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感期的alpha簡直是活閻王。
衛漣壓抑許久的恐怖占有欲一瞬間被激發出來,無時無刻不盯着鄭雲瀾,将伴侶囚在自己觸手可及之處。
期間鄭雲瀾有些恍惚,但是隻要一走神,衛漣就會瞬間發現,強制她把注意力完全放在自己身上。
從衛漣調回主城後,他的情緒基本一直處于可以溝通的狀态,已經很少讓鄭雲瀾産生想把他丢下去的念頭。
床頭燈給昏暗的午夜蒙上溫馨的薄紗,鄭雲瀾感覺被什麼東西壓着喘不上氣,眼皮掀開一條縫,果然,衛漣的胳膊橫在她身上。
她嘗試挪開他,卻連擡手都倍感困難。
衛漣迷迷糊糊地往她旁邊蹭了蹭,問:
“嗯……怎麼醒了?餓了?”
鄭雲瀾這才想起已經整整一天沒吃東西了,不過累得已經完全不想動了。
“拿開。”她捏捏衛漣的大臂,“沉死了。”
“你都不抱我……”衛漣撇撇嘴,不情願地換個姿勢。
鄭雲瀾冷漠地翻個白眼,坐起身來。
衛漣敏銳地按着她,問:“你去哪?”
“洗澡。”
“……哦,”衛漣不放心地說,“我和你一起?”
“不用了。”鄭雲瀾見他沒那麼瘋了,涼涼地給他一記眼刀,“放心,我不走,還有帳沒跟你算。”
衛漣注意到她身上密密麻麻的暗紅色吻痕,心虛得往後縮了縮。
浴室中氤氲着水汽,鄭雲瀾看向鏡子中的自己,隻覺得觸目驚心。
她不急不慢地準備興師問罪,床上的衛漣卻不見蹤影。鄭雲瀾每個屋都找了一遍,還是沒看到人。
她遲疑地回到卧室,高聲道:“衛漣?”
咚——
衣櫃裡面發出細小的聲響。
鄭雲瀾皺着眉頭拉開櫃門,隻見裡面她原本整齊挂着的衣服都被團成不同的形狀,齊齊堆疊在一個角落,空隙處露出一隻眼睛。
“你鑽這兒幹什麼?”鄭雲瀾扶額,無語道:“對我衣服有意見?”
衛漣沉默不語,又随手扯了幾件衣服,把自己藏得更深了。
鄭雲瀾沉思片刻,這是築巢期?得多久才能過去?怎麼進化着進化着還返祖了。
她任由衛漣在裡面待着,覺得還是咨詢一下武帆比較保險。
那邊很快接通,武帆生怕他們出問題,抓耳撓腮了一天。
“嗯……就是這樣,”鄭雲瀾問,“他得多久才能變回去?”
“我也不确定,通常來說是易感期前後會有築巢行為,如果……如果有伴侶的信息素安撫會過的比較快,通常一個禮拜就完了。”武帆支支吾吾,“他這樣……我第一次見,有什麼随時聯系——”
——嘟嘟嘟。
武帆看着挂斷的電話,歎了聲氣,八成是衛漣幹的。
鄭雲瀾再次被衛漣按倒的時候,面無表情地順着力道躺在那裡,整個人對于他的行為已經麻木了。
“瀾瀾……”衛漣不安地親吻她,“瀾瀾。”
鄭雲瀾已經懶得說話了,他一整天都跟叫魂一樣。
衛漣雙目赤紅,焦躁地往腺體的位置嗅了嗅:“為什麼沒有信息素?”
他以不容拒絕的姿态狂風驟雨般襲來:“你為什麼聞不到我的味道……”
鄭雲瀾不知道什麼時候昏睡過去,再次睜眼時被窗簾掀起一角的陽光刺醒。
身上倒是很清爽,但是抹不去的痕迹還是昭示着已然發生的一切。
操……這是狗吧?鄭雲瀾憤憤地兜頭給了衛漣一掌。
衛漣吃痛,不滿地摟過她:“再睡會兒。”
鄭雲瀾絕望地數了數時間,覺得這日子實在熬不過去。
按照武帆的說法,alpha易感期不完成标記很難過去,問題出就出在她根本沒有腺體,标記什麼?
易感期的衛漣懶洋洋的,被子滑至腰間,俊美無俦的臉龐很容易讓人忽略這是個兇悍、暴躁又危險的alpha。
鄭雲瀾想起什麼,把他的腦袋推到另一邊,湊過去仔細觀察他的腺體。
不知道是不是易感期的緣故,腺體的位置不像之前有些鼓,有些細密的紅點覆蓋其上,還有些暗紅色的邊緣掀起透明的白邊。
她皺眉,這不是痂嗎?他幹什麼會有這種東西?
“嗯……”
鄭雲瀾按上去的時候,衛漣喉嚨發出低喘,無意識地瑟縮着。
她輕聲道:“疼?”
“嗯。”
“怎麼弄的?”
“針——”聲音戛然而止,衛漣猛地睜開眼睛。
鄭雲瀾睥睨着他:“針什麼,怎麼不說了?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