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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送你的新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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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廿天推開木門時,松木香裹着陳年琴譜的黴味撲面而來。

梁懷知正跪在地上鋪床單,手腕上露出前幾天許廿天的紅繩。

床單是暗色系的三件套,也不知道梁懷知從哪裡學來的套被套的方法,他先把一個角塞進去然後拿着粗粗的針線縫起來,下一個角也是這樣,以此類推,直到他把被套套好。

靠窗的書桌,桌面鋪着塊老式黑膠唱片,唱針卡在《梁祝》的溝槽裡。

旁邊擺着個青花瓷筆筒,插着幾支秃毛的狼毫。他抽出一支,筆杆上刻着“南雲鎮文化站”墨漬滲進木紋,像條蜿蜒的河。

窗台上放着盆枯死的多肉,許廿天有些疑惑明明幾天前還開的好好的,怎麼突然枯了?

許廿天指着窗台枯死的多肉“這盆怎麼死了?”

梁懷知擡頭真誠的看向許廿天“它說自己想曬太陽。”

“所以?”許廿天挑明。

“所以我把它搬出去曬了三天。”梁懷知痛心疾首“沒想到它這麼不識擡舉。”

許廿天“……”

靠牆兩張床一左一右,中間的過道像一條明顯的分界線。

“幹嘛啊梁懷知,之前不都兩張床靠一起嗎?嫌我在你床上打軍體拳還是嫌我睡覺不老實啊。”

梁懷知正在調試床頭的老式留聲機,聞言笑了笑,唱針劃出刺耳鳴叫“怕你半夜夢遊踩死我。”

牆角立着把斷了琴頭卻又被重新粘好跑音的小提琴,牆邊上還貼着不知多久已經褪色的獎狀,許廿天湊近細看獲獎者姓名處被墨水暈染,隻剩個模糊的“梁”字。

“你的獎狀嗎,這都多久以前的了。”

“嗯”梁懷知把吉他塞進琴盒“我大學時候的。”

許廿天注意到琴盒内側貼滿便利貼,最新那張寫着“夢遊者請勿靠近”但其實壓根沒用,隻能算得上他自己的心理安慰。

他忽然想起昨夜梁懷知抱着吉他守在他床邊的樣子,月光把影子拉得很長。

書架上擺着個青瓷香爐,爐灰裡埋着半截松香,許廿天伸手去碰,被梁懷知喝住“别動 ,那是鎮宅的。”

“鎮啥啊,我們要崇尚科學不能搞封建迷信那一套。”

“鎮你這種半夜夢遊,睡覺還不老實的。”梁懷知從抽屜裡摸出串風鈴,挂在床頭“鈴響就說明你又夢遊了。”

風鈴是用吉他弦和碎瓷片串的,每片瓷上都畫着五線譜。

“睡覺”梁懷知關掉台燈,月光從百葉窗漏進來,在琴譜牆上投下斑駁的影子。許廿天聽見他在黑暗中摸索着調音,吉他弦的震動順着床闆傳來,像某種隐秘的心跳。

半夜,風鈴突然響了。

梁懷知皺着能捏死蚊子的眉頭迷迷糊糊坐起來,許廿天抱着吉他靠在床頭,月光在他臉上投下陰影。

“又夢遊?”

許廿天坐在隔了一條小過道的床上也不理他。

梁懷知早已見怪不怪,伸出手枕在後腦勺也不阖眼也不說話就那麼靜靜的看着他,如同無數個對方夢遊的夜晚一樣。

結果許廿天這人突然來了一句“哎——梁懷知我發現我這床好像有點硬…你的是不是軟一點”說着就像往他那竄。

梁懷知借着月光打量那人攥緊床單的指節,骨節泛着用力過度的青白。他不動聲色将枕頭往過道方向推了半寸“上周才換的棕榈床墊,咱倆同款。”

“我就是覺得不舒服——”許廿天突然掀開薄毯,他貓着腰往對面挪動時,棉質睡褲随着動作卷到膝彎“就像豌豆公主那十八層鴨絨被下的…”

“停”梁懷知屈指彈在他額角“三更半夜演童話劇?”床還是那個床一直沒換過,隻不過挪了個位置嬌貴的豌豆公主許·廿天就不行了。

梁懷知樂了,沒想到這人憋半天就說了個這,對于許廿天的小心思他當然心知肚明了。

于是在月色下悄悄彎起嘴角,但偏偏還用冷冰冰的語氣說“有沒有種可能床都一樣的,而且你之前怎麼沒覺得硬?”

許廿天啧了一下,表情有些無語然後收回身子靠在床頭上琢磨了一會又開口“梁懷知——我好像有點感冒發燒了有點難受…”說着又要往他床上竄。

“感冒離我遠點,别傳染給我。”梁懷知的笑意已經忍不住了。

“哎——我這被窩好像有點冷,梁懷知你摸摸…”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了。

“許廿天——你是不是喜歡我?”空氣驟然安靜,許廿天連跪帶爬回到自己床上,中途還踉跄一下,有些結巴的說“誰誰誰…喜歡你,那不是瞎了狗眼了。。”

然後就安安靜靜躺下,在沒作妖。

梁懷知嗤笑了一聲,也躺下了。

後半夜,被褥摩擦的窸窣聲再次響起,許廿天正抱着枕頭龜速挪動,發梢在床單上拖出蜿蜒的暗紋,他強忍困意把台燈拉開,發現許廿天正往自己床上顧湧。

“不是——許廿天你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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