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光知道七寶枝是輔助修煉的好東西,也知道它貴,但不知道它這麼貴啊。
她怎麼就隻報了一萬的靈石呢。
江倚黛越想越難受,她損失了八萬靈石。
八萬!
好想反悔,可是自己和蕭乘雲都簽字畫押了,現在反悔不太好吧。
這天夜晚,江倚黛輾轉反側,愣是睡不着。
八萬靈石呐!
悔啊!
第二天,江倚黛頂着兩個黑黑的眼圈起床,徹夜未眠使得她腦子有些發脹。
江倚黛在床上盤起腿,将藥宗心法“萬物生”。
宗主的禁制十分霸道,江倚黛運行起靈力來一頓一頓的,就像流水遇見阻攔的堤壩。
江倚黛多運轉了幾遍,身上的疲憊才散去。
她現在已經是築基五層,運行起靈力卻和剛築基時别無二緻。
這便是大乘期對築基期的絕對壓制。
江倚黛歎氣,下床梳洗。
推開門,隻見蕭乘雲已經在屋前練劍。
“滄浪”随着蕭乘雲的動作時而指天,時而向地,時而貼着蕭乘雲的身子遊走。
看蕭乘雲滿頭的汗珠,便知他應當已經練了有一陣。
修煉一事果然是門玄學,努力如蕭乘雲,修為卻長久不得寸進。
他應該也很苦惱吧。
從人人誇贊的天才到泯于衆人的庸才,這樣大的落差,任誰都無法接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他們是同一種可憐人。
江倚黛走向廚房做起早飯,袅袅炊煙從廚房的飄出。
不多時,幾道噴香的飯菜被江倚黛端了出來。
“吃早飯了。”江倚黛喊了一聲。
江倚黛的廚藝全是搬了家之後,有了個廚房才學起來。
經過一個多月的練習,江倚黛做的飯菜已經算得上能吃了,至少江倚黛自己不嫌棄。
蕭乘雲收了劍,随便地用袖子擦了擦汗,來到桌前坐下。
一看桌上,全是有益于修煉的靈植,還有香甜的粥。
蕭乘雲挑眉:“呦呵,你這都是靈植啊,也太豐盛了,美中不足的是沒肉。”
他拿起筷子加了一根混元藤。
混元藤已經被炸得酥脆,一口咬下去,便是咔嚓的聲響,蕭乘雲嚼了三兩下便咽下去。
混元藤才下肚,體内的靈力就好似沸騰起來了一樣。
蕭乘雲放下筷子,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這不是普通的混元藤。
蕭乘雲盯着這桌子早飯,若有所思。
江倚黛淡定地大口吃菜,看到蕭乘雲有些奇怪的臉色,也放下筷子,問道:“不喜歡?但我這沒有其他的食材。”
蕭乘雲搖搖頭。
“這些靈植都是你自己種的?”他問。
江倚黛點點頭:“不好吃嗎?”
她覺得還行啊,不至于沒法入口吧。
蕭乘雲也不再追問。
“沒有,就是這混元藤的效果有些強勁了。才吃下去,體内的靈力就好像……”
江倚黛道:“好像沸騰的水一樣,想要在修煉上有所進益,體内的靈力就得活躍起來。對你的修煉有幫助,多吃點。”
蕭乘雲:“專門給我做的?”
江倚黛有些心虛:“不是專門啊,我不也在吃?”
江倚黛也不是完全沒有私心,隻是這事不太好開口。
看着蕭乘雲,江倚黛欲言又止,止言又欲,蕭乘雲想看不出都很難。
蕭乘雲:“你想說什麼?”
江倚黛不好意思太直接,便問了個無關的問題:“你不去看擂台嗎?”
蕭乘雲道:“不想去。”
然後反問江倚黛:“你不去嗎?”
江倚黛道:“我無關緊要,反正又不能上台。”
兩個都不擅長聊天的人又陷入沉默。
最後八萬靈石的誘惑還是讓江倚黛開了這個口。
省略了花撚的調侃,江倚黛直接把七寶枝的身價說了出來。
出乎意料的是,與蕭乘雲商量的時候,蕭乘雲答應得十分幹脆。
“可以。”蕭乘雲沒有提出任何反對意見,甚至看起來有些高興。
太反常了,不符合他的摳門形象!
不确定,再問問。
江倚黛:“你就一點也不生氣?沒有什麼反對意見?”
蕭乘雲:“是我們的錯,我們立正挨打,不敢有怨言。”
江倚黛:“可這樣你要給我多打兩百年多年的工。”
江倚黛看着蕭乘雲,意思十分明顯——你真樂意?
蕭乘雲樂呵呵道:“我樂意。”
江倚黛危險地眯起眼睛,想起長老和師父們的玩笑話。
江倚黛不敢置信地問道:“蕭乘雲,你不會是喜歡我吧?”
蕭乘雲正喝着粥,頓時被嗆得咳了好幾聲。
蕭乘雲放下碗筷,擦了擦嘴角。
“怎麼會。”
江倚黛不信:“那到底是什麼讓你這個摳門窮鬼願意多背八萬靈石的債,我很好奇。”
蕭乘雲:“債多不壓身。反正都是還不起,一萬和九萬沒區别。”
江倚黛緊緊盯着蕭乘雲,冷笑:“那就是有别的企圖了?”
江倚黛和蕭乘雲,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目光對峙了好一會兒,蕭乘雲才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确實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