒有什麼異常,取過另一邊的符紙,畫了另一張符,讓他照着這張畫一下。
這張符也是淩曉沒見過的樣式。不過淩曉見的本來就不多,所以沒多想。
這張符咒比他之前畫的要簡單一點,也是要一筆畫完。
淩曉本以為更輕松,可是畫到一半淩曉發現了件有些詭異的事,手上的筆有點重,而且越往後越重。
他不得不集中精力将手往前推,像是在博弈一般,花了差不多二十分鐘才面勉強畫完。
停筆之後,淩曉覺得有點虛脫,有種激烈運動之後的疲憊感。
閻麒将符咒拿起來看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什麼,之後他對淩曉道,“太慢了,休息一刻鐘,再畫一張。”
淩曉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說了聲“好”,打開冰箱拿了瓶飲料。
其實淩曉覺得現在繼續畫也是可以的,不過他已經站着畫了一上午的符了,完全沒得休息,這隻鬼實在是嚴格,完全不顧及他昨晚幫他剝蝦剃蟹肉的感情。
閻麒沒告訴淩曉他讓他畫的是什麼符咒,讓他驚訝的是,淩曉就這麼畫下來了。
這下倒是不用擔心怎麼讓他入門了,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他天生就能畫出破道符箓,怕是要搶着要了。
破道符又名戰鬥符,是符咒中最難的一種,這種符咒比的就是繪者的修為和天賦。
修為不足卻擁有天賦的人,天生可以畫出高等級破道符,而沒有天賦,修為又沒有達到之人,是畫也畫不成的。
當然淩曉現在隻是空有天賦,卻不會運用自己的能力,他畫出的破道符,碰上修為足夠的人也隻能是吃虧,眼下還是要多給他一些發揮的機會累積一下經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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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淩曉又是在畫符,隻是那些符咒原來越難畫,他大概明白了,怕是之前考試讓他們練習的那些太低等了,才會讓他們如此輕松。
最可怕的是到了晚上,淩曉感覺到他們家進鬼了。
可是看着閻麒一臉淡定的樣子,他又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感覺出錯了。
确實不是淩曉的錯覺,閻麒招了幾隻小鬼進來想鍛煉一下他的适應能力。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是那些被招進來的小鬼其實比他還要害怕,沙發上那個穿着黑色古裝的厲鬼,一看就不是善類,動動手指都有可能把他們滅了。
既要讓那個氣息奇妙的人類感覺到它們,又不能刺激到他,傷到他的精神,可是鬼陰氣本來就是多少會有損普通人啊!這年頭做鬼真是不容易,果然還是乖乖投胎比較好。
可能閻麒在他身邊太有安全感,淩曉畫着畫着就忘記了那些在他身邊飄來飄去的東西。
他的精神越是集中,符咒被賦予的力量也就越大。
有隻鬼在他畫符時企圖附身,結果還沒碰到就直接被震了出去,要不是閻麒護着,差點就碎了,它們這才發現這小子畫的根本不是普通的避陰符。
閻麒對淩曉的本身的力量并不意外,那些小鬼不敢再接近淩曉,隻敢在他周圍打轉。
閻麒會時不時會提問淩曉那些東西的方位,讓他在停筆時閉上眼睛感覺它們的形體,最後還讓他感覺一些不知道打哪找來的一些物件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