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紀诩嗫嚅道,眼神裡滿是不可思議和受傷,“你……不要我的戒指?”
陸文舟深吸一口氣,勉強揚起一抹笑,“這戒指你花了很多心思。”
紀诩屏住呼吸等着陸文舟接下來的話,如果陸文舟接下來說不合适什麼的,他一定,一定會瘋。
他會控制不住把陸文舟關起來,直到陸文舟同意接受他的戒指。
紀诩知道,他的想法很危險,也不符合法律法規,可他接受不了陸文舟有離開他的念頭。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定情信物,戒指要真想送我,就等你拿下恒星的項目後,同我求婚再送我吧。”
紀诩緊繃的神經瞬間松懈,原本帶着幾分偏執與瘋狂的眼神逐漸恢複清明,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劫後餘生般的笑容,“好,我一定拿下恒星的項目,到時候風風光光地向你求婚。”
陸文舟看着紀诩的樣子,心中不禁泛起一陣酸澀,等紀诩拿下恒星的項目他們就要分開了。
陸文舟強忍着内心的波瀾,伸手輕輕摸了摸紀诩的頭,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穩,“那你可得加油,我可等着那一天呢。”
紀诩沒察覺到陸文舟的異樣,滿心都是對未來求婚場景的憧憬,重重點頭,眼裡閃着光。
日子一天天過去,紀诩全身心撲在恒星項目上,每天早出晚歸,忙得腳不沾地。
可紀诩越是這樣陸文舟心裡就越難受。
在年前紀诩總算拿下了恒星的項目,就在要簽合同的那天,紀诩不見了。
“顧總您别生氣,我們紀總可能是有事給耽誤了,我再打電話問問。”
恒星那邊打電話催了好幾次,紀诩卻一直沒有出現,電話也打不通,給助理急得團團轉。
無奈之下,助理隻能打電話求助翟時,翟時聽後第一時間安慰小助理,“我聯系一下陸總,看他不知道老紀去哪了。”
翟時心急如焚,迅速撥通陸文舟的電話,然而聽筒裡傳來的隻有冰冷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他立刻聯系紀诩,可同樣無人接聽。
這邊恒星項目的負責人顧總已經怒不可遏,在電話裡咆哮:“你們到底搞什麼名堂?這合同還簽不簽了?”
助理滿頭大汗,隻能不停地賠禮道歉,承諾會盡快找到紀诩。
“紀總啊紀總,你到底去哪了……”
與此同時,紀诩正獨自驅車前往一個偏僻的廢棄工廠。他的手機屏幕上,是那條威脅短信:想讓陸文舟活命,一個人來,别報警,否則你永遠見不到他。
紀诩握着車把的手因為憤怒和擔憂而微微顫抖,眼下正是和恒星簽約的關鍵時刻,那人選擇在這個時間将陸文舟帶走,明顯是沖着他來的。
紀诩強壓着内心的恐懼和憤怒,将車開到廢棄工廠附近,熄火後小心翼翼地朝裡走去。
工廠内彌漫着一股腐朽的氣息,昏暗的光線讓他很難看清周圍的情況。
他輕聲呼喊着陸文舟的名字,聲音在空曠的廠房裡回蕩,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突然,一陣尖銳的笑聲從角落裡傳來,“紀诩,你還真有膽子,一個人就來了。”
“李陽?你不是死了嗎?”
來人正是本該摔下懸崖已死的李陽。李陽扯着嘴角,露出一個扭曲的笑,“死?沒那麼容易,紀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紀诩連正眼都懶得看李陽一眼,“陸文舟人呢。”
李陽笑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在乎你那個姘頭的。”
紀诩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周身散發着駭人的寒意,一步一步向李陽逼近,每一步都帶着決然的氣勢,“你最好别碰他,否則,我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李陽不為所動,他往旁邊挪了一步,露出被綁在柱子上的陸文舟。
陸文舟的額頭滿是汗珠,嘴巴被破布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眼神中滿是對紀诩的擔憂與焦急。
紀诩心急如焚,卻又不敢輕舉妄動,生怕刺激到李陽。
李陽晃了晃手中的匕首,一步步朝紀诩逼近,“今天,我要讓你嘗嘗失去一切的滋味,不僅要你放棄恒星項目,還要你身敗名裂!”
紀诩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李陽,你冷靜點,有什麼事我們好好說。隻要你放了他,我什麼都答應你。”
李陽聽到這話,瘋狂地大笑起來,笑聲在空曠的廠房裡回蕩,透着一股說不出的陰森。
“放了他?想得美!你風光無限,事業有成,憑什麼?就因為你命好?我以為那場比賽你必死無疑,我都做好了同你陪葬的準備。同樣是摔下懸崖,我賠了一條腿,你卻隻是受了點傷,還能繼續過你的好日子,我不服!”李陽情緒激動,眼中滿是怨毒。
“是你說,那場比賽結束,無論輸赢,我們的恩怨都兩清。”紀诩雙眼緊緊盯着李陽,試圖在他癫狂的情緒中找到一絲理智。
可李陽早已喪失了理智,如今的他孑然一身,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他不怕紀诩。
李陽無辜地看向紀诩,勾了勾唇,“我這種人一向沒什麼道德的。”
他伸手将陸文舟口中塞的東西去取下,捏住陸文舟的下巴“陸總,要不你勸勸紀诩?早點向我下跪道歉,也好少受些折磨。”
陸文舟用力咬了一下李陽的手,李陽吃痛,猛地松開手,咒罵道:“你個不識好歹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