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過了這兩年吧”,她笑笑像是對江雨眠說,又像是對自己說,“等穩定了再考慮這些”。
“嗯,不着急”,江雨眠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慢慢來嘛,對了”,她把手機裡的信息給夏酉星看,“我剛和周嘉豪說了鞋子的事,詩怡鬧着現在就要,他問方不方便他現在過來取?”
“可以啊”,夏酉星倒是沒意見,“你讓他在酒店大堂等我”。
江雨眠想到深更半夜的,擔心隻見過一面的兩個人在酒店見面不方便,到了酒店後就和夏酉星一塊下了車。她和周嘉豪是小學同學,雖然半生不熟,但比夏酉星好點。
進了酒店大堂才知道,不僅周嘉豪在,周詩怡小朋友也在。
小朋友一看到她們就熱情的飛撲了過來,“星星姐姐!”,夏酉星被她撞得往後退了兩步,“小心點”。
“我等不及要看見星星姐姐了嘛”。
江雨眠在一旁故意逗她,“小詩怡,你眠姐我這麼大一個人你是沒看到嗎?”
“嘿嘿嘿”,小朋友不好意思的捂臉,“眠眠姐姐好”。
“實在不好意思”,周嘉豪捧着一盆花走過來,“她看了照片之後一直鬧個不停”,他是個和夏酉星差不多高的男人,皮膚黝黑,笑起來一口大白牙十分明顯,“大晚上的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是我家裡自己養的花,還有這猕猴桃也是家裡種的”。
說着他把手裡開滿粉白小花的花盆遞給夏酉星,“希望你别嫌棄”。
“你太客氣了”,夏酉星看一眼摸鼻子的江雨眠趕緊接過來,“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隻是”,她猶豫的看着手裡的花,歉意地對周嘉豪笑笑說,“我過段時間就走了,這花開的這麼好丢在酒店裡太可惜了,江阿姨是個愛花的,讓眠眠帶回去你看可以嗎?”。
周嘉豪撓撓頭,黝黑的臉上泛起一抹可疑的紅暈,“都,都行”。
“别介啊”,一旁拉着周詩怡轉圈圈的江雨眠頭也不擡的說,“先放你那吧,你那房間也該添點生機了”。
“好吧”,夏酉星不好再拒絕笑着說,“那你們先聊着,我上去拿鞋”。
江雨眠問,“花你拿得動嗎?要不要給你搬上去?”,夏酉星趕緊攔她,“拿得動拿得動”。
話是這樣說,的小小的一盆花不大連帶着手裡的水果還是頗有分量的,夏酉星艱難的舉着花盆從包裡翻房卡的時候,“咔嚓”一聲,清爽的柑橘氣息撲面而來,熟悉的聲音緊跟而至“在哪弄得姬月季?”
“周嘉豪,呃?”,夏酉星回頭,陸少川把她胳膊上挂的大兜小盆接過去,不經意的問道,“周嘉豪是誰?”,他身上筆挺西裝已經換成了黑色的休閑裝,應該是剛洗完澡,頭發上的水珠這會兒正順着脖子上的青筋往下淌,夏酉星不自在的舔舔嘴角,手忙腳亂的在包裡找房卡,“一,一個朋友,你怎麼在這兒?”
陸少川看一眼她又在撓脖子的手,垂下眼說,“公寓線路改造,最近用電用水都不穩定”。
“哦”,夏酉星随口應了一聲,推開房門,“進來吧,東西放客廳桌子上就行”,說着她就走進衣帽間去找做好的鞋子。
陸少川打量這間和他那邊布局一模一樣的房間,客廳的沙發上随意的扔着兩條披肩,旁邊的書桌上堆着平闆筆記本,還有一大堆速寫紙和各色鉛筆,這應該是除了緊閉的卧室,她待的最久的地方。
夏酉星很快就找到了鞋子,她拿了一個袋子出來,把周嘉豪帶過來的猕猴桃分出三分之二裝起來,并随口問陸少川,“你吃過飯了嗎?”
“沒有”。
“這都幾點了?怎麼還沒吃?”
“公司有事加了會兒班,我剛回來”,他本來以為夏酉星的猕猴桃是給他裝的,但是,夏酉星很快又拿了個袋子把他昨天給她買的那些零食和水果又裝了一兜,“你還要出門?”,他問。
“嗯”,終于收拾好的夏酉星擦擦頭上的虛汗說,“眠眠在樓下等我”。
“你對她可真好”,陸少川小聲嘟囔,袋子窸窸窣窣的響着,夏酉星沒有聽清楚“你說什麼?”
“沒什麼”,陸少川摸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說,“我說我還沒吃晚飯”,說着還用他那溫柔似水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着夏酉星,“我還沒吃晚飯呢”。
“哦”,夏酉星頭也不擡的說,“那你趕緊去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