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們走的是哪個入口。
狂風再度襲來,顧不上那麼多,三人随便找了個入口進入沙堡。
曾經的輝煌如今依稀可見。
拾級而上,是大廳。
大廳的中央凹陷進去,原本應該是個水池類的設計。
古堡比外面的建築保存完好許多,大部分都沒有陷入地下,大廳幾乎完好無損,雕刻的圖案蒙着薄薄一層灰。
滄鏡呇撿起地上的寶劍,稍微用力握便碎成了沙。
“看似完好無損,實際一碰就碎。”滄鏡呇提醒寒降不要亂動。
“看來這座城堡距離坍塌也就一線之間,我們得盡快離開這裡,你能感受到溫姐姐的靈氣嗎?”寒降道。
滄鏡呇搖頭:“我的對于靈力的感應是依靠于我自身靈力的,剛擴散出去就被吞噬了,如何能感應到?”
寒降隻能寄希望于溫煦看過的原書,希望進入城池後的劇情書裡能有詳細描寫,溫姐姐能夠有所依靠。
寒槭自從進了大廳就站在水池旁邊不動,觀察良久,走下水池,彎下身用手拂開地面上的灰塵。
“師姐,你來看。”寒槭道。
原來這大廳中央是個陣法。
寒槭将水池中的灰塵都拂到旁邊,隐隐能看清水池底部的花印和刻紋。
古老的文字寒降不認識,但花紋的樣式格外眼熟。
“是祭壇。”寒槭說。
是她們兒時記憶中的祭壇。
“聚靈壇。”滄鏡呇道。
寒降:“這麼說來,這座城池的人很可能和當年村子裡的人一樣,遭到了聚靈壇的反噬,吸走了所有的靈氣。”
整個百蕪沙漠仍然在源源不斷地吸收靈氣,到底是多麼大的反噬能有如此大的範圍,持續如此長的時間!
“可是當年的聚靈壇吸收村民的靈氣後将靈氣歸還給萬物生靈,所以村子周圍的大山重獲了生機。那麼這個聚靈壇吸收的靈氣去哪裡了呢?”寒槭問。
寒降感到一陣頭皮發麻。
她最不喜歡這種細思極恐的情節了,容易做噩夢。
“刻紋應該是用于加強陣法的,沒有旁的用途。”滄鏡呇研究了一下祭壇上的刻紋。
“咔嚓”,祭壇往下沉了一分。
“我就碰了一下刻紋。”滄鏡呇無辜道。
下一秒,整個祭壇迅速下墜。
伴随着一股吸力,将三人吸入地下。
“滄鏡呇!你剛還讓我别亂動!”寒降尖叫。
滄鏡呇運出魔氣護體,拉住寒降貼緊自己。
寒槭倒是可以自己用靈力護體。
寒降不敢睜眼,抓緊滄鏡呇的衣服。
“寒小滿,寒小滿……”滄鏡呇小聲喊寒降。
寒降不聽。
“寒小滿……”滄鏡呇語氣不詳。
“别和我說話……”寒降整個人吊在滄鏡呇身上,好在靠着滄鏡呇的魔氣護體,勉強維持迅速下落,沒有很強烈的失重感。
“你抓到我胸了……”
寒降猛地睜眼,已經下落到底了。
她尴尬地松手,從滄鏡呇身上下來,撫平滄鏡呇胸前皺巴巴的衣服,臉燒的通紅。
萬幸所處黑暗,看不到寒降燒紅的臉和窘迫的表情。
“騙你的,沒抓到。”
“神經病!”寒降大力拍向滄鏡呇的胳膊。
滄鏡呇氣笑道:“我擔心你害怕想緩解一下你的心情,你還打我!”
“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互怼,寒槭在一旁弱弱道:“那個……師姐,我們好像掉入了一個地下室。”
滄鏡呇拿出發光的石頭照明,狹小的通廊,四道門,通往四個地方。
巨大的地下網絡,遠比地上的城堡要複雜得多。
四道門正好隔出四面牆。
祭壇剛好嵌在地下,并不突兀。
“祭壇下落也不是我碰的啊,大概是本來就是一個升降裝置。”滄鏡呇更換話題。
寒降與滄鏡呇拉開距離,靠近寒槭道:“這牆壁上有東西诶。”
四面牆壁,畫着四副壁畫。
由于時間的流逝,壁畫大部分都模糊了。
寒降努力辨别着壁畫上的内容:“一片雲上有一塊大陸?”
“可能是一片海吧,說的可能是蠻州島。”寒槭道。
蠻州其實是一座脫離大陸的島嶼,但與大陸相隔不算遠。
“島上發光,然後,被海水吞沒,再然後消失了。”
寒槭道:“那不是發光,那是島吸收爛了大海的靈氣!所以聚靈壇的另一半是在大海裡。”
“可以說通,可又有哪裡怪怪的。”寒降道。
“先别怪怪的了,有東西來了!”滄鏡呇警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