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能縱着她胡來的遲塵是不知道要付出多少努力的。
“算了,我不要了。”
餘苒突然改變了主意,甚至掏出了自己的口紅,給那個牙印暈上了點紅。
“好歹是我老公親自咬的。”
餘苒做回了餐桌上,然後托着腦袋朝遲塵笑,讓他趕緊坐到自己身邊,然後加了一塊裹着糖醋汁的裡脊送到他的嘴邊。
“甜甜的砒霜。”
餘苒挑了挑眉,眼見着遲塵毫不客氣咬住筷子,然後搶過筷子的使用權,将另一半送進了餘苒的口中。
“怎麼就我一個人甘之如饴呢?”
這場晚餐終究是在互相試探中結束的,飯畢後那個牙印已經不再紅腫,餘苒二度拿出了口紅,這次卻被攔下了。
“假了些,給我種一個呼應一下,嗯?”
餘苒還沒反應過來,自己的腦袋就被一隻大手壓在了男人的肩膀上,遲塵的肩頸線條很是流暢,襯衫料子很好,緊貼着後背的蝴蝶骨,若不是要暴露些,她定是要親那雙蝴蝶骨。
“後面回家給你親。”
“我才不親。”
溫苒拒絕了回家親後背的約定,終究是選定了顯眼的脖頸,留下痕迹後還用手指沾染了自己的口紅又加深了痕迹。
“呵呵,好了嗎?”
“好了好了,簡直完美。這副場景就差告訴所有人我們沒把遲塵放在眼裡,簡直可以人人喊打。”
餘苒拍拍遲塵的肩膀,煞有介事得總結道。
“辛苦遲太太了。”
餘苒笑着牽着已經切換成池塵狀态的遲塵走出包廂,更是沖着手機鏡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将老公護送到副駕駛後,一腳油門迅速離開,神秘感十足。
兩個人的車子還沒開會栖園,網上遲三少被戴綠帽的新聞已經漫天飛。
但隻要細心就會發現,本該被罵道德敗壞的池塵和餘苒好似美美隐身,風向大多傾向于心疼被背叛的遲三少。
【不是?認真得嗎?不是宣言是開戰啊!】
【大小姐真得好勇!池塵也是真愛。】
【如此不合适的行徑,文成修複院和餘、遲兩家不管嗎?】
【有可靠消息,餘苒被流放到西北了。】
【看來修複院還是要臉的,開不掉就流放吧】
“你這招倒是不錯,三家都能安然無恙。”
回到栖園,餘苒下車後翻着網上的評論,丢了一句誇獎給後面摸着脖子上吻痕的遲塵。
“不是我說,你都到家了,池塵的人設還不卸掉?”
餘苒湊到了池塵的身邊,試圖從蛛絲馬迹中看看這個男人是不是還藏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比如偏執占有的屬性。
“到家了?”
“這不是廢話?”
“那我想主卧應該已經收拾好了,上去洗澡。”
洗澡睡覺确實很正常,但在新婚夜的特殊節點下就顯得不對勁了。
餘苒也沒想着柏拉圖,但覺得今晚危危的,險險的。
“我先進去洗,你不準進來。”
“哪能呢?貓兒不是讓我别跟池塵似的,要做遲塵,不能幹壞事。”
餘苒臉上的五官都皺到了一起,這也太酸了,可這還不是怪某個男人,非得搞馬甲那一套。
“好好好,一起上去就是了,先生和太太一起回。”
餘苒拽着遲塵的手往前走,沒走幾步她引領走在前的位置就變了,遲塵呈一個半包圍将她擁在了懷裡。
“遲塵,你很可怕。不僅是遲家,連我家都要忌憚你。若我不是有你,你說哪天會不會餘家就放棄我了?餘家其他不多,女孩子卻有幾個,随便過繼一個都成。我們家看似溫暖大家庭,可比一般人家現實多了。”
“是,一個婚外有情的大小姐可以是污點,也可以是反擊的利刃。但貓兒我也不是誰都可以湊合的,你要有這個覺悟。”
“是啊,幸好我的婚外情風月債是你。”
“嗯,幸好是我。”
說話間,餘苒已經被抱到了卧室外,她好似聽到了裡面按摩浴缸中湧流着的水聲。
“你要做什麼?”
“和你成為一條船上的人。”
浴室裡,花瓣随着水的晃動溢出浴缸,躺在裡面的餘苒突然被一張牛皮紙遮住了眼睛。
她拿起紙張,上面是遲塵的字,倒是難得沒寫中國的詩集,而是一首外文詩。
“整個世界好讓我們躲藏
日日夜夜好讓我們互相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