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降:“這是重點?”
溫煦:“你倆怎麼也吵起來了?”
寒降:“溫姐姐,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溫煦無奈道:“我覺得是系統漏洞,小說原劇情是女主在沉鹭谷遇到同樣來找草藥的男主,女主與魔族有仇,于是兩人大打出手,不打不相識。”
“有啥仇?”
“不知道。書裡沒寫。”
“合着純是為了制造兩人第一次見面的不順眼?”
滄鏡呇沒有參與兩人的對話,隻是處于一個旁觀者的身份在聽。
奇怪的詞并不屬于這個世界,這讓滄鏡呇對寒降更加好奇。
溫煦安慰寒降道:“原諒她吧。好幾年前的小說了,背景介紹不具體,人物塑造不豐滿甚至前後人設有崩塌,以及一大堆坑沒填,故事前後銜接不上,劇情俗套已經是它最小的缺點了。現在趕緊想辦法讓他倆分開,不然我的攻略計劃可全泡湯了。”
寒降這才記起身邊站了個滄鏡呇:“大殿下,他倆一直吵也不是個事,不然你先帶二殿下走吧。”
“他倆吵得挺有意思的,為什麼要阻止?”
你純看戲是吧?寒降心裡吐槽。
“畢竟我們草藥還沒采呢,麻煩大殿下了。”溫煦道。
滄鏡呇點頭:“行吧,看在溫姑娘的面子上。”
寒降懷疑滄鏡呇故意和她對着幹,不對,不用懷疑,他就是故意的!
滄鏡呇充當和事佬走到兩人中間。
寒槭提高聲音道:“怎麼?你們魔族打算以多欺少嗎?”
“誰說的?”滄鏡墨搶過話頭。
“敢和我比試嗎?”
“比就比!兄長,煩請你讓開!”
事實根本沒等滄鏡呇退開,兩人已經大打出手。
比你倆個大頭鬼啊!快住手啊!寒降虛邁出一步,假意上前阻止。
等溫煦上去攔人的時候,寒降一個撤步退到後方。
能摸魚絕不上進,有事絕不當出頭鳥,這就是寒降的生存守則。
她躲在一邊,正松口氣時對上滄鏡呇的目光。
“你怎麼在這兒?你弟弟要和寒槭打起來了,你不去幫忙?”寒降問。
“那你又怎麼在這兒?你師妹可是要和滄鏡墨打起來了,你不去幫忙?”滄鏡呇反問。
于是兩人都沒有回答對方,一個劃水,一個看戲。
最後受傷的隻有沖在一線的溫煦。
兩人打架,卻是三敗俱傷。
寒降的良心猛然一痛。溫煦勤勤懇懇,隻為完成任務回家,可惜隊友太不給力。
面對倒地的三具“躺屍”,滄鏡呇不緊不慢:“這可怎麼呢?”
“你問我嗎?”寒降不願面對,試圖逃避。
逃避失敗。
“你能用折扇把他們送回四州宗嗎?”寒降問。
滄鏡呇故作心疼地抱住自己的折扇:“用了好多次了,會損傷的。修理費十萬兩,你出?”
寒降想說寒天出,但意識到她這次出門本就是瞞着寒天的。
原主很少出遠門,更不會和魔族有交集。
即便滄鏡呇是寒天的好友,寒降與其也不打照面。
這是寒降近期想起來的部分記憶。
所以為了不被懷疑身份,寒降努力按照原主的生活方式生活。
晚睡晚起,白天吃兩頓飯外加一頓夜宵,下山逛茶樓買閑書。這對寒降來說真是心向往之,呸,不是,是難如登天的挑戰。
“那你有什麼好的建議嗎?大殿下?”寒降在結尾加上敬稱。
“這時候想起來叫我大殿下了?”滄鏡呇不屑。
“這不是重點。”
“這是重點。”滄鏡呇強調道,“寒小滿,注意你對我的态度。”一個占據寒降身體的外來者,不配喊他的名字。
滄鏡呇與寒降過去沒有什麼交情,但寒降是寒天最寶貝的徒弟,寒天是滄鏡呇第一個朋友。
對于寒天重要的人,就是對他滄鏡呇重要的人。
“好的,大殿下。”寒降不知道自己怎麼惹了眼前人,“那他們三個怎麼處理?都受傷了,總不能丢在這裡吧?”
救人要緊何必逞一時口舌之快。
寒降檢查溫煦的傷勢,外傷不重,隻是暈過去了。
相比之下,寒槭和滄鏡墨傷得重一些。
“旁邊不是藥莊麼?”
行吧。寒降艱難地架起溫煦,眼神示意滄鏡呇管一下另外兩個。
滄鏡呇象征性扶起滄鏡墨。
“還有寒槭呢。”寒降道。
“你師妹又不是我師妹。”滄鏡呇不管寒降的眼神,扶着滄鏡墨往藥莊的方向走。
寒降哪裡背得動兩個人,隻能去求滄鏡呇。
“大殿下,她好歹也是我師父的徒弟,你和我師父關系那麼好,幫幫忙吧!”
滄鏡呇看着好說話,實則是最不好說話的那一個。
寒降數不清講了多少好話,也分不清到底是哪個理由感動了他,滄鏡呇才終于使了個浮空術,帶上寒槭一起前往藥莊。
天快黑了,兩人在藥莊裡尋了戶人家,将三個人安頓下來。
“這裡是藥莊,你說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