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梯一戶的格局。隻要出了電梯,再沿着走廊走幾步就是程滿的家門口。
蘇之聆站在電梯口,深吸一口氣,要是對方還敢跟她玩什麼強制愛,她就打爆他的頭。
她往前走了幾步,房門開着。方才她離開的時候把門推開就跑了,後來程滿也沒過來關門。
這樣正好,她隻要悄悄地走到玄關處把東西找到離開就好了。
她輕手輕腳摸過去,剛踏入玄關,感應燈就亮了。
她定在原地等了等,屋裡沒什麼動靜。等她再往裡走了兩步的時候,她聽見幾聲細微的,低沉又壓抑的喘息。
她不明所以地往前探了探身體,眼睛越過牆角,廳裡的燈很亮,所以沙發上躺着的人就特别顯眼。
一聲悶哼,那人最後的噴發階段落入她的眼中,她閉了閉眼,腦海裡像是有火山爆發,轟炸的她找不着北。
她哪裡還有什麼心思找東西,離開的時候慌不擇路,腦門撞在了門框上,發出咚一聲響。
程滿睜開緊閉的眼,從茶幾上抽了幾張紙,擦拭過後揉成團扔進了垃圾簍。
他起身去看方才發出動靜的地方,空蕩蕩的門口連個人影都沒有。
轉身離開的時候,發現腳下好像踩着什麼東西,撿起來一看,是一張身份證,證件上面的照片光着額頭,細長的野生眉,大眼黑眸,有着圓潤的臉部線條,靓麗中透着幾絲溫婉。
他捏着身份證迎着光看了看,又轉頭看了看門,忽地低頭笑了。
這天夜裡回去,蘇之聆又做春夢了。夢裡強壯猛烈的男人開始有了臉。
她覺得糟糕透了!
第二天,蘇之聆坐在工位上,精神有些恍惚。
她決定去茶水間接一杯咖啡醒醒神。
她盯着正在工作中的咖啡機,心想,身份證還沒撿回來呢。
聽見雷迪在身後喊她,“之聆,你在這裡?”
“怎麼了?”蘇之聆接好咖啡,捧在手裡,轉身問。
“程總提了離職,人事部那邊發了通知郵件。”
“哦。”蘇之聆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沒想到他動作這麼快。
雷迪看她神色淡淡,“原來你知道啊。”她把馬克杯放在咖啡機底下的接口處,“也對,以你們的關系,他應該早就告訴你了。”
她又問:“你怎麼打算的?”
“什麼怎麼打算?”蘇之聆捧着杯子退到一邊,靠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雷迪扭頭看她一眼,“不會真就這麼鬧掰了吧?”
她八卦地,又有幾分隐秘地窺探道:“是不是上次在溫泉池,你發現他不行啊?”
蘇之聆斜了她一眼,“我們沒發生什麼。”
雷迪接好咖啡端過來問:“就算是沒發生什麼,那看過嗎?摸過嗎?”
蘇之聆知道雷迪的腦子是黃色的,她低頭抿一小口咖啡,“嗯,看過一半,百分之五十。微看。”
“切~”雷迪不以為意,“我還看過百分之八十呢。”
蘇之聆:“正面。”
雷迪:“……”
片刻後,雷迪問:“那是不滿意?”
這時候,茶水間門口響起程滿的聲音,“蘇助理,有空嗎?我們談談。”
雷迪吓的馬克杯差點扔了。
她和蘇之聆每次在背後蛐蛐人的時候,總會被抓包。
程滿新做了發型,頭發短了不少,看着真精神。
蘇之聆把咖啡放到工位上,跟着他進了辦公室。
門一關上,程滿問:“哪裡不滿意?”
“你叫我進來就是為了談這個?”蘇之聆靠着門,雙手背在身後,好像下一秒就要奪門而出。
程滿走向辦公桌,指着一旁的沙發,“先坐。”
他公事公辦的模樣,好像剛才那句揶揄的話并非出自他口。
蘇之聆别了下耳後的碎發,在沙發上端正坐下,“雷迪她就是嘴上喜歡讨論,并不是有意冒犯你。”
“嗯,那是我活該被你們拿來當做茶水間打發時間的談資。”
“對不起,我跟你道歉。”蘇之聆問,“你找我來是要跟我談什麼?”
“我可能下個月就不在LZ上班了。”
“哦。”蘇之聆兩隻手疊握在一起,放在膝蓋上。心裡有那麼一點小失落升起,很快被她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