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城市中心一家有名的娛樂會所,和其他娛樂會所不同的是,這家會所會比較安靜,來的人也都是寫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陸文舟,你最好不是在偷吃,不然我饒不了你!
紀诩風風火火地闖進會所,眼神如炬,在會所内四處搜尋着陸文舟的身影。終于,在一個較為隐蔽的雅間裡,他看到了陸文舟。
陸文舟正和一個穿着精緻西裝的陌生男人坐在沙發上交談,面前的茶幾上放着幾杯冒着熱氣的茶。
紀诩徑直走過去,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是誰,你為什麼不回家。”
陸文舟擡眼看到紀诩,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就被一絲無奈取代,“你怎麼找到這兒的?”
“怎麼,我打擾了陸總的好事?”紀诩每句話都夾槍帶棍的,聽得陸文舟不舒服。
陌生男人微微皺眉,打量着紀诩,問道:“文舟,這位是?”
陸文舟輕歎了口氣,回答道:“一個朋友,有些沖動。”
紀诩聽到“朋友”二字,心裡更是惱怒,他幾步上前,站到陸文舟面前,質問道:“隻是朋友?那你為什麼不接我電話,還說晚上不回來?”
“紀诩!”陸文舟呵斥道,而這在紀诩眼中看來就是陸文舟想和自己撇清關系的行為,心中怒氣更盛。
“你為了他吼我?”
“出去!”
“我走了你好跟他上床是嗎!”話落陸文舟一巴掌就打在了紀诩臉上,
紀诩被這一巴掌打得愣住了,他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陸文舟,臉上瞬間浮現出一個清晰的掌印。
陸文舟打完後也有些後悔,但此時他被紀诩的話氣得失去了理智。
雅間裡瞬間安靜得可怕,隻有紀诩粗重的呼吸聲。片刻後,紀诩緩緩擡起手,摸了摸自己火辣辣的臉,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憤怒與委屈,“陸文舟,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打我。”
“出去!我不想說第三次。”
紀诩的嘴唇微微顫抖,他死死地盯着陸文舟,眼中滿是不甘與怨恨,卻終是一轉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雅間。
門在他身後被重重甩上,發出“砰”的一聲巨響,整個走廊似乎都被震得微微顫抖。
“文舟,你說的那個是他?”施野推了推自己的鏡框,輕笑一聲,“小年輕脾氣不小。”
陸文舟無奈地歎了口氣,施野是他拜托查紀诩體檢報告的朋友,紀诩他們賽前的體檢醫療隊是施野所在醫院的醫療隊。
“他就是比較莽撞,其實人不壞。”
施野靠在沙發上,似笑非笑地看着陸文舟,“我看他對你這态度,可不像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他看你的眼神,嗯…像在看自己的所有物。”
“p友而已。”
施野的神色變了變,“你什麼時候喜歡這個類型的了。”
陸文舟皺了皺眉,端起茶幾上的茶輕抿一口,“沒有喜歡,隻是各取所需。”
施野挑了挑眉,“各取所需?你可别玩火自焚。這小子看起來可不像那種能随便玩玩的人。”
陸文舟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我自有分寸,今天隻是個意外,他誤會了我們的關系。”
施野坐直身子,表情變得嚴肅起來,“文舟,你向來冷靜理智,可别在這種事上栽跟頭。這種感情上的糾葛處理不好,會影響到你其他方面的計劃。”
陸文舟揉了揉太陽穴,“我知道。”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我們之間不用那麼客氣。”
陸文舟思索片刻,還是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施野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和陸文舟一同向雅間外走去。
夜晚的冷風撲面而來,令陸文舟不禁微微縮了縮脖子。施野見狀将外套脫下來披在陸文舟身上,陸文舟想将衣服還給施野卻一眼瞥見了街對面路燈下那個熟悉的身影——紀诩。
紀诩雙手插兜,靠在路燈杆上,身體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寒冷還是憤怒。他的頭發有些淩亂,眼神中燃燒着怒火,看到陸文舟出來,他直起身子,大步流星地穿過馬路走來。
他瞥了眼陸文舟身上披着的衣服,一言不發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強行披在陸文舟身上,又帶着幾分敵意地把施野的衣服扔給了他。
“回家。”紀诩緊握住陸文舟的手腕,那力道仿佛要将陸文舟的手腕捏碎。
陸文舟想要掙脫,卻發現紀诩的手勁出奇地大。施野在一旁看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放開他!”
“你算什麼東西。”紀诩作勢舉起拳頭,陸文舟見狀一把拉住他。
“你能不能别鬧了!”陸文舟歎了口氣,轉頭對施野道:“施野,你先走吧,我會和他好好談談的。”
施野有些擔憂地看了陸文舟一眼,“那你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放心吧。”陸文舟沖施野點了下頭,紀诩看着眼前的一幕更加想沖上去把施野揍一頓。
施野走後,紀诩看着陸文舟,眼睛裡滿是委屈與不甘,“陸文舟,你就為了他吼我?”
陸文舟揉了揉太陽穴,“不是因為他,是你的行為太過分了。施野是我的朋友,我們之間清清白白,你不要總是無理取鬧。”
“無理取鬧?”紀诩冷笑一聲,“你和他在會所單獨見面,還不接我電話,你讓我怎麼想?”
“随你怎麼想。”忙了一天工作,又因為紀诩的事廢了不少心神,他實在不想繼續和紀诩辯駁下去。
“你連解釋都不解釋了是吧!”
“解釋?你以什麼身份要求我給一個解釋,之前約法三章的時候我就已經明确說過,不能幹涉對方,你現在在做什麼?”
紀诩冷笑一聲,“我也說過,你跟我的時候不能和别的男人有來往。”
“無可救藥!”陸文舟用鼻子呼出幾口氣,轉身不想再和紀诩繼續交流。
紀诩猛地從背後抱住陸文舟,他的胸膛緊緊貼着陸文舟的後背,雙手如鐵箍般勒着陸文舟的腰,嘴唇貼近陸文舟的耳畔,熾熱的氣息噴吐在敏感的耳垂上,聲音低沉而沙啞。
“陸總,你總說我們是P友,那也該履行義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