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容天艽這隻小賊羊每天偷偷摸摸的去溶洞裡悄咪咪的給九品紅蓮灌營養液偷吃人家結出來的蓮子,導緻九品紅蓮的開花時間遠遠超過了白钰和陸呈翊的預料之外。
陸呈翊那邊似乎還能沉得住氣,畢竟他已經忍了多年,不在乎早幾天還是晚幾天了。
但白钰,白大少爺,可就沒那麼好的耐性了。
随着九品紅蓮遲遲不肯徹底綻放,白大少爺的耐心終于消耗殆盡。
白家的小動作最終還是沒瞞過陸呈翊,而白家與陸呈翊之間的明争暗鬥,早已從暗地裡搬到了明面上,刀光劍影,步步驚心。
落金城城中白家針對陸呈翊的種種布置,卻總是差了那麼臨門一腳,屢屢受挫。
而陸呈翊更不是吃素的,反擊起來同樣精準狠辣,直擊要害。雙方都已是箭在弦上,隻等一個合适的時機,或者說,一個足以徹底改變戰局的契機。
對白钰而言,這個契機,便是那株九品紅蓮。
隻要紅蓮盛開,他便能借其蘊含的龐大靈力,一舉升到金丹大圓滿,開始化嬰至元嬰期。一旦踏入元嬰,白家便能在與陸呈翊的對峙中占據絕對優勢,徹底壓制對方。
可偏偏這株紅蓮,就像是故意和他作對一般,開花的時間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仿佛在嘲笑着他的焦躁與不安。
這日,屬下又來和白钰禀告礦山因為被偷襲,損失了多少人多少東西。
“廢物!都是一群廢物!”白钰在自己的洞府内,如同一隻困獸般暴躁地踱步,臉色陰沉得幾乎能滴下水來。
他猛地抓起一個酒杯,狠狠地摔在地上,清脆的碎裂聲在空曠的洞府中回蕩。
“本少爺養你們又有何用!”他怒吼道。
在他身前,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心腹,正戰戰兢兢地躬身站立着,頭幾乎要埋到胸口。
他知道,大少爺因為紅蓮遲遲不開花的事情耐心已經到了極限,現在每天越來越難伺候了。
白钰猛地停下腳步,一雙眼睛如同淬了毒的刀子般,閃爍着危險的光芒。
他盯着心腹一字一頓地說:“不能再等了。紅蓮不開花,就是因為它涉及的營養還不夠,那我們就幫它一把!”
他轉過身,語氣森然:“從今日起,安排人手,好好‘照顧’那株紅蓮。務必讓它盡快綻放。”
心腹聞言,身體不由地一抖,冷汗瞬間濕透了後背。
他當然明白白大少爺所謂的“照顧”是什麼意思。
以往,礦上那些辦事不利、犯了錯的下人,亦或是失去了利用價值的礦工,偶爾也會被秘密處理掉,成為九品紅蓮的“養料”。
這種事情,在高層之中不是什麼秘密,甚至可以說是一種不成文的規矩。
但那終究隻是零星的、小規模的。
如今白大少爺的意思,分明是要開始大規模、持續性地用活人投喂!
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一旦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少爺,這……這工程量恐怕不小。若是傳揚出去,對白家的聲譽……”心腹含糊道,“尤其這些人,大多是落金城招來的……”
雖然他們是魔修,名聲上沒有仙修們好,但是也不能真肆無忌憚地想什麼就幹什麼。
别的不提,就光落金城城主用治下百姓投喂靈珍這事情一旦傳出去,城中修士就得被吓跑一大半,另一大半兒不跑的也準備跟着陸呈翊造反了。
大家來你落金城可不是來給你當耗材的。
“傳揚出去?”白钰聞言,仿佛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發出一聲充滿不屑的嗤笑,“那就讓他們永遠也傳不出去!”
他轉過身,走到心腹面前,用手指狠狠地戳着他的胸口,語氣陰森地說道:“本少爺當初招攬人手時,為何隻要煉氣期和築基期的?不就是因為這些人,在落金城多如牛毛,蝼蟻一般,死上一些,誰又會真正在意?就算消失了,又能掀起什麼風浪?”
心腹聞言,心中一凜,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瞬間蔓延至全身。
他終于徹底明白了,白大少爺這是打算在紅蓮花開之後,将這礦山裡所有知情或不知情的人,統統埋葬。
無論是礦工、雜役,還是那些煉丹師,一個都别想活着離開!
“少爺英明!”心腹連忙跪倒在地,再也不敢多說一句廢話。
自那以後,礦山中的氣氛變得更加壓抑和詭異。
除了每日依舊前來襲擾的魔種和不明修士之外,山中開始莫名其妙地有人失蹤。
起初隻是一兩個,悄無聲息地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後來,失蹤的人數開始增加,變成三五個,甚至更多。
再後來,幾乎每天都有人毫無征兆地消失,仿佛被某種神秘的力量吞噬了一般。
礦工們人心惶惶,終日提心吊膽,生怕下一個消失的人就是自己,整個礦山都籠罩在一片恐怖的陰影之中。
就在這人心惶惶、草木皆兵的當口,白大少爺突然下令,說他要在礦工和雜役中招募一批侍從去侍候自己的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