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回訝異:“為何這麼說?”
黃鼠狼一骨碌跳上池邊的景觀石上,似玩偶般漆黑的眼睛盯着月回道:“大人,您可還記得在黃仙山的時的情景?那晚隻有二樓那小子以及您身邊的江離我未能帶走。”
月回:“他們身上有我留下的法力。”
“是。”黃鼠狼甩了甩尾巴:“我沒能動得了他們。但江離,”它思索着答:“他的态度很奇怪……”
時間拉回到周六那晚,黃鼠狼化身的紙人上了三樓,沈秋幾人已經被它綁了甩在一旁,幾個人瑟瑟發抖地向它求饒,有的人沒見過這麼詭異的事情,吓得臉色煞白,話都說不利索。
自從這群人踏進黃仙山地界的那一刻,就進入了黃鼠狼的觀察中。它并是很喜歡看人類的哭哭啼啼和慘叫聲,這總會讓它回想起少女死亡的那一夜。所以它将這群人的嘴封了。
隻剩下江離了。
它回想起晚上觀察到的現象,紙人搖身一變為一位氣質清冷、長相不似凡人的少女。“她”緩步來到304門前。
“咄咄咄。”清脆的敲門聲響後,門被拉開了。江離看到門口的月回有些驚訝,“月回?這麼晚了你有什麼事嗎?”
黃鼠狼也沒想到他開門這麼快,淩晨兩點了,這少年看起來十分清醒,嗓音裡連被吵醒的懶意都沒有。
“江離,我做噩夢了,有點害怕,你可以陪我出去走走嗎?”“月回”半垂着頭露出白皙纖細的脖頸,在江離的視野裡少女眼睫輕顫,玉齒含着唇,很是不好意思的樣子。
江離将門拉得大了點,垂眼注視着月回,一時沒有說話。
空氣中的寂靜竟讓黃鼠狼感到了一絲被審視的壓迫感,它心生疑惑地擡頭,它明明看到這少女和江離走得最近,關系應當比較好才是,難道它化錯人了?
卻聽江離靠在一旁,頗為乏味地道:“你是什麼東西?”
紙人月回:“?”
江離指腹輕輕摩擦幾下,搖頭笑道:“很可惜,她不會對我露出這種表情。”
黃鼠狼甚至聽出了他語氣中的遺憾,看來是它露了餡,不過它本來也沒打算真得要扮演多成功,能夠和平帶走這些人最好,不行的話用上暴力也沒辦法。
它重新變回紙人的模樣,沉聲道:“少年,乖乖跟我走罷,這樣你還能少受點皮肉之苦。”說完它伸出手向江離抓去,誰知道剛碰到他就被一陣極為強勁的法力彈開,它後退幾步穩住身形,厲聲呵斥道:“你身上有什麼東西?!”
江離似乎也沒有料到自己身上會有這種變化。
“難道是那個女人給你下的保護?她還真是舍得!”
江離眉梢一挑,月回嗎?他謹慎地後退,正要關門就被黃鼠狼阻止了,“你今日必須跟我走!”它運功想擊破月回的法力,但那層陣法實在堅固,甚至還帶反傷效果,黃鼠狼不敢再攻擊,一時之間兩人僵持不下。
偏偏那少年還無恥地笑道:“看來你今日是帶不走我了。”
黃鼠狼怒意橫生,一把将黑暗中被捆成一團的沈秋等人抓過來,利爪橫在他們脆弱的脖子前威脅道:“你不跟我走,我就殺了他們?你要是跟我走,你們還有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