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位穿着拍賣行統一服飾的侍從敲門而入，恭敬地行了一禮：“貴客有何吩咐？”

容天艽屏看向那侍從，臉上露出憨憨的笑容的笑容：“這位小哥，你看，現在場面有點冷啊，丙字号包間那位客人好像對我們包間有意見，總是故意擡價。”

侍從臉上依舊挂着職業化的微笑，心裡卻在腹诽：是的他也發現了，但是要不是你們之前有龌龊他怎麼會這麼幹呢？他這麼幹了，我們還能不讓人家加不成？

但他還是客氣道：“拍賣會的規矩便是價高者得，價位合适，自然無人争搶。”

容天艽擺擺手：“哎，小哥多慮了，我不是想說讓你們制止對方不拍了，這種掙錢的事兒怎麼能不做呢？”

侍從眼神微動，他臉上的笑更真誠幾分：“那，貴客的意思是？”

“咳咳，不如這樣，”容天艽湊了過去，“我們幫你們擡擡價，活躍一下氣氛，讓後面的拍品能賣出個好價錢。當然，我們也不能白幹活，對吧？這擡價的部分，産生的‘額外收益’，咱們是不是可以商量一下，給我們分點辛苦費？”

侍從眼神微動。

就是托嘛，他們拍賣會肯定也是有的，是不能叫的太大，省得賣不出去，真砸手裡。

容天艽看出了他的遲疑，補充道：“你看那位丙字号的客人，姓白，不缺錢，但是就缺一個自在，巧了，我們剛剛讓他不自在。所以他現在一定要把自在找回來。”

侍從眼神閃爍，迅速權衡利弊。

姓白，還能特意點出來的，這落金城就那麼一家。

城主家的傻兒子呀……别人可能會害怕，他們拍賣會可不怕。

不僅不怕，看上去确實也是個冤大頭，能狠狠宰一筆。

他心思回轉，臉上的笑容更得體了一些：“請貴客稍等，我去請示管事。”

侍從匆匆離去，過了一會兒又匆匆回來，臉上帶着明顯的喜色：“管事同意了！按照規矩，超出原本估價的部分，可以給二位兩成的抽成。”

“兩成？”容天艽挑眉，“少了點吧？五五……呃，三七！我們三，你們七！”

侍從面露難色：“這……”

陸羽把話接過來：“告訴你們管事四六分，我們六，你們四。但是，如果最後拍賣不成功，我們照價付。”

“嘶——”這下不僅僅是侍從驚訝，連容天艽也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下來，危險的可不止白恒一個。

容天艽猶豫：“前輩，萬一失敗……”

陸羽安慰道：“放心，這點錢我還是能出的起的。”

真的嗎？

陸羽看着容天艽懷疑的眼神，不知道對方是懷疑自己兜裡沒錢此刻在硬裝，還以為他從小過得比較凄苦，所以才擔憂自己。

陸羽心裡一軟，真是頭可憐的小羊，不知道他族中長輩是怎麼回事，居然能讓剛成年的小孩兒一個人在外面跑。

侍從又出去了一次，回來後點頭同意了：“成交！還請二位把握分寸。”

接下來就到了陸羽的表演時間。

拍賣場的氣氛果然變得異常“熱烈”。

“玄冰蠶絲甲，起拍價一萬下品靈石！”

“兩萬！”陸羽等主持人話音剛落，就按下叫價器，直接翻倍。

“兩萬一千！”白恒果然立刻跟上。

“兩萬兩千。”陸羽不緊不慢。

“兩萬三千！”白恒更是志在必得。

“兩萬五千。”

“兩萬六千！”

陸羽輕飄飄地加了一句：“兩萬七千。”

“三萬！”白恒怒吼道。

陸羽不再出聲。

“三萬下品靈石！成交！恭喜丙字号包間的貴客！”

……

“千年暖玉床，起拍價八千下品靈石！”

“一萬六！”陸羽。

“一萬七！”白恒。

……

“兩萬五！”白恒咬牙切齒。

陸羽放棄。

如此反複了幾次，幾乎每隔一兩件拍品，陸羽就會懶洋洋地報出一個翻倍的價格，引得白恒怒火中燒地跟價，陸羽再象征性地擡一兩次，便幹脆利落地放棄，将東西“讓”給白恒。

丙字号包間内，白恒得意洋洋，覺得自己把甲字号包間那兩人拿捏得死死的。

“哼！兩個從鄉下來的土丫頭！還以為多有錢，叫了幾次價就沒聲了，這裡可不是她們靠拳頭就能說話地方，窮鬼！”

旁邊的白溪看着一件件用遠超估價買下的東西，眉頭微蹙，雖然看到對方吃癟也很解氣，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阿恒，省着點靈石，别忘了我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那件東西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