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鬥篷不僅能讓她隐身,還能隔絕她的聲音、氣味、體溫,功能非常強。
陳佩發來李逸人的地址:“隻能給你這個,不收錢。”
沈嘉禾發現,李逸人是她鄰居,他住在她的獨棟别墅附近。她想了想,讓陳佩推薦可靠的搬家公司,然後告訴司機:“我不回城中村了,去研究所那片郊區,我家在那裡。”
……
親眼目睹張明被沈嘉禾暴打,坐在車裡的李逸人不由得屏住呼吸,感到又氣又怒。
該死的,沈嘉禾竟然這麼能打!
她這麼能打,幹什麼不好,非要當月薪四千五的教練,害得他判斷失誤!
張明真是個廢物!那麼多藥都白吃了,發了狂也碰不到沈嘉禾,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簡直該死一百遍!
一拳砸在方向盤上,李逸人不想再看張明的單方面挨打,驅車離開。
他得用點特殊的手段收拾沈嘉禾,不能讓她變成李争輝的助力。
晚上十點,李逸人疲憊地回到家裡,坐在沙發上思考如何解決沈嘉禾,如何對付鬧起來的李争輝。
沉浸在思緒中,他并沒有注意到,他旁邊的地毯微微下陷,像是站了一個看不見的人。
突然,他感覺到細微的風,下意識地偏頭。
一瞬間,一個重重的耳光甩在他臉上,打得他鼻子都歪了。
他想不通自己為何挨了耳光,張開嘴便要喊人,卻有一隻臭襪子趁着他張嘴之際狠狠地塞進他嘴巴裡,将他的呼救聲堵了個嚴嚴實實,他的眼睛也被蒙住。
接下來,李逸人挨了一頓毫不留情的打。
對方使勁地賞他耳光,按住他對他拳打腳踢,還專挑特别怕痛的位置下手,把他打得涕淚橫流,想求饒都開不了口。
李逸人不是硬骨頭的人,挨打的時候根本沒空猜測打他的人是誰,疼痛使他哭泣,落在身上的拳腳使他害怕,他甚至想把全部身家獻給對方,換取對方的停手。
可他做不到。
不知道過了多久,狂風驟雨般的毒打終于停下來,李逸人已經疼得昏厥過去。
“先生……先生醒醒!您還好吧?”
恍惚中聽到保镖熟悉的聲音,李逸人找回知覺,感覺渾身上下疼得厲害,尤其是臉,被打得近乎失去痛覺。
從出生到現在,他第一次遭受到這樣可怕的折磨。
睜開浮腫的眼皮,李逸人看到常駐在他家裡的兩個保镖,忍着疼痛說:“醫……醫院,帶我看醫生!”
救護車尖叫着趕來,将痛得爬不動的李逸人送進醫院。
吃了止痛藥,對疼痛的感知變得遲鈍,李逸人總算有了點精神,憤怒地命令保镖:“把揍我的人找出來!我要弄死他!”
保镖找到監控,播給他看:“先生,監控沒有拍到任何可疑人員。”
要不是挨了毒打,身體不适,李逸人已經給這保镖一巴掌了,他兇惡地瞪保镖:“你是蠢材嗎?找人查指紋啊!找不出潛入我家裡打我的兇犯,你别幹了!”
李逸人家裡很幹淨,沒有找到陌生指紋,也沒有找到陌生人留下的皮屑等物,揍他的人像是憑空出現,揍完他憑空消失一樣。
世上不可能有那麼邪門的事情,李逸人讓人升級家裡的安保系統,又雇了幾個保安,要求他們在家附近巡邏,防止可疑人員接近他家。
隻是,李逸人的傷好了一點,還沒有出院,就在病房的浴室裡挨了第二頓毒打。
這次他被打得更凄慘,門牙掉了一顆,肋骨斷了兩根,内髒輕微出血,不住十天半個月出不了院。
跟上次一樣,除了李逸人身上的傷,暴揍李逸人的兇犯沒有留下任何痕迹。
什麼都查不出,李逸人忍不住懷疑自己被鬼打了。
他不覺得世上有鬼,揍他的肯定是他的仇人,而擅長打人且具有暴力傾向的仇人,他想來想去,隻能想到李争輝的好朋友沈嘉禾。
是不是她打的他?
李逸人找私家偵探調查沈嘉禾。
但他剛在手機上告訴偵探他的要求,他就挨了一個大耳光,僅剩的門牙從嘴裡飛出來,混着血跳到地上。
挨打後,李逸人耳朵嗡嗡響。
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臉,環顧四周,試圖找到揍了他的人。然而病房裡除了他,剩下的不是保镖就是照顧他的護士,他們不可能揮手扇他耳光。
“誰!”缺了兩顆門牙的李逸人,說話含糊不清。
他委屈無比:“誰打我!你要什麼我給你,你能不能别打我!我得罪了你我認錯!我向你認錯道歉還不行嗎!”
事實告訴他,不行。
在挨了耳光這天晚上,李逸人睡得迷迷糊糊,一陣劇烈的疼痛驚醒他。聽到他的慘叫,醫生急忙過來,發現他的左腿被打折了。對準他的監控拍不到行兇者,隻拍到他左腿受擊,折得幹脆利索,盯着他的保镖根本來不及阻止。
從疼痛中緩過來,李逸人整個人都崩潰了。
高科技拍不到揍他的兇犯,人眼也看不到揍他的兇犯,除了鬼揍他,還有什麼能解釋他遇到的事?
為了阻止鬼的惡意報複,李逸人請來歲州有名的和尚道士,對鬼進行了包括念經、超度、鎮壓在内的一系列封建迷信活動。
接下來的一周,李逸人沒有再挨打。
正當他放松警惕,以為揍他的鬼終于消停的時候,他又挨打了,遍布傷痕的身體再添新傷,肋骨斷了幾根,兩條完好的手臂都被打折。
躺在病床上,李逸人兩眼含淚,哭着說:“饒了我吧!以前我得罪你是我眼瘸!從今往後我絕對不會惹你!放了我吧,你要什麼我都給你!你不要我可以為你做善事!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空氣沒有任何回應。
李逸人決定飛去别的城市,逃避隔三差五揍他一頓的鬼。
在飛機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下機後,在新的城市,李逸人臉上挨了兩巴掌,那個揍他的鬼跟着他離開歲州了!
李逸人哭得凄慘,叫道:“出國!我要出國!神仙别追我了行不行?别打我了,求你!你對我善良點,别再纏着我,我會對你感激涕零!我為你建廟!為你修金身,求你放過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