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視線交織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距離在不斷縮短。
蕭甯神智昏沉,化被動為主動,手肘撐住床榻,微微斜傾,雙唇一邊沿着沈今生的唇緩緩向下,一邊去解沈今生腰間的系着那條黑色腰帶,将繁複的華服褪去,隻餘裡面薄薄的裡衣。
此時,被褥下滑,女人的動作稍顯費力,但仍是香豔濃烈,令人垂涎。
一張絕豔的臉就在眼前,溫熱的呼吸噴拂在面上,沈今生隻覺有火自心底升起,迅速席卷全身,身體熱得發漲,雙眼視物已有些模糊,忍不住仰了仰頭,氣息不穩。
蕭甯的吻順勢下移,印在她的脖頸處,而後又輕輕齧咬,“你隻需回答我一個問題,你還是我的,是嗎?”
沈今生眸光顫動,她不知自己身在何處,也不知面前的女人究竟想做什麼,好像被一團黑霧籠罩,失去了理智。
她一個不留神。
裡衣落下,白布裹着軟劍被丢下床,兩人肌膚相貼,微微滲汗。
瞧着沈今生含羞欲拒卻又無法離開的模樣,蕭甯興緻愈發濃,伸手撫摸她墨發,勾住她吻在唇,纏綿着侵略。
沈今生渾身透着一種不知該反抗還是該迎合的無力感,她漲紅着臉,聲音細弱,“夫人,這累人的活還是讓我來吧。”
蕭甯并不回應,加力碾磨,直到聽見她忍不住的悶哼,才滿意地舒展開眉眼,說:“不想讓我這般折磨你?”
“可是……”
話未說完,猛烈的力道就全部湧入,一絲不落。
蕭甯又怎能甘心隻有她一人在這沉淪?
身體好似被撕裂,沈今生眉尖輕蹙。
不妥,這太不對勁了。
用力按捺下心頭的一團亂麻,冷靜,冷靜,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對,一定是在做夢。
随即身體一沉,手順着女人光滑的肌膚一路向下。
她的急切不遮不掩……
春光半洩,室内旖旎。
蕭甯本就孱弱,這場情事自然隻進行到一半,她再也無力維持那體面的姿态,氣喘籲籲,手間一軟,無力抵抗,任由沈今生為所欲為。
纏綿之際。
沈今生的額頭滿是薄汗,垂眸看着女人那逐漸渙散的眼眸,以及不斷從唇邊溢出的呢喃,像是痛苦,又像是歡愉,心底忽然就湧起一股說不清的快意,像是出了一口積壓已久的惡氣。
“說,以後還敢不敢找野女人?”
“……不敢了”蕭甯顫着聲求饒,面色酡紅,眉梢含着一抹媚意,是罕見的放縱,她已經快要到頂峰了,若是這個時候對方收手,一定會瘋的。
“沈今生……你……”
可話剛出口,就碎成了幾段,她像是一條被抛到岸上的魚,張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意識開始模糊。
“……今生”
水波潋滟,沾濕了兩人的身,也模糊了各自的眼。
“我在。”沈今生低頭,在蕭甯汗濕的脖頸上,輕輕印下一個吻,像是安撫一般,溫柔又缱绻,可手下的動作,卻愈發地重,沒有半點要停的意思。
她就是要讓她臣服于自己,身心都臣服。
這是她們這類人,表達親昵的方式。
似是野獸在宣示主權。
原本已經走到盡頭的感官,又一下子被全部重新拽回身體裡,整個人像是被抛到了高空,一下又墜到谷底,蕭甯眼尾染着極緻的紅,渾身顫抖着,想往後退,可腰被沈今生扣着,根本無處可逃。
一場情事,整整三個時辰,才勉強結束。
沈今生終于起身。
在女人唇上落下一吻,抱着她去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