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舟,你根本不會追人。””紀诩的聲音在靜谧的房間裡響起,帶着幾分無奈。
陸文舟聞言,從紀诩懷裡擡起頭,“我怎麼不會追人了。”
他都那麼主動了……
“你這哪叫追人,你就是在勾我上-床。照你這做法,咱倆更像p友,哪像男朋友。”
陸文舟沉默了,紀诩這樣說好像也沒錯。
從他說要追紀诩開始,除了一束花他就沒送過紀诩什麼,兩個人除了doi也沒有什麼其他親密的交流。
“我……我以為你喜歡我這樣。”
這回輪到紀诩沉默了,過了好幾分鐘他才無奈地歎了口氣,“睡吧,你已經很累了。”
陸文舟一聽這話,心裡的委屈和不甘瞬間又冒了上來,原本窩在紀诩懷裡的他猛地轉過身,背對着紀诩。
這次紀诩沒再主動上前把陸文舟擁入懷中,一夜無眠。
紀诩沒有送陸文舟去公司,也拒絕了陸文舟送自己去公司的好意。
陸文舟盯着眼前的文件看了半個小時,硬是沒有翻頁。
岑榆铮偷偷打量着陸文舟,“那個……陸總,您是哪裡不舒服嗎?”
陸文舟猶豫地開口,“岑榆铮,你說我是不是不會追人。”
陸文舟的話把岑榆铮吓了一跳,手中的文件差點掉落在地。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家老闆,結結巴巴地說道:“陸……陸總,您怎麼突然問這個?”
難道陸總又和紀少爺鬧别扭了?
陸文舟煩躁地揉了揉頭發,“你就說是不是,别廢話。”
岑榆铮咽了咽口水,心裡叫苦不疊,這是什麼要命的問題。他小心翼翼地斟酌着言辭。
“陸總,您平時在工作上雷厲風行,追人這種事……可能和工作不太一樣吧。”
陸文舟皺了皺眉,示意岑榆铮繼續說。
“就是吧,陸總您給人就是一種不會愛人的感覺。您做很多事都很理性,有您自己的計劃,可過多的計劃反而讓您失了人性。”
“你是說我沒人性?”
岑榆铮連忙擺手,“不不不,陸總,我沒這個意思。就,愛情這個東西吧它不講道理,有句話怎麼說,愛是自由意識的沉淪。總之,陸總您要追人就不能太要面子。”
岑榆铮叽裡咕噜說了一堆陸文舟沒理解多少,“我就問你,追人除了上-床,還能幹什麼?”
岑榆铮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他怎麼也沒想到平時高冷的陸總會問出這麼直白的問題。他漲紅了臉,支支吾吾道:“這個……還可以一起吃飯、看電影、送禮物,了解對方的喜好,在生活中關心對方之類的吧。”
陸文舟皺着眉,若有所思,“就這些?”
岑榆铮連忙點頭,“差不多就是這些,主要是要讓對方感受到您的心意,從細節入手,比如記住對方喜歡吃什麼,愛喝什麼,在對方需要的時候及時出現。”
陸文舟沉默片刻,又問:“那如果惹對方生氣了,要怎麼哄?”
岑榆铮撓了撓頭,“這得看具體情況,不過送花、道歉、寫情書都挺有效的,關鍵是态度要誠懇。”
陸文舟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岑榆铮出去後陸文舟感覺自己一個頭兩個大,追人這麼複雜的嗎?
還有岑榆铮說什麼?不能太要面子?
面子比天大,他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
陸文舟煩躁地把手中的筆狠狠一扔,靠在椅背上,雙眼無神地望着天花闆。可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出紀诩昨晚落寞的神情,心裡又泛起一陣酸澀。
他想,不就是放下點面子,他陸文舟還能做不到?
紀诩那邊,之前又重新拿回了恒星的項目,現在這個項目進行的還算順利。
可當紀诩和恒星的負責人要從工地離開時被一個婦人攔住了去路,“紀總,紀總,我求你放過我兒子吧。”
紀诩皺眉看向婦人,他對眼前的人一點印象都沒有,“你是?”
紀诩身旁恒星的負責人看着婦人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是林宇的母親?”
紀诩猛然看向婦人,林宇?是之前要代替他和恒星簽約的林宇?
“你……求我?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