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敢，謝謝。”夏秋堅定拒絕，“雖然他幫過我，但是這不妨礙我怵他。實不相瞞看見他老婆摔他的時候，我都快吓傻了，她真是我們beta的勇士。”

“……”武帆心想你以為我當時不害怕嗎？

武帆一五一十地轉達給衛漣，他和鄭雲瀾得隔開一段時間，等鄭雲瀾的身體完全代謝掉信息素，聞到他才不會犯惡心；以及夏秋的叮囑，他必須得養好身體，再這麼作下去就得趟醫院靠打激素活着了。

衛漣頭疼地捏捏太陽穴：“知道了。”

“你壓根沒放心上吧？改天把針筒還我。”武帆無奈道，“你……你現在都回來了，每天待在一起，不用再這樣了吧？”

他聽夏秋說鄭雲瀾一醒過來就找衛漣，這不明顯關系緩和了很多嗎？

“行，替我謝謝夏秋。”衛漣沒有正面回答，“過幾天給你，我放家裡了。”

而後在武帆恨鐵不成鋼的眼神中回到他在城中心的另一套房子，離鄭雲瀾隻有不到兩公裡的距離。

他懊惱地想，畫還沒拿呢，她不會反悔不給他吧？

鄭雲瀾這幾天折騰得精疲力竭，躺在地毯上直到黃昏時分才醒來，隻見碩大的玻璃窗外停着一個懸空的快遞。

是衛漣買的光腦。

甫一登上賬号，鋪天蓋地的消息快速閃爍着，她微微發怔，很少見到這麼多消息。

一一向親朋好友報平安，最後才打開衛漣滿屏的消息。

他從一開始的羞愧，疑惑，到長久沒收到消息的憤怒，最後自問自答反應過來鄭雲瀾的光腦被他捏碎了，又重新進入了新一輪的情緒輪回。

鄭雲瀾看得想笑，表示自己沒事後，靜靜坐在窗戶邊曬太陽。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獨坐在寂靜的房中發呆了。

衛漣那邊恨不得下一秒就解除隔離，不厭其煩地消息轟炸鄭雲瀾。

鄭雲瀾難得靜下來，想起那天帝國使團說的話，閑暇之餘開始回顧帝國語課程，卻屢屢被衛漣擾了清淨。

她耐心耗盡，打開光腦就要把他拉近黑名單，翻了一圈之後愣是沒找到“拉黑”的按鈕。

不信邪地打開其他人的界面，明明别人都可以。

沉思片刻，點開鄒靖晚和周潛川的界面，一瞬間想讓這個光腦也歸西。

——beta沒有拉黑alpha的權限。

真行啊，鄭雲瀾的眼睛在黑暗中一片冰冷。

充實的獨處時光總是過得飛快，鄭雲瀾剛收拾完出租屋，準備去公園溜達溜達的時候，不速之客給她發了一條通知。

外城的警局。

鄭雲瀾皺着眉頭，停在警局門口不願進去。

一個鬓角發白，體型圓潤的警官過來，笑得親切：“你是鄭雲瀾嗎？”

鄭雲瀾看他面熟，疑惑道：“您是？”

“你都長這麼大啦！”那人笑道，“還記得我嗎？你小時候咱們見過，我姓劉。”

鄭雲瀾眼底卷起驚濤駭浪。

劉警官是當年一開始紀年案件的第一負責人，王嵘在王學思的庇護下死不悔改，嚣張跋扈，李昭和鄭雲瀾試圖去警局說明實情時，他是唯一一個站出來幫他們的人。

隻不過後來被調到了偏遠地區，這也成為李昭離開、鄭雲瀾不再去學校的導火索之一。

“……好久不見。”鄭雲瀾讷讷地說。

“我調回來了。”劉警官和藹地說，“進來聊？也沒什麼，就是了解一下情況。”

“之前已經問過了，為什麼還要再來一次？”鄭雲瀾不願進去，“有什麼新發現嗎？”

劉警官想起同事提起來鄭雲瀾上次過來，也不願意進去。看來當年給她留下的陰影很深。

“換個地方聊也行，附近有個咖啡店，就五百米。”他笑道。

鄭雲瀾惴惴不安地坐下，緊張地看向他。

“我也不跟你說那些虛的，”劉警官壓低聲音，“主城那邊有alpha過來調查這個事了，也鬧不清他什麼态度……他要了文件過去，沒多久我就被調回來了。”

鄭雲瀾睜大眼睛，問：“那個alpha……長什麼樣？”

“不是王……挺年輕，三十左右的樣子，身高直逼兩米，人高馬大的，”劉警官回憶同事的描述，“我沒見過，不過長得應該不錯，那幾個小年輕提起來眼裡都放光。”

他補充道：“他專程要了你的照片，所以才叫你過來的。”

鄭雲瀾身形一震，眼中滿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