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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杪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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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魏舒一頭霧水,“看出什麼?”若浮生搖着看着寥無人煙的大漠,幽幽說道:”他早就看出我不是人族,所以那日才以我的血突破禁制。”那日,他們被困在幻陣中,白徵執意用若浮生的血畫符,已經看出幻陣是若浮生設的。

“你有意引導我們,為何設幻陣?”白徵問出心中所想。

“如果不破那個幻陣,想必此時你們已經到壑都了。事到如今沒有什麼好隐瞞的。”

“是誰把你喚醒的?”魏舒半信半疑道,“為何不指明道路反而用幻陣?”

“天生萬物,各有緣法,我盡可能不觸碰太多因果,否則秩序颠倒,世間會陷入永世的混亂。”若浮生将手中折扇遞給魏舒。

“我本來呢在句芒座下掌管春風好好的,但被派去解決一件麻煩事,那人,咳,不說了,”若浮生停頓良久,“總之那件事後大妖都死了,我因為魂魄分了一半在彼方世才逃過一劫,萬年來陷入沉睡,最近被喚醒是因為因果扇預言。”

“因果扇?”

若浮生一直拿着的那柄扇子原來是上古法器,衆神飛升彼方世前将最後的神力灌注其中,在旁人手裡就是一柄威力稍大的武器,在若浮生手裡可以窺見天地因果。

渾厚妖力注入,三人進入扇中。

血紅色的天空日月同現,浮屍千裡,餓殍遍地,倒下的人被做成傀儡啃食活人,活生生一副煉獄圖景……

“回神!”若浮生兩手搭在肩頭,把他們從因果幻境中拽出來。

被一股力量推出,眼前的東西太過真實,身臨其境的恐懼從沒一處毛孔發散出來,“方才這是”,将折扇還給若浮生,扇中的畫面揮之不去,魏舒在其中似乎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但沒來得及看清他的因果就被打斷了。“此為因果幻境,我方才說昨夜的事亦真亦假”,若浮生揮扇,黑夜降臨,瓊樓玉宇,街燈似火,與昨夜一模一樣,隻不過沒有行人,再揮扇,又變回三人身處的荒涼大漠,他在想該怎麼給兩個小朋友解釋,“上萬年前,我已經在這方天地消散,而如今的我來自另一方天地,不可過多插手這裡的因果,這麼說你們能明白麼?”

“扇中看到的,就是因果扇預言?”

“不錯,衆神隕落太久,因果扇隻能看到片段。”

“你為何找到我們?”白徵對他頗多懷疑,

“占蔔得來的。”

“那為何不一開始就表明身份?”

“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好人?”

魏舒被噎住。

“所以西域采花賊真的是你?”

走在前面的若浮生差點摔了個跟頭,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嗯,是我,如何呢?”

“什麼?你怎麼這麼這麼不潔身自好?”魏舒上前,如果眼神能殺人若浮生已經被捅成篩子了。

白徵将魏舒護在身後,“你可别對妖有什麼不切實際的幻想,妖族天生難以克制某些欲望,天性如此。”說這話的人似乎忘記了自己也是半妖之身,正經說來也是妖族,他惡狠狠地瞪了若浮生一眼,拉着魏舒走遠。

*

三人走了十幾日,期間遇險若浮生果然從不插手。魏舒和白徵十分狼狽地追沙匪、鬥異獸時,這厮不知從哪變出一張小桌,煎了茶優哉遊哉地喝。二人打架回來,這厮嗑着瓜子翹着腳,居高臨下地支使二人收拾桌椅。

誰讓隻有若浮生能帶着他們順利到達壑都呢?

倒是白徵對他始終抱有敵意,“阿舒,妖族天生有劣根性,若浮生有,我亦有,不可走的過近。”這是魏舒第一次聽他說與妖族有關的事,魏舒對妖族了解不多,就算有也是上古傳說,沒有哪本書深入分析過每隻妖的性格特點。胡亂點了點頭,心思全被那句“我亦有”吸引。

第十五日上,三人終于遠遠地看見一座海中‘仙山’,說是仙山因為山上房屋錯落有緻,可以看出曾經的壯美,但是整座島嶼被黑氣籠罩,連帶山上的重台樓閣也變得猙獰,‘仙山’俨然變成一座‘魔山’。走到西海之濱,眼前的魔山近看很是壓抑。壑都就是坐落在西海之濱的海島。

萬年前,壑都是名副其實的仙山,修真人才輩出,盛産珍珠、夜螢石等稀奇寶物,一條堤岸與大陸相連,後來西海之濱發生地動,海水淹沒長堤,壑都成為一座孤島,島上的天地之氣無法與外界溝通,成為妖、惡鬼、被驅逐出大陸的各路牛鬼蛇神的栖身之所。

三人看着橫亘在前的西海,海上常年巨浪翻滾,像一鍋沸騰的水,腳下渾濁的海水裡兇殘的銀魚在岸邊等着,一旦掉入會被撕碎骨頭都不剩,“若浮生,怎麼過去?想想辦法。若浮生,若浮生?”這人直挺挺地站着,眸子微阖,四肢僵硬,魏舒用眼神詢問白徵,後者表示他也不知怎麼回事,若浮生就這樣站了三四個時辰,夜幕降臨沒有任何醒轉的迹象。兩人搭起帳篷,像将他擡到帳篷内,四肢僵硬又很重擡不起來,活像死了很久屍僵了。“今夜我在這裡看着他,你去休息。”白徵不由分說地将魏舒推進帳篷。

後半夜有人窸窸窣窣地鑽進帳篷,“何人?”“是我,若浮生醒了,又趟地上睡着了。”“哦。”

原本隻搭了一個帳篷,兩個人躺着略有些擠,白徵九尺身長還漏了一截在帳篷外面。

“阿舒,”那人聲音在身後傳來,“我怕黑。”。

魏舒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我說”,那人靠的緊了一些,“我很怕黑。”

魏舒翻過身,黑暗裡那人眼睛亮亮的,“我小時候也怕黑,自己一個人誰在很大的屋子裡”,那人在黑暗裡安靜地聽着,“後來發生了很可怕的事,我不在屋子裡睡了,在帳篷裡睡就不害怕了。”

那人似乎在努力理解“很可怕的事”是什麼,“阿舒,你為何想去壑都?”

魏舒對這個問題很驚訝,想了一會兒,道:“我要查明南關王城的真相,忠君之事,忠民之事。”白徵定定地看着他,“你說過,在其位謀其政,事情的發展超出了人族的勢力範圍,已經與你無關了。”魏舒在想白徵這話什麼意思,那人道:“你是凡人,你有危險。”

黑暗中一隻溫涼的大手按在自己手上,這種感覺說不清道不明,但聽到那人的擔憂魏舒怔然一笑,道:“我還以為怎麼了,别忘了我可是‘人屠’,‘殺神’,有我在你們的危險就少一分,再說了,那家夥不是要救世麼,多個人多分勝算。”

“可我隻是為了救我的族人,我的族人是妖族後人。”還沒說完,唇上冰冰涼涼的觸感,白徵呆住了。

魏舒也呆住,隻覺得睡意沉沉,“快睡吧,天快亮了。”說完鼾聲震天。

指尖輕觸唇瓣,,

“這是,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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