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玩意,還有臉哭”,她沒好氣的訓斥抹眼淚的女孩,“我的臉都被你丢盡了”。
“媽媽”,小女孩為自己辯解,“那個姐姐不是壞人,我們不應該欺負她”,她太緊張了,靠近那兩個姐姐的時候不小心絆了一跤,那個漂亮姐姐本來是可以躲過去,是因為扶了她冰激淩才弄到她褲子上的。
“什麼不是壞人,你沒聽叔叔說嗎,她是個小三,小三就沒有一個好東西,要不然她能年紀輕輕一身名牌,花錢如流水”。
小姑娘鼓鼓嘴,想要辯解又不知道該怎麼辯解,她回頭看了一眼,夏酉星正在低着頭擦褲子。
江雨眠一邊遞紙,一邊忍不住的抱不平,“你就是太好說話了,就算不讓她賠清洗費也得讓她道了歉再走”。
“沒必要”,融化的冰激淩稀稀拉拉流了一褲腿,她今天穿的褲子是淺藍色,又是巧克力又是奶油的根本擦不幹淨,夏酉星擦掉表面的後就不再管了,“她獨自帶着一個女兒可能過得并不如意”,可能好不容易才決定給孩子買個冰激淩,沒必要和她較真,“一條褲子而已,不礙事的”。
“你下午不還要去調整效果圖嗎?褲子這樣肯定不行,要不現買一條”。
“不用,我回家再換一條就行”。
她的衣服并沒有全都帶走,還是放了幾套備用的在這邊的。
在先回去換褲子,還是先把冰激淩給孟冰妍送去之間,夏酉星果斷的選擇了後者,這冰激淩融化的速度太快了,跟着她再繞一圈指不定得都融化了。
她到研發部的時候,剛好碰上來找孟冰妍調整程序的簡思涵,“喲”,她一開口還是老樣子,“夏總怎麼搞得這麼狼狽,誰啊?這麼大膽”。
“是啊”,孟冰妍覺得她說的有道理,眼疾手快的拉住要離開的夏酉星,笑着對簡思涵說,“簡總監先坐一會,嘗嘗這冰激淩,聽說原材料和店員都是意大利進口來的,我倆上樓一趟,很快就下來”。
夏酉星不解,但還是跟着她進了電梯,“去樓上做什麼呀?”,難道是陸少川回來了?可她孩子都那麼大了,總不能這點小事還找他告狀吧?再說了那小孩又不是故意的。
“你腦子裡能不能不要隻想着陸少川?”。
安靜的機艙裡突然響起一聲噴嚏,空姐拿着毛毯快速趕來,“陸先生,需不需要毛毯?”。
陸少川揉揉鼻子,眼睛緊盯着筆記本屏幕,“多謝,不用”。
手機“嗡嗡嗡”的隔着衣服震動,距地三萬英尺的高空中信号并不好,視頻頁面得有一分鐘都沒加載出來,夏酉星瞄一眼抵在脖子上的匕首,吞着口水緊張解釋,“他,他現在在飛機上,信号不好”。
她回來剛洗完澡貼上面膜,門鈴就響了,她以為是孟冰妍的快遞到了,一點防備都沒有的就把門打開了,結果敲門的外賣員卻告訴她,是陸先生送的花。
這有點奇怪,陸少川就算送花也不會叫外賣員來送,他有司機有保镖有助理,哪個不能送?要一個外賣員送?
她還想明白,一個帶着涼氣的尖銳物體就隔着花抵在了她的肚子上,強子對着樓梯間吹了一聲口哨,夏酉星臉色瞬間慘白,他還有同夥藏在樓梯間裡!
“又是你們幾個”,保安的聲音隔着防火門傳來,夏酉星面上一喜剛要出聲,就對上了一雙陰狠的眼,她牽強的扯扯嘴角,小聲說,“我不喊我不喊”。
“算你識相”。
“咔嚓”一聲,房門關上,一身黃色某團制服的人将夏酉星兩手捆住,“夏小姐,我沒有惡意,隻是想請你幫個忙而已”。
“什,什麼忙?”
強子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随手扯掉她臉上的面膜,濕漉漉的精華液順着她嬌美蒼白的臉頰往下滑落,楚楚可憐,“别用這種眼神看我,夏小姐,要怪你就怪陸少川,要不是他惹了不該惹的人,你也不必落到這般地步”。
夏酉星摸摸綁在手腕上的繩子,害怕的縮進沙發角裡,“我,我,陸少川,我和他什麼關系都沒有”,她是真的害怕,眼底的淚花轉個不停,“你,你們找錯人了”。
“找沒找錯人,你說了可不算,快”,強子面色突變,“快,給陸少川打電話,求他救你”。
夏酉星老老實實打了,但是信号很差,一接通就卡頓,試了好幾次都這樣後,夏酉星小聲解釋,“他,他在飛機上,信号不好”。
強子冷笑一聲,手裡的匕首“唰”一下就抵上了她的脖子,“你耍老子?”
“沒有,沒有,我說的都是真的”。
“飛機上怎麼可能有信号!”
“有的有的,國際航班早就開通網絡服務了,就是,就是”,她小心翼翼的看強子一樣說,“就是網速特别慢,等等,你不要急,耐心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