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菜館依舊是夫妻倆經營，換了一個激靈點的小夥子在打工。

上菜速度可比原來快多了，就是味道依舊是偏鹹，吃的封慈直皺眉頭。

封慈簡單問了林祈安未來的打算，就沒有再提。

兩人要了一瓶酒，後來要了兩瓶，最後是三瓶。

沉默間說不清誰喝的更多一點，兩個人的臉都紅了。

林祈安醉的有點厲害，更多的是終于卸下一切擔子的輕松感。

他本來以為自己會怅然若失，沒想到更多的是一種，終于打開了牢籠，往外走了。

宋琏發消息問他在哪裡，林祈安眯着眼回消息。

“很久沒看你這麼喝了。”封慈端着酒杯，笑了一下。

林祈安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杯。

酒越喝越少，兩人之間維系的那點情誼，好像也要倒光了。

結賬完，林祈安在路邊等宋琏，他說要來接他。

封慈叫了司機來接，在路邊點了一根煙。

夜市盡頭，燈紅酒綠，宋琏的身影出現在街對面。

林祈安招了招手，封慈在煙霧缭繞裡，認出了人。

“祈安。”封慈突然出聲。

“怎麼？”林祈安扭頭問。

封慈看了他一會，才輕輕問道，“我們是怎麼走到這一步的。”

他的眼睛微紅，語氣壓抑着某種無法訴說的感情。

人來人往，車輛飛馳而過，曾經相依為命的關系，也會走向陌路的一天。

會走到這一步，因為原本就在朝向兩個不同的方向，遲早會看不見彼此的。

“我一直把你當哥哥。”林祈安沒辦法對封慈說太狠的話，所以那些更深層次的原因，他沒舍得說出口傷害他。

他笑了一下，選了一個最無足輕重的，“兄長是不能變成對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