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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你食言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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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忘甯跪在墓碑前,指尖死死摳着冰冷的石碑,指甲縫裡滲出血絲。

雨水順着他的發梢滴落,混着淚水砸在墓碑上“晚年安”的名字上。

“你不是說了愛我一輩子嗎?”他的聲音嘶啞得像是被砂紙磨過,手指顫抖着撫過墓碑上的照片——照片裡的晚年安依舊眉眼鋒利,唇角帶着他熟悉的、若有若無的笑意。

“為什麼食言了……”沈忘甯的額頭抵在冰冷的石碑上,雨水順着他的臉頰滑落,“少爺,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相見嗎?”

他的腦海裡浮現出那個雨夜的便利店,玻璃門推開時帶進潮濕的風,他站在貨架前,指尖撥弄着一盒薄荷糖。

而門外,黑色轎車裡的晚年安降下車窗,煙霧缭繞間,那雙淡漠的眼睛望向他——

“借個火?”

沈忘甯的手指死死攥緊,指節泛白,像是要把什麼攥進血肉裡。

“你不是讓我給你紋一朵玫瑰嗎?”他低低地笑了,笑聲卻像是瀕死的獸在嗚咽,“你說……等一切都結束了,就讓我在你心口紋一朵玫瑰,蓋住那個‘S’……”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變成破碎的喘息。

“為什麼食言了……”

雨水沖刷着墓碑,也沖刷着他。

沈忘甯緩緩從口袋裡摸出那顆已經發黏的蜂蜜檸檬糖,糖紙被雨水浸濕,黏在他的掌心。

他盯着糖紙,突然笑了。

“騙子。”

他猛地站起身,雨水順着他的下颌滴落。

他的眼神空洞得可怕,像是所有的光都被抽離。

“你說過……酸梅糖太苦了,所以要給我蜂蜜檸檬糖。”他低聲呢喃,“可你走了,這糖……還是苦的。”

他擡手,狠狠将糖砸在地上,糖漿黏在雨水裡,像是一灘幹涸的血。

“晚、年、安——”他一字一頓地念出這個名字,像是要把這三個字刻進骨髓裡,“你欠我的……下輩子,必須還。”

雨水裡,沈忘甯緩緩蹲下身,從懷裡掏出一把折疊刀。

刀鋒在雨水中泛着冷光,他盯着自己的手腕,那裡原本紋着“F”,而現在,他用刀尖一點點劃開皮膚,鮮血混着雨水流淌。

“你不是喜歡玫瑰嗎……”他低低地笑,刀尖在血肉裡刻下一筆一劃,“我替你紋。”

血染紅了雨水,也染紅了他的視線。

恍惚間,他似乎又看見那個雨夜的便利店,玻璃門被推開,晚年安站在門口,指尖夾着煙,淡淡地看向他——

“借個火?”

沈忘甯笑了,緩緩閉上眼睛。

“好。”

墓碑前的玫瑰枯萎到第七天,沈忘甯在花莖底部發現了微型膠囊。

透明外殼裡卷着張字條,晚年安的字迹鋒利如舊:[安全屋D,密碼是你第一次偷的糖的日期]。

雨水泥漿漫過鞋底,沈忘甯在暴雨中狂奔。

他右手腕上新紋的玫瑰還在滲血,紗布被雨水泡發成慘白色。

安全屋門禁系統發出冰冷的電子音:“最後一次機會,剩餘嘗試次數:1”。

沈忘甯顫抖着輸入便利店那天的日期。

門鎖發出“咔哒”輕響,黑暗中有機器啟動的嗡鳴。

全息投影在牆面亮起,晚年安的身影浮現在塵埃裡,連襯衫第三顆紐扣沒扣好的細節都分毫不差。

“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失約了。”投影裡的晚年安擡手推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鏡,“現在哭還太早,沈同學。”

冷凍艙的指示燈由紅轉綠。

沈忘甯撞翻了三把椅子才跑到控制台前,防爆玻璃後面,晚年安蒼白的臉在液氮白霧中若隐若現。

醫療屏顯示着刺目的數據:[神經毒素清除率97.8%][剩餘複蘇時間71:59:59]。

全息投影繼續播放:“林叙的毒需要時間解,我賭你會找到這裡。”

晚年安的影像突然湊近,虛拟手指穿過沈忘甯潮濕的發梢,“記得我說過嗎?死亡是最精妙的騙局。”

沈忘甯的拳頭砸在冷凍艙開關上,警報聲驚醒了整個安全系統。

機械臂彈出注射器,針尖抵住他脖頸時,他看見自己扭曲的倒影映在晚年安結霜的睫毛上。

“驗證DNA。”合成女聲響起。沈忘甯扯開染血的襯衫,露出心口那個還在滲血的“S”紋身。

掃描光束掠過時,他咬碎了藏在舌底的酸梅糖。

冷凍液排空的聲響像一場微型海嘯。

晚年安滑落到沈忘甯懷裡時,體溫隻有12℃。

沈忘甯把臉貼在他冰冷的心口,聽到一聲微弱的、帶着冰碴的跳動。

“歡...迎...”晚年安青紫的嘴唇蠕動着,指尖碰到沈忘甯手腕上血淋淋的玫瑰,“...回家。”

醫療艙外,暴雨拍打着防彈玻璃。

沈忘甯看着複蘇儀器的波浪線逐漸變得規律,突然抓起晚年安的手,狠狠咬在虎口位置。

鮮血滲入牙印時,晚年安的眼睫顫動如垂死的蝶。

“這是利息。”沈忘甯舔掉唇上的血,“本金等你好了再算。”

窗外,今年的第一場雪覆蓋了玫瑰殘骸。

智能溫控系統悄悄調高了室溫,蜂蜜檸檬糖在床頭慢慢軟化,糖紙展開成心電監護儀上平穩的直線。

雨水順着沈忘甯的睫毛滴落,混着血水在墓碑前積成小小的水窪。

他的手腕已經痛到麻木,但比不上心口撕裂般的空洞。

玫瑰紋得歪歪扭扭,像他此刻支離破碎的靈魂。

“騙子……”他喃喃自語,刀尖抵住動脈的觸感冰涼而真實。

就在他準備用力劃下的瞬間,一陣狂風卷起枯萎的玫瑰,花莖在雨中詭異地擺動。

有什麼東西在泥土中閃爍着微光。

沈忘甯的手指僵住了,刀當啷一聲掉在地上。

他顫抖着撥開花莖,一顆微型膠囊沾滿泥水,卻依然完好無損。

當他用染血的指尖撬開外殼時,那張字條上的字迹像閃電般擊中他的心髒——那筆鋒淩厲的“安”字最後一勾總是微微上揚,除了晚年安沒人能寫出這樣的字。

[安全屋D,密碼是你第一次偷的糖的日期]

沈忘甯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記憶如潮水般湧來——那個雨夜,便利店,薄荷糖……還有他趁晚年安不注意時順走的那顆酸梅糖。

那天是11月23日,他記得清清楚楚,因為第二天就是晚年安的生日。

雨水沖刷着字迹,沈忘甯猛地站起身,眩暈讓他踉跄了一下。

他扯下領帶草草包紮手腕,鮮血立刻浸透了布料。

但這都不重要了,如果這是晚年安留下的線索……

安全屋D位于城郊一處廢棄工廠地下。

沈忘甯踹開鏽蝕的鐵門時,警報系統發出刺耳的嗡鳴。

他渾身濕透,手腕的傷口又開始滲血,但他顧不上這些。密碼面闆泛着冷光,他顫抖着輸入“1123”。

“最後一次機會,剩餘嘗試次數:1”機械女聲冰冷地宣告。

門鎖發出“咔哒”輕響的瞬間,沈忘甯幾乎跪倒在地。

黑暗中有機器啟動的聲音,接着全息投影在牆面亮起,塵埃在藍光中飛舞。

晚年安的身影逐漸清晰,連他常穿的那件灰色襯衫第三顆紐扣沒扣好的細節都分毫不差。

“如果你看到這個,說明我失約了。”投影裡的晚年安擡手推了下并不存在的眼鏡,這個習慣性動作讓沈忘甯的心髒狠狠抽痛。“現在哭還太早,沈同學。”

冷凍艙的指示燈由紅轉綠,在昏暗的地下室裡格外醒目。

沈忘甯撞翻了沿途的椅子,膝蓋磕在金屬桌角也毫無知覺。

防爆玻璃後面,晚年安蒼白的臉在液氮白霧中若隐若現,睫毛上結着細小的冰晶,像是沉睡的冰雪王子。

醫療屏上的數據刺得他眼睛發疼:[神經毒素清除率97.8%][剩餘複蘇時間71:59:59]。

全息投影繼續播放:“林叙的毒需要時間解,我賭你會找到這裡。”

晚年安的影像突然湊近,虛拟手指穿過沈忘甯潮濕的發梢,這個曾經熟悉的親昵動作此刻卻像刀子般殘忍。

“記得我說過嗎?死亡是最精妙的騙局。”

沈忘甯的拳頭砸在冷凍艙開關上,指節傳來骨折般的疼痛。

警報聲響徹整個安全屋,紅光瘋狂閃爍。

機械臂彈出注射器時,針尖離他的頸動脈隻有毫米之遙。

“驗證DNA。”合成女聲響起。

沈忘甯扯開染血的襯衫,露出心口那個還在滲血的“S”紋身——那是他們第一次上床後,晚年安親手為他紋的。

掃描光束掠過時,他咬碎了藏在舌底的酸梅糖,熟悉的苦澀在口腔中蔓延。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号,隻有晚年安知道他會這麼做。

冷凍液排空的聲響像一場微型海嘯。

艙門開啟的瞬間,白霧噴湧而出,晚年安的身體滑落到沈忘甯懷裡,冰冷得不像活人。

沈忘甯把臉貼在那毫無溫度的心口,聽到一聲微弱的、帶着冰碴的跳動。

“歡……迎……”晚年安青紫的嘴唇蠕動着,指尖碰到沈忘甯手腕上血淋淋的玫瑰紋身,冰涼的觸感讓沈忘甯渾身戰栗。“……回家。”

醫療艙外,暴雨拍打着防彈玻璃。

沈忘甯看着複蘇儀器的波浪線逐漸變得規律,突然抓起晚年安的手,狠狠咬在虎口位置——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時,晚年安遞給他打火機的位置。

鮮血滲入牙印時,晚年安的眼睫顫動如垂死的蝶。

“這是利息。”沈忘甯舔掉唇上的血,鹹腥味混合着酸梅糖的苦澀在舌尖炸開,“本金等你好了再算。”

窗外,今年的第一場雪覆蓋了墓園的玫瑰殘骸。

智能溫控系統悄悄調高了室溫,蜂蜜檸檬糖在床頭慢慢軟化,糖紙展開成心電監護儀上平穩的直線。

沈忘甯跪在醫療艙邊,額頭抵着冰冷的金屬框架。

七天來的悲痛、憤怒、絕望此刻都化作了無聲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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