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修文上揚的桃花眼出現在腦海裡,夏酉星吓得一個激靈,手腳并用開始掙紮,太吓人了,實在太吓人。
“不哭了?嗯?”。
“你是故意的!”。
夏酉星終于反應過來了,這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激她的。
“你太壞了!”。
“是,我壞”,陸少川痛快承認後柔聲解釋,“寶貝,我不想再聽小溪叫我舅舅了”。
夏酉星糾結的扯着他衛衣上的帶子,終于還是忍不住問出了出來,“你難道就沒有一點懷疑嗎?”
“剛見到小溪的時候我想過她有可能是你收養的孩子”,他輕聲說,“但她和你長的太像了,隻要看到她我就忍不住的想起你小時候,星星,說出來可能你不信,但如果小溪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你做單親媽媽,你該早點告訴我的”,他心疼的把她摟進懷裡,“早點告訴我,你也許就能少吃些苦”,說着他就忍不住的責怪自己,“都怪我,怪我沒有早點去英國看你”。
“你就不擔心我偷偷生下小溪是别有用心?”。
“對我别有用心?我求之不得”,他親親她紅撲撲的眼角,柔聲問,“我一直都很想問你,那天為什麼不躲?”
為什麼不躲?夏酉星揪着他的領口咬牙切齒,“我花了八百萬美金連個吻都沒撈着,我不虧嗎我!”。
當她得知她最愛的君君阿姨也不贊同她和他在一起後,她其實已經決定放下這段感情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等她去了英國讀書,他們應該就沒有機會再見面了。他會按照家裡的安排和門當戶對的女孩結婚,她将遊蕩在歐洲,運氣好的話,可能會像她媽媽那樣,在某次采風時遇到一個志同道合的人。
也許很多年後,他們會在孟女士的生日上再次碰面,她或許能以平常心再和他相處,也或許會心有不甘遺憾。但就像他說的,他們将會擁有各自的生活,就像兩條平行線一樣永遠不會再有交集。
所以,她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作為告别。
結果沒想到她要離開的時候,他腳動了一下竟然把她絆倒了,然後事情就不受控制了。他一直在喊她的名字,喘着親着她喊她的名字,帶着酒氣的氣息像團火一樣燒的她意識迷離,稀裡糊塗的就.......
這時候再回想起來,她突然想起了他在書房睡着後,她去給他蓋被子卻被他一腳絆倒沙發上的情形。
他說他沒喝醉,他說他是清醒的,他說他知道那晚都發生了什麼。
“你不會是故意絆我的吧?!”
陸少川讨好的親她一下,他很想她,他不想她離開他,他也想親親她,她那麼乖,被他親的眼淚都冒出來了也不躲,隻是揪着他的領帶,一聲聲的喊他“少川哥哥”。
她去英國後,他再回想那一夜才發現,她一動不動不是乖,是吓到了,吓到連掙紮都忘了。自從十六歲後,她就沒再喊過他少川哥哥,那時候她叫他少川哥哥是在向他求救,而他卻将她的求救堵了回去。
“對不起”,他再次道歉,“當時是我太沖動了”。
他看到她被那個銀毛逗得花枝亂顫,被嫉妒和恐慌沖昏了頭腦,而她又親了他,當時他腦子裡隻剩一下想法,他不能沒有她,不管是什麼情,隻要能讓她留在他身邊,她要什麼情他就給她什麼情。
“但我不後悔”,他摸摸夏酉星的下巴,鋒利的下颌線和溫柔的眼眸形成強烈的反差,“我隻後悔沒有早點去看你”。
夏酉星把他的手扒拉下來,老實說,這樣的他,她有點害怕。
陸少川牽無奈的着她往樓下走,“還說不是葉子高。不和你說清楚你多想,和你說清楚了你又害怕,小星星,你想讓我怎麼樣?嗯?”。
夏酉星捂臉,她也不想這樣的,可他在她印象裡一直都是溫柔又貼心渾身散發着聖光,結果他告訴她,他是故意的,聖光下頭是黑的!
但轉念又一想,要聖光下真也是純白的,他估計也做不到現在這樣在商界如魚得水。
夏酉星拽拽頭發,将視線移向車窗外面,馬上要到家了。
“咦?”
陸少川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夏酉星探頭往後看,“剛才過去那輛吉普有點眼熟”。
紅燈變綠,黑色賓利繼續駛進地庫,“吉普不都長的差不多嗎?”。
夏酉星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但一進家門看到餐廳裡對飲的兩位孟女士,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剛才過去的是葉修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