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體内的靈氣爆發,才有了第一聲爆炸。
滄鏡墨再度封印了她體内的靈力。
寒槭回來後就一直睡着,寒降準備等她醒過來再去找寒天。
她想要知道的太多了。寒降莫名生出一種恐懼,一旦她全都弄明白就會與這個世界産生不可分割的聯系。
與滄鏡呇一樣,自從穿越來這個世界,寒降何嘗不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生活?她不想參與這裡的一切,因為她知道自己終是要回家的,會離開這裡。
她看過很多穿越的小說,主角最後要麼留在書中世界,要麼離開後與系統要求帶自己的愛人一并離開。
可寒降不想留在這裡,現實世界有她的家人和朋友。
她更沒有系統,回家的方式是依靠溫煦。
她不想也不能與這裡的一切産生羁絆。
但發生了這麼多事,她無法不參與其中。
就當看個小說好了,看到故事的真相就收手。寒降這麼勸說自己。
溫煦說接下來的劇情不需要她,那她幫寒槭找到答案後就躺在别苑裡不出門好了。她在屋子裡睡覺就不會被打擾了,可以安心躺到大結局。
隔天,寒天讓寒降得空去找他。
事找人永遠比人找事快。
“師父,您找我?”寒降來到山頂。
寒天示意寒降坐在他身邊,拿出兩本書,道:“小滿可還記得九年前,我收你做徒弟的情形?”
寒降早準備好了說辭,她一直擔心寒天問她以前的事情。
“師父,實不相瞞,幾個月前的雷讓徒兒忘記了許多事,但徒兒不想讓師父擔心就沒說,想來以前的事應該也沒有很重要的,并不影響生活。”
寒天表情不太好看,起身離座:“小滿,你在這兒稍等,為師很快回來。”
不消一炷香,寒天手裡拿了個小香爐回來了。
他将香爐點燃:“這香爐是件法器,有助于你恢複記憶。你我共同在此打坐,我帶着你一起回想。”
記憶由遠及近,寒降好像在做一個漫長的夢。
夢裡,她生于一個偏僻的村莊……
九年前——
寒天不想收徒弟,他閑麻煩。大選那天他溜出四州宗和滄鏡呇逃到衍州。
“這麼不想收徒?”
“不想。”收一個徒弟,就相當于養個孩子,不僅要管他吃管他住,還要教他修煉,教他如何做人。萬一教不好,得是多大一個責任啊。不是寒天沒有責任心,而是他太有責任心,他沒有那個能力教好一個人,盲目收徒隻會傷害别人。他是這麼和滄鏡呇說的。
滄鏡呇覺得他在放屁。
“那我們接下來去哪?”滄鏡呇沒來由地被寒天喊出來。
寒天從懷裡掏出兩頁紙,“啪”一下拍在滄鏡呇胸前:“喏!據說衍州有個地方集天地靈氣,是個修煉的好地方。”
滄鏡呇仔細閱讀手上的内容:“聚靈壇?這玩意兒不是被禁止修建嗎?”
“背面!”寒天道,“那是上一頁的。”
“衍州偏地,聚天地靈氣,村中人可達千歲。”滄鏡呇念叨着,“你這是在哪本書上撕下來的?聽起來像神話傳說。魔族的壽命也沒有達千年的啊!”
“不記得了。去看看呗。”
滄鏡呇“啧”了一聲,寒天怎麼可能不記得,肯定又去四州宗藏書閣偷看禁書了呗。也難怪,禁書若是被拿走肯定會查,但少幾頁紙誰又知道呢。
寒天遠遠看見了一偏荒山,山中有一點綠:“阿呇,你瞧,那兒隻有那村子裡是綠的。”
滄鏡呇一眼看見了村子中央的祭壇,他翻出手上的紙:“寒天,那祭壇有古怪。”
兩人迅速在村子落腳,分頭打聽。
滄鏡呇直奔祭壇,中途被一女孩攔住:“你是外鄉人吧!”
“你好啊小妹妹,你們這祭壇是幹什麼用的?”滄鏡呇問。
女孩兒道:“我家曬衣服用的。”
确實,祭壇中間并沒有祭祀的物件,隻是架着幾根杆子,上面挂了兩件衣服。
滄鏡呇謝過女孩,又朝别人打聽,一無所獲。
祭壇本身也沒有任何靈力,單從外表看又與書中的聚靈壇别無二緻。
難道是朱雀閣封聚靈壇的時候漏了一個?既然當地人并不知曉,那便回去上報,由官府和朱雀閣來查吧。
滄鏡呇注意到女孩跟了自己一路,想必是怕他這個外鄉人做壞事吧。
不得不提,這女孩周身靈氣極強,若是培養必是個好苗子,興許能超過寒天呢。
另一頭的寒天也什麼都沒問出來,與滄鏡呇在村口碰面。他快走到時被石子跘了一跤,險些摔倒。
“你這都快要當宗主的人了,還這麼冒失。”滄鏡呇調侃,“真不收徒弟?四州宗最年輕的宗主連個弟子都沒,以後傳位給誰?”
“有屁就放!”寒天自然聽出好友話中有話。
“我遇上個小姑娘,靈力天賦相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