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你說陸文舟搞你,他搞你什麼了。”
林宇又啐了一口,血水混着唾沫落在地上,他冷笑着,眼中滿是嘲諷:“還裝什麼?陸文舟斷了我所有的合作,在圈子裡放話,誰敢用我,就是和他作對。我現在身敗名裂,都是拜他所賜!”
陸文舟在他住院那段時間做了這麼多嗎?為什麼都沒有告訴自己。
紀诩起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監獄。
剛從監獄出來李明軒就迎了上來,“老闆,查出來了,當時林宇是指使的劉威綁架的陸總。”
李明軒猶豫了一下,“劉威之前失蹤了幾天,之後就被人折斷了手腕和手臂,連帶他這些年來的罪證,一起扔在了警局門口。”
“而他失蹤的時間正是您住院那幾天。”
紀诩深吸一口氣,心為之一顫。
這些都是陸文舟做的,陸文舟在替自己報仇嗎?
陸文舟不是說他這個人隻看中利益嗎?他不是做事很小心嗎?為什麼要因為自己受傷就賭上青淮去和林宇碰。
紀诩的心裡五味雜陳,既有感動,又有憤怒。感動的是,陸文舟竟然默默為他做了這麼多;憤怒的是,陸文舟竟然什麼都不說,甚至連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這麼甩了他。
“老闆,接下來去哪兒?”李明軒小心翼翼地問道,生怕觸怒了此刻情緒複雜的紀诩。
紀诩沉默了片刻,眼神逐漸冷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去陸文舟的公司。”
與此同時,陸文舟正坐在辦公室裡,手裡拿着文件,眉頭緊鎖,神情冷峻。他剛剛接到消息,紀诩去了監獄,見了林宇。
“陸總,紀總來了。”助理小心翼翼地推開門,低聲說道。
陸文舟的手微微一頓,随即恢複如常,淡淡地應了一聲:“讓他進來。”
紀诩推開陸文舟辦公室的門時,陸文舟正坐在辦公桌前,手裡捏着一份文件。
“有事?”
紀诩冷笑一聲,大步走到他的辦公桌前,雙手撐在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盯着他,“陸文舟,你沒什麼要跟我解釋的嗎?”
陸文舟放下手中的文件,神色淡淡:“解釋什麼?”
“林宇的事,劉威的事,還有你在背後做的那些事。”紀诩的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顫抖,“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陸文舟微微别過頭,避開紀诩的目光,語氣平淡:“不過是順手而為,那些人本來就該受到懲罰。”
“順手而為?”紀诩提高了音量,“你動用青淮的資源,冒着風險去對付林宇,還說是順手而為?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陸文舟沉默片刻,重新看向紀诩,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很快又被掩飾過去:“說了又能怎樣?你當時剛出院,我不想讓這些事煩擾你。”
紀诩看着陸文舟,心中的感動與憤怒交織,他實在難以理解,這個男人明明為自己做了這麼多,卻為何總是這般嘴硬。
陸文舟見紀诩不說話,突然轉換話題,臉上露出一絲狡黠,“對了,我訂了餐廳,聽人說燭光晚餐是約會必備的,不知道紀總賞不賞臉?”
紀诩一怔,沒想到陸文舟會突然提到這個,他看着陸文舟那故作輕松的模樣,心中五味雜陳。
他知道陸文舟這是在轉移話題,可面對這樣的陸文舟,他竟有些生氣不起來。
“陸文舟,你能不能别總是這樣,每次一遇到問題就想岔開話題。”紀诩抱怨道。
“知道了,下次一定告訴你。”陸文舟嘴上雖這麼應着,可那輕描淡寫的語氣,好似承諾不過是随口一說。
紀诩咬了咬下唇,心中那股複雜的情緒愈發濃烈,他索性直起身,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試圖理清這一團亂麻。
“陸文舟,在你心裡我是不是還是那個沒有擔當,隻知道靠拳頭解決問題的毛頭小子。”
陸文舟微微皺眉,站起身走到窗邊,背對着紀诩,“我隻是習慣了自己扛着,而且,你本來就是為了我才受傷了,兩次都是……我不想再牽連你。”
他的聲音低沉,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疲憊。
“你這不是為我好,是不信任我!”紀诩提高音量,幾步走到陸文舟身後,“我也能為你遮風擋雨,也能和你并肩作戰,可你卻總把我排除在外。”
他伸手握住陸文舟的肩膀,讓人看向他,“陸文舟,有件事情你搞錯了。不是因為你我才受的傷,而是因為我才造成了你受傷的可能。”
紀诩的雙臂無力地垂了下來,他苦笑了聲,“非要說的話,你的不幸都是從我開始的。”
“紀诩……我沒這麼想過……”
至少現在他不這麼想。
“陸文舟,我們這次徹底結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