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陸文舟剛洗漱下樓就聞到了一股飯香味,他先是皺了皺眉頭,眼神在客廳裡環視了一圈。
“愣着幹什麼,吃飯啊!”
沒等陸文舟看到人影就先聽到了紀诩的聲音,他愣了下,随後反應過來,擰眉看向紀诩,“你怎麼在我家?”
“什麼叫你家,我行李可都在這兒放着呢。”紀诩從廚房走出來,拉開椅子坐下,一點沒把自己當外人。
“而且,你不都答應我了嗎,我向你證明我有能力保護你讓你可以不用怕我爸,然後你就和我在一起。”紀诩揚了揚下巴。
陸文舟拉開椅子在紀诩對面坐下,“我昨天可什麼都沒有說。”
“陸總要是不願意早就直接拒絕了,昨天什麼都沒說那就代表同意了。”
陸文舟沉默地吃着早飯,在他的生命中沒有人像紀诩一樣,強勢地闖入他的生活,打亂了他所有的計劃和節奏。
他本該是機智而冷靜的,不應該因為紀诩這樣的人影響他的事業。再者,紀诩和他并不合适,無論是性格還是對待事物的态度,他們之間的相處像仇人一樣針鋒相對。
或許紀诩是和别人不一樣,但那又能怎麼樣呢?
紀诩說要向他證明,可他當真要賭上青淮的命運去等紀诩所謂的結果嗎?
陸文舟有些出神,紀诩的飯都吃完了他才隻吃了沒幾口。
“怎麼不吃飯?陸總~再晚些你可就遲到了。”紀诩支着腦袋含笑看向陸文舟,陸文舟回過神來,放下手中的粥。
紀诩眨巴了兩下眼睛,“我開玩笑的,你再吃些。”
“飽了。”陸文舟拿過一旁的餐巾紙優雅地擦了擦嘴。
紀诩伸手去夠陸文舟喝了沒幾口的粥,“怎麼才吃這點兒就飽了。”說着,三下五除二把陸文舟沒有喝完的粥給解決了。
吃完早飯陸文舟去樓上收拾東西的時間紀诩已經把碗筷什麼都收拾好了,“走吧,送你上班。”
陸文舟停下步子看向紀诩,“不是要向我證明嗎?整天在我面前晃蕩不幹正事談什麼證明。”
“我送你去公司後我也去公司了,順路。”
但事實是紀诩和陸文舟并不順路,隻是因為紀诩想送陸文舟上班,所以哪裡都順路。
陸文舟把紀诩上下打量了一遍,眉頭又皺了起來,“你就打算穿這身去上班?”
紀诩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衛衣和牛仔褲,滿不在乎地聳聳肩,“這怎麼了,我又不是去談合作,再說了,我不喜歡穿西裝,顯得人特裝。”
陸文舟挑眉,一臉冷漠地看向紀诩,紀诩這才意識到他把陸文舟也罵進去了。
“呃……我不是說你。”
陸文舟沒有搭理紀诩,拿上自己的東西朝地下車庫走去,紀诩見狀趕忙跟上。
一路上,紀诩開着車,嘴裡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時不時側頭看看陸文舟,而陸文舟則望着窗外,思緒飄遠。
“晚上下班我來接你。”
陸文舟依舊沒有回答,自顧自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他不經意的瞥了眼紀诩,發現那人也解開了安全帶,“你幹什麼?”
他的話剛落紀诩就吻了上來,這個吻淺嘗辄止,不帶任何情欲。
“這算是補今天早上的早安吻。”紀诩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有病!”陸文舟白了紀诩一眼便下了車。
紀诩看着陸文舟離去的背影,笑意卻未從眼中褪去,低聲呢喃道:“口是心非。”他重新坐回駕駛座,手指輕輕敲打着方向盤,回味着剛才那個短暫的吻。
陸文舟走進公司,一路神色冷峻,員工們紛紛投來敬畏的目光,卻沒人知道他内心此刻的波瀾起伏。回到辦公室,他坐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将紀诩的身影從腦海中趕走,專注于工作。然而,文件上的字卻仿佛都變成了紀诩的臉,他煩躁地将文件扔到一邊。
這一天,陸文舟在處理各種事務時都有些心不在焉,下屬彙報工作時他也多次走神,這在以往是從未有過的情況。
“陸總,樓下有位叫紀盧的先生想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