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幫我一個忙。”紀诩的聲音帶着不容拒絕的急切。
白凡在電話那頭打了個哈欠,慵懶道:“喲,大忙人紀少,找我有啥事?”
紀诩沒時間寒暄,直截了當地說:“幫我查個人,陸文舟,我要他現在的具體地址,越詳細越好。”
白凡察覺到事情不對勁,收起了玩笑的語氣:“行,你等我消息。”
“不過,你和陸總是怎麼了嗎?”
“有機會再和你說,現在先幫我找到他。”
白凡應聲,挂了電話。
短短幾個小時後,白凡就發來了陸文舟的地址——新加坡的一處高檔公寓。
紀诩沒有絲毫猶豫,訂了最快的航班,奔赴新加坡。
抵達新加坡後,紀诩按照地址找到了那棟公寓。
他在樓下徘徊了許久,心中的憤怒和思念交織。
終于,他等到陸文舟出門,趁其不備,從背後用沾了迷藥的手帕捂住陸文舟的口鼻。
陸文舟掙紮了幾下,便癱軟在他懷裡。
紀诩帶着昏迷的陸文舟回到了國内,将他安置在自己的一處秘密住所。
陸文舟悠悠轉醒,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的房間,手腳被綁在床上。
他驚慌地掙紮着,這時,紀诩推門而入。
“紀诩,你瘋了嗎?你這是非法拘禁!”陸文舟憤怒地吼道。
紀诩一步步走近,眼神中滿是複雜的情緒:“我瘋了?你說走就走,一句解釋都沒有,到底是誰瘋了?”
陸文舟别過頭,冷聲道:“我說得很清楚了,我們之間結束了,你放我走。”
紀诩突然笑了,笑聲裡卻沒有一絲溫度:“放你走?不可能。你以為我會這麼輕易放過你?既然你能狠心離開,我也不介意用些手段把你留在我身邊。”
陸文舟咬牙切齒:“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強扭的瓜不甜。”
紀诩湊近他,幾乎貼着他的臉,低聲道:“甜不甜我不在乎,我隻知道,我這輩子都不會讓你離開我。”
“你别逼我恨你。”陸文舟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
紀诩的手輕輕撫上陸文舟的臉,卻被陸文舟狠狠甩開。“恨我?你以為我會怕嗎?從你離開我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怕你恨我了。”
陸文舟看着紀诩瘋狂的模樣,心中一陣悲涼,他知道,自己陷入了一個無法掙脫的漩渦,而這一切,似乎都沒有盡頭 。
陸文舟不再掙紮,眼中的怒火漸漸熄滅,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絕望。他直直地盯着天花闆,聲音沙啞:“紀诩,你到底想怎麼樣?”
紀诩在床邊坐下,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我想怎樣?陸文舟,你怎麼可以說出這麼不負責任的話。這麼久的相處,你對我竟然沒有一點真心。”
陸文舟冷笑一聲,那笑聲像冰碴子,刺進紀诩的心裡:“真心?商場如戰場,你現在應該清楚,利益才是永恒的。在這個世界上,哪有什麼純粹的感情?”
他的眼神冷漠,沒有一絲溫度,仿佛紀诩是一個陌生人。
紀诩的手猛地攥緊床單,指節泛白:“我不信!如果隻是為了利益,為什麼之前要對我那麼好?”
陸文舟的目光黯淡下來,别過頭去:“逢場作戲罷了,你太容易當真。”
紀诩的呼吸陡然粗重,額頭上青筋暴起,他一把揪住陸文舟的衣領,将他整個人從床上拽起,近乎瘋狂地嘶吼:“逢場作戲?陸文舟,你敢不敢看着我的眼睛再說一遍!”
陸文舟被扯得領口大開,卻依舊冷着臉,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怎麼,現在才認清現實?你不過是我計劃裡的一環,之前的那些,不過是哄小孩的把戲,你還真以為自己得到了什麼獨一無二的愛?”他的聲音冰冷刺骨,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鋒利的刀,直直刺向紀诩的心髒。
紀诩的手越攥越緊,陸文舟的脖頸處被勒出一道道紅印,可他卻渾然不覺,依舊沉浸在自己的痛苦與憤怒之中。
“好,陸文舟,既然你這麼絕情,那就别怪我更狠。”
“從今天起,你别想離開這個房間半步,我要你日日夜夜都陪着我,哪怕你恨我,厭惡我,也休想擺脫我!”
說着,他松開手,陸文舟重重地摔回床上。
陸文舟躺在那裡,冷冷地看着紀诩,眼中滿是不屑:“你這樣做,隻會讓我更瞧不起你。為了一段不存在的感情,把自己變成一個瘋子,值得嗎?”
紀诩嗤笑一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瘋子?我本來就是瘋子啊,陸總怎麼才發現。”
陸文舟深吸一口氣,他現在不能和紀诩硬碰硬,這樣隻會激怒紀诩,對他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于是,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和且誠懇:“紀诩,我知道你現在很生氣,我也理解你的感受。但你把我囚禁在這裡,對我們都沒有好處。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把事情說清楚,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