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臉,然後把手放在自己肚子上捏了捏。
還挺有料的。
我驚訝地摸了兩把。
沒想到我不用鍛煉身體就有腹肌。
這就是鋼筆的快樂嗎?
我美美地想,我不比時臨亦差诶。
時臨亦還要鍛煉,我不用诶。
好棒好爽。
不費吹灰之力就能擁有帥氣的身材——
等等,好像有點不公平。
剛想開口炫耀的嘴巴倏地閉上了。
還是不讓時臨亦知道了,免得他心裡不平衡。
嘿嘿。
我沒有忘記最初的想法,開心過後我飄在空中跑到了時臨亦的耳朵邊,大搖大擺地坐了上去。
像個挂件坐在時臨亦耳朵上。
也還好我沒有重量,時臨亦也摸不到我,他隻能感覺有什麼東西落了上去,但他現在在外面,不一定知道是我。
我抓着時臨亦的耳朵邊捏了一下,“猜猜看,我現在在哪?”
我俯下身,頑皮地倒挂在時臨亦耳朵旁,陰森森地說道:“猜對沒有獎~”
時臨亦一頓:“獎是什麼?”
“獎是我私人給你的獎勵,我還沒想好……不對!時臨亦你套我話!!”
時臨亦笑着說:“被你發現啦,你好聰明。”
我:“我當然聰明——時臨亦你别轉移話題!快說,我現在在哪裡!不說把你耳朵踩爛!”
我真挺擔心樹林亦猜不出來的,雖然我認為以他的智商不可能猜不出來。
我鼓了鼓嘴巴,手下用力。
“這樣吧時臨亦,你要是猜出來了,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怎麼樣?”
時臨亦側頭捏了一下耳垂,“不猜,我去吃飯了。”
我死死拽住時臨亦的耳朵,大叫:“不行不行不行,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在生氣什麼。還有那句話什麼意思,你在怪我嗎?”
我終于明白自己剛才誕生的不舒服的感覺是從哪裡傳來的了。
因為時臨亦把那句話原分不動的還給了我。
連語氣都近乎一樣。
發現這一點後我一點都不爽,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學我的語氣把那句話還給我。
這和之前玩鬧的時候不一樣。
我覺得,我和時臨亦之間可能有什麼誤會,時臨亦不是這樣抓着不放的人。
我摸着下巴像模像樣地思考,努力讓自己站在時臨亦的角度,免得時臨亦又不開心了。
突然,一個念頭從我腦海裡閃過。
我叫住時臨亦,問他:“你是不是因為我反駁你你生氣了?”
平日時臨亦待我太好,我說什麼是什麼,時臨亦也由着我來,導緻我現在太得意忘形,幸災樂禍,而且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就是超級想看時臨亦碰壁時候的表情。
感覺怪有趣的。
另一方面我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習慣,不想讓時臨亦知道。
畢竟時臨亦待我這麼好,要是讓他知道他視作夥伴的人在背後偷偷地期待他碰壁,他肯定會傷心的。
我托着腮,單手撐着下巴,看着看着就彎起了眼睛,越看越覺得時臨亦長得真的很符合我的審美。
有一種内斂的伶氣。
“很難受嗎?”突然,時臨亦問了個問題。
我揉揉眼睛,啊了一聲:“我嗎?”
時臨亦:“嗯。你。”
過了幾秒他問:“很難受嗎?”
我擺手:“你說說話,說說話我就不難受了。”
時臨亦低頭似有不解:“為什麼?”
我四肢懸空,隻靠着肚子整個人呈倒U型挂在時臨亦耳朵上。
因為姿勢的原因,聲音有氣無力的:“我害怕你生氣了,我不希望你不高興。”
時臨亦的神情充滿了疑惑,小聲地問,不知道是在問我還是在自問。
“我難不難受重要嗎?反正我不會把你丢掉,也不會把你交給别人。”
時臨亦極其細小聲地詢問,語序平穩頭腦清晰,一針見血地挑出了藏在我内心最深處的畏懼。
我在他面前好像什麼都藏不住。
我呼出一口氣,鼓着嘴巴說道:“是呀是呀對呀,你難不難受一點都不重要。但是你現在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覺得很重要。”
時臨亦怔怔:“啊?”
這樣的時臨亦顯得很呆,仿佛跟沒睡覺似的,看起來極其容易被騙。
我托着下巴:“你活着的每一分每一秒對我來說都很重要。時臨亦,我之前說過的吧,你不高興了可以和我說,我告訴不了别人,到時候隻會成為你我之間的秘密。”
盡管最後我放緩了聲音,可問題依然尖銳:“你是不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