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斐哥,怎麼我剛來你就走,等等啊。”陸無憂動了動準備起身跟上,但腳踝傳來一陣刺痛。
這時季時斐已經邁着長腿出了教室門口,陸小少爺隻能作罷,歎了口氣趴在了桌上。
季時斐去醫務室找校醫拿了個治跌打損傷的藥膏,放進校服兜裡就回教室了。
進門的時候看到有人站在陸無憂桌子旁邊,桌子上放了瓶跟他口袋裡一樣的藥膏,估計是早上陸無憂撞到的人。
剛剛季時斐去醫務室的路上也有看到他往這邊走,季時斐沒有停留直接從陸無憂後面過去坐到自己位置上。
“我沒事,你不用道歉,是我撞到你了。”陸無憂推拒着。
站在他面前的是個陽光型帥哥,正一臉擔憂地看着陸無憂:“我看你剛走的時候像是扭到腳了,你還是把藥收下吧,沒想到我們還是一個班呢,真巧。”
陸無憂見推脫不掉,把桌上的藥膏塞進自己的桌兜裡,笑着道了聲謝。
少年見陸無憂收下了藥膏,松了口氣,叮囑他記得塗,要揉開,好好休息。
離開的時候看了季時斐一眼,季時斐感受到少年微妙的惡意,擡頭了他一眼,少年跟季時斐對視後迅速将目光移開,離開了教室。
“斐哥你剛去幹嘛了,這節是體育課他們都出去了你也快去吧。”陸無憂見人終于走了又趴到桌子上跟他親愛的斐哥說話。
季時斐把兜裡的藥膏扔給他,陸無憂手忙腳亂的接住,一臉驚喜道:“斐哥剛去給我拿藥了?!你太貼心了吧,我終于要把你捂熱了嗎,嗚嗚嗚我多年單戀生活終于要告一段落了。”
陸無憂身邊的人經常打趣他像是單戀季時斐,苦求不得的小可憐,他自己偶爾也會這麼跟季時斐開玩笑,但他們沒往那方面想。
他隻是單純地喜歡跟着斐哥,在他身邊覺得安心罷了,而且他也不覺得自己可憐,他覺得自己已經比大多數人幸運多了,家世顯赫,喜歡黏着的斐哥其實也是看着冷漠其實溫柔的人。
季時斐自然知道他的性子,這種男生之間不痛不癢的玩笑話,他并不放在心上。
“塗藥。”季時斐抓住陸無憂高興地把藥膏放到書包裡的手。
陸無憂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鴉羽般的睫毛忽閃了兩下,說:“當然要塗,這可是斐哥專門為我找的藥,我回家再塗,還要把藥罐放到收藏櫃裡。”
放收藏櫃裡這話季時斐相信,但陸無憂能塗就有鬼了,這嬌氣小少爺怕疼得緊,這種要揉開的藥肯定敬謝不敏。
季時斐從陸無憂手中拿過藥膏,陸無憂抓得緊緊的,一臉緊張說:“你幹嘛,哪有送出去還拿回去的道理!”
季時斐用個巧勁,就把死攥在陸無憂手中的藥膏拿了下來,“把鞋脫了,我給你塗藥。”
陸無憂看着季時斐長長的睫毛,高挺的鼻梁,360度無死角的帥臉,整個人飄在雲裡的感覺,今天有點太美好了吧,會不會是我根本沒有被管家叫醒,我還在做夢啊。
但很快陸無憂就不這樣想了,因為腳裸是真的疼嗚嗚。
季時斐面無表情地将小少爺的腳放在大腿上,把襪子脫下一半,露出纖細的腳踝,小少爺很白,腳上的皮膚也很白皙細膩,隐約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現在因為不好意思腳背都透着淡淡的粉,不用擡頭都能知道陸無憂現在臉上肯定泛着紅暈。
給腳踝腫起的部分塗上藥膏,然後一隻手擡起小少爺的腳,另一隻手用溫暖的掌心認真揉開藥膏,手中的腳止不住得微微顫抖。
等季時斐将藥膏徹底揉開後,手掌下的皮肉都隐隐發燙了,陸無憂疼得都有點失神了,一雙桃花眼氲着霧氣,鴉羽般的睫毛泛着濕氣,剛剛的紅暈已經褪了幹淨,小臉慘白,隻有嘴唇被咬得紅潤潤的。
季時斐把小少爺的襪子給他穿好,放在凳子上,自己起身去工具間洗手。
陸無憂後知後覺的把鞋子穿上,發現腳裸熱熱的,之前的刺痛感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