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禮忍不住笑出聲,“陸總,你講點道理,明明是她對你有意思。至于其他人,他們會看我也是因為我是你帶來的人好吧。”
“我不管。”他低頭咬了下她的唇,嗓音含糊,“你是我的……”
她被他吻得呼吸微亂,剛想推開他,卻聽到他悶哼一聲,整個人靠在她身上不動了。
“陸知行?”
回應她的,是他均勻的呼吸聲。
宋栀禮:“……”
得,醉鬼睡着了。
她歎了口氣,費力地把他扶到一樓的客房,剛想起身去拿毛巾,卻被他一把拽住手腕。
“别走……”他閉着眼,眉頭微蹙,聲音帶着睡意和不安。
宋栀禮心軟了,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我不走,我去拿毛巾給你擦臉。”
他這才松開手,嘴裡還含糊地嘟囔着:“禮禮,我的……”
她看着他孩子氣的睡顔,忍不住低頭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輕聲笑道:“嗯,你的。”
宿醉帶來的頭痛讓陸知行有點相死,他已經不記得自己有多久沒有喝醉過了。他打量了一番自己所處的環境,是一樓的客房?他怎麼會在這兒?宋栀禮呢?
“醒了?”宋栀禮端着蜂蜜水走進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陸總昨晚玩得開心嗎?”
陸知行揉了揉太陽穴,腦海中閃過幾個零碎的畫面:他非要宋栀禮背他、在車上耍賴抱着人不放、還......
陸知行接過蜂蜜水一飲而盡,喉結滾動間,眼神卻一直黏在宋栀禮身上。他放下杯子,“我昨晚……”他的聲音還帶着宿醉的沙啞,“是不是很丢人?”
宋栀禮被他圈在懷裡,故意闆着臉,“可不是嘛,非要我背你,還說什麼我是你的……”她模仿着他昨晚的語氣,眼裡卻帶着藏不住的笑意。
陸知行耳尖微紅,卻理直氣壯地收緊手臂,“本來就是我的。”說着把臉埋進她頸窩深深吸了口氣,“我黏自己老婆怎麼了?”
“沒怎麼。”宋栀禮戳了戳他結實的腹肌,“就是某人該去健身房了,昨晚差點把我壓垮。”
陸知行聞言身體一僵,下意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腹部。他不動聲色地吸了口氣,腹肌線條依舊分明,但确實不如從前那麼硬實了。
“我……”他欲言又止,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宋栀禮的腰線,“最近是有點疏于鍛煉。”
宋栀禮沒注意到他的異樣,随口應道:“其實吧也還好,就是……”
陸知行眼神暗了暗,突然一個翻身将她壓在身下,聲音低沉,“怎麼,嫌棄我了?”
“啊?”宋栀禮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吓了一跳,“我什麼時候……”
話未說完,陸知行已經抓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膛上,語氣帶着幾分危險的意味,“摸清楚了?還滿意嗎?”
宋栀禮這才反應過來,忍不住笑出聲,“陸總,你該不會是在……”她故意拖長音調,“吃自己的醋吧?”
“陸知行,你上輩子是醋壇子成精嗎?怎麼什麼醋都吃啊。”
陸知行耳根發燙,卻仍強撐着冷臉,“胡說什麼。”
“那你這麼緊張幹嘛?”宋栀禮壞心眼地戳了戳他的胸口,“我就是随口一說……”
“随口一說?”陸知行眯起眼睛,突然低頭在她鎖骨上輕咬一口,“宋小姐現在對我這麼敷衍了?”
宋栀禮吃痛,笑着推他,“陸知行!你屬狗的嗎?”
“屬你的。”他悶悶道,卻還是松開了力道,轉而用唇瓣輕輕摩挲那塊泛紅的皮膚。
宋栀禮忽然察覺到他情緒不對,捧起他的臉認真道:“怎麼了?真生氣了?”
陸知行别過臉不看她,聲音悶悶的,“沒有。”
“騙人。”宋栀禮湊近親了親他的下巴,“陸總什麼時候學會口是心非了?”
陸知行沉默片刻,突然将她緊緊摟住,把臉埋在她肩窩,“你最近都不怎麼主動碰我了。”
宋栀禮無語,“不是,陸總,我不主動你都那樣了,我要是主動了咱倆還幹别的事不。”
她伸手拍了拍陸知行,“行了,趕緊起床去上班,老闆可不能帶頭遲到!”
剛起身宋栀禮突然想到了些什麼,又回過頭對陸知行道:“明天你的時間記得空出來,我幫你約過李醫生了。”
醫院算是陸知行最排斥的地方,但這次有宋栀禮陪着他,他想他也沒有那麼排斥了。
片刻後陸知行擡眸道:“禮禮,我們結婚吧。”
“嗯?我們不是已經結婚了嗎?”宋栀禮撓了撓頭,有些不解。
“我是說有婚禮的那種,雖然我不喜歡那個李熙,但她說得對,我們應該有一場盛大的婚禮。這個之前不是也和爸媽說好的嗎?隻是中間我出了些事情,所以才……”說到這兒陸知行内心的那股愧疚感又湧了出來。
宋栀禮看着陸知行看了許久,她知道陸知行在想什麼。其實婚禮對她而言并不算什麼,但既然盛大的婚禮能讓陸知行感到安心,那就……
“好啊,既然陸總都這麼說了,那我不得要一個世紀婚禮?”