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您還是個種族主義者。”鄭雲瀾說,“我對你們家的事沒有興趣,更不想牽扯進去。有空的話您可以發揚一下家教的光輝,管管自己一個不如一個的兒子。”
“你是個什麼東西?!”衛母臉上傷口扯得生疼,“我兒子因為你斷了胳膊斷了腿,你這種災星也配對我指手畫腳?”
鄭雲瀾一愣,随即反應過來他說的不是衛漣。
他幹的?
李昭趁着她發愣的間隙,不由分說地架着她趕緊遠離是非之地。
兩人差點當場打起來。
鄭雲瀾一邊掙紮,一邊不悅地看着他。
“祖宗,别倔了,你還好意思說我?”李昭不由分說地拽着她,生怕她再做出什麼驚天駭地的壯舉。
“等會兒,最後說一句。”鄭雲瀾小聲和他說完,旋即扭過頭,慢悠悠地問:“今天這麼多人在這兒,我該不會哪天被發現抛屍荒野吧?”
“卧槽你别說了大姐!”李昭恨不得捂住她的嘴。
身後傳來尖銳地怒罵,與他們漸行漸遠了。
李昭就近把她拽進夏秋的辦公室,發現沒人追來,如釋重負地癱坐在沙發上。
他無力地看了鄭雲瀾一眼,想罵點什麼,又覺得多餘。
“你慌什麼?”鄭雲瀾鄙視他,“得罪他們的是我。”
“你還知道這是得罪人啊?”李昭無語,輕車熟路地在辦公室翻出雙氧水,“你是真牛,之前聽見你把你對象打進醫院的事我還以為是誇大其詞,現在看來還是保守了。”
鄭雲瀾按按被打的一側臉,問:“我什麼時候打他了?”
“不要謙虛,我有人證。”李昭把棉棒遞給她,“自己抹,那女的下手還挺重啊。哎,後面你打算怎麼辦啊?”
“人證?”鄭雲瀾對着臉上指甲的抓痕敷衍地處理了一下,無所謂地說:“能怎麼辦。”
“不是,你高中十幾歲不考慮後果,二十多了也不考慮?”李昭聽着心急,“外城無故屍骨無存的beta還少嗎?”
鄭雲瀾沉默半晌,看來衛漣他們這次行動還挺隐秘。
“不少啊,那我隻能等死——啊!你大爺的,打我幹什麼?!”話沒說完,鄭雲瀾的腦門被他重重彈了一下。
“說話怎麼還是這麼晦氣,别把死挂在嘴邊。”李昭面色凝重,話鋒一轉,“我……準備的差不多了,可能就在最近。”
鄭雲瀾沉下表情,知道他指的是王學思的事。
她猶豫片刻,說:“有件事想先問你一下,你知不知道他可能涉及叛……”
語音為落,夏秋推門而入,驚魂未定地說:
“——你們在這兒呢!天呐你臉上怎麼還破皮了!”
“沒事,幾天就好了。”鄭雲瀾朝她笑笑,“剛剛直接用你辦公室的東西了,不好意思。”
“用就用吧,單位免費發的。”夏秋看向李昭,“我東西位置你摸得倒是清啊。”
“情況特殊,下次不會了。”李昭神情有些局促。
鄭雲瀾饒有趣味地挑挑眉。
李昭收到她的目光,惡狠狠地說:“你還是疼得輕!”
“不出意外确實比那個女人疼得輕,”鄭雲瀾識趣地起身,“不打擾了,我回去補覺。”
“路上慢點。”夏秋說。
哪知鄭雲瀾拉開門,門外身穿白大褂的alpha醫生正保持着敲門的姿勢。
夏秋認出來主任,問:“您好,是有加急手術嗎?”
“沒有,我是來找她的。”他指指鄭雲瀾,“是關于衛漣治療方案的事,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鄭雲瀾不解:“跟我說?”
她又不了解這些,再說真有什麼估計也輪不到她說話。
情況惡化了需要病危通知……?
“放心,他已經脫離生命危險了。”主任說,“是關于腺體的事,你過來一下吧。”
鄭雲瀾跟着他走到拐角,後面夏秋臉色隐隐發白,李昭趕忙晃晃她。
“我出去一下。”夏秋心裡覺得不對,自從上次易感期衛漣停止那些作死行為之後,指标恢複得差不多了,腺體又怎麼了需要找一個beta過去?
李昭不放心地和她一起鬼鬼祟祟跟了上去。
夏秋聽不太清,隻是一個詞飄入耳朵的時候瞬間一個機靈。
主任在說,beta腺體催生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